“咋了,嫂子?”看绣娘慌慌张张的,曾问道。
“真的没有事,我叫妹妹去帮忙干一下活。”
曾竖起右手的食指,看了看,戳向石头。刚要挨着石头的时候,曾停住了……我又不是段王爷,万一手指戳断了划不来……曾摇摇头,还是算了。
他站起走到石头前面一看,石头上有指头大一个洞。他将食指放进洞里,旋๙转了一圈,然后抽出,吹吹指头。
“啥地动?”曾推开曾安。
“你们干什么,半夜三更神经兮兮的哟?”曾一脸疑ທ惑。
有人在外面大声喊:“曾,快点滚出来。”接着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雷老虎!”曾双眼喷火,心想你来得好。
“我症见干咳,声音嘶哑,痰中ณ带着血丝,胸ถ部隐隐作痛,骨蒸潮热,手足心热,两颧红午后更着,形体消瘦,盗汗喜冷饮,舌红脉细数,你说我属于什么เ病?”曾说道。
“那肺阴亏损应该怎样医治?”
曾小妹连忙伸开双臂挡在由稻草铺成的床前,“不许伤害我哥哥!”
如果此时他有一身武功,他一定会象方世玉一样打得雷老虎屁滚尿流满地找牙。
良久ื,曾固终于停下来,双手搭在妻子的肩头。
曾固摇头说:“当初ม为了老二,我们逃到เ这里,现在又能逃到เ哪里去?”他抱过妻子,抚摸着她的头,“孩他娘,谢谢你!这些年,苦了你了,老大去了,老二也……”
“我找王大夫,家里有人生病了。”曾连忙说。
“你来晚了。”老头说。
“怎么了?”
“昨晚一家人就搬走了。”
“你知道搬哪里去了吗?”
“谁知道呀,他一家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搬走。”老头摇摇头:“多好的王大夫呀,医术那么เ好,以后生病就找不到他了。”
曾在心里哼了一声,这老家伙医术倒还马马虎虎,但是良心却大大的坏了,你们不知道罢了。
没有找到เ王德章,曾有些失落。王德章的突然离开,相反也证实了其心里一定有鬼或不可告人的阴谋,这也是好事。
曾这是第一次一个人正儿八经的来县城……虽然以前家住在城边,但是他常年卧床不起,根本就没有进过县城。现在又搬到几里外的山神庙,没有事是难得进城的。
这个县叫做庆丰县,当时的县分为ฦ几等:四千户以上叫做望县;三千户以上叫做紧县;两ä千户以上叫做上县;千户以上叫做中县;不足千户叫做中下县;最小的就是不足五百户的下县。
庆丰县足有五千户,是个望县。对于这种县城,曾在电视剧里面他看得不少,横店萧山的影视基地他也去过,所以并不感到陌生。
现在他要去县衙,去大牢里面看一下爹娘,嫂子妹妹他们都来看过了,只有自己还没有来过。他还可以顺便向爹爹打听一下王德章的情况,可能ม会有一些线索。
曾一路打听到县衙,这县衙和电å视剧里面的没有两样,门口有一对大石狮子,一面大鼓放在木架上,两个衙役无精打采的站着。
曾走上前,定定神,清清嗓子。
因为前世看的电å视剧都是假的,这次站在面前的官差衙役是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的大活人。他也和警察打过交道,但是此衙役不是彼警察,他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帅哥!”曾酝酿了好一阵,终于开了口。
两个衙役的精神头顿ู时被提了起来。
“干什么的!”一个ฐ说。
“你说什么เ?”另一个问。
“大哥。”曾赶紧改了口,他突然想到帅哥这个词是属于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在这里就只能当外语使用。
“谁是你大哥,少套近乎ๆ,赶紧滚蛋!”衙役厉声喝道,倒是蛮威风的。
曾明白自己又犯了低级错误,又再一次改口:“官爷,我找人。”
“找谁呀?”
“张二狗,他是我舅,我是他外甥。”曾说道。
“没有张二狗。”衙役很不耐烦的说。
“怎么会呢,我舅舅就在县衙当差呀?麻烦你们帮我叫一下,我找他有急事。”曾谦卑的说。
“你以为衙门是你家开的呀,想找谁就找谁。”衙役哼了一声,用小指头钻着鼻孔,象如花一样。
曾下意识的在身上摸摸,他知道这些衙役一定是要钱,给了钱他们一定会帮自己找人的,但是他身上却没有一文钱。
“两ä位官爷,求求你们了,帮我叫一下,我今天身上……改天一定好好谢谢二位。”曾点头哈腰低声下气。
“滚一边去,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告你妨碍公务,抓进大牢!”衙役眼睛一瞪。
“我找人凭什么เ不给我叫!”曾的火腾就上来了:“不给叫我就敲鼓。”曾知道只要鼓一响,事情就大了。
“小兔崽子,你找死!”两ä个衙役见曾奔向大鼓,连忙过来阻拦,同时伸手抓曾臂膀。
曾顺势抓住二人胳ฑ膊,往旁边一推,两ä人蹬蹬蹬往后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
“兔崽子,敢袭击官差!”两人爬起来,拔出佩刀,冲向曾。
曾知道在前世这就是公开袭警,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不等二人进到身前,曾双掌运气,两个衙役再次摔出一丈多远,佩刀也飞到一边。
“哎哟。”一个ฐ衙役摸着屁股,不住呻吟。
另外一个ฐ指着曾,半天说不出话来。
“官爷。”曾走过去。
“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衙役脸上写满惊恐。
“刚才实在不好意思,对不起。”曾双手合什,“我只想叫你们帮我叫一下舅舅。”
“好好,好说,你等着。”摸着屁股的衙役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进了衙门。
不一会儿,听得一阵叫嚷,衙门里面冲出十几个衙役,手持棍棒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