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航海初体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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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陈青山在卫生间里碰到付涛,就问:“你怎么不去帕塔亚玩玩?”

“泰国是旅游圣地,每天来这里的游客成千上万,警察才懒โ得去查外国人的护照和证件什么的。没事的,有事找我!”付涛拍拍胸脯,又说,“这个ฐ港口许多人都来过,熟悉得很。你尽管放心去玩!对了,实习船长请客,不去白不去。”

茶余饭后,付涛经常听见那些老船员们津津有味地谈论着关于绿帽子的故事。其中ณ有一个绰号叫“沙B”的老机工,从前也喜欢在别人身后指指戳戳,说谁谁谁戴了绿帽子还被蒙在鼓里,那才叫可怜哩。说罢,目不转睛地盯住周围的人,诡秘地笑笑,笑得别ี人浑身不自在。其实,那ว时的沙B๦已经戴了绿帽子,只不过他被蒙在鼓里而已๐。后来沙B๦离了婚,再也没有勇气提起“绿帽子”三个字。前车之覆,后车之鉴。付涛不想和沙B๦一样稀里糊涂,他得多长几个心眼。

其实,这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家中果真藏有野男人,付涛又能ม怎么样?山高皇帝远,置身千里之外的付涛鞭长莫及啊!俗话说得好:该走的留不了,该留的走不了。总之,一切顺ิ其自然,何必庸人自扰!

付涛原以为这事可大可小,私底下罚点钱就算了事。可是,偏偏碰上检疫局和海关内部狠抓廉政建设。非常时期,谁也๣不敢收贿行贿,知法犯法。后来,尽管船长和公司都曾出面担保,皆因对方以“情节恶劣,不能保释”为由á拒之门外。直到เ这时,付涛才后悔自己้当初心太软,为了一己私利ำ才会违心地主ว张和平解决台湾,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其实,一切皆因付涛利欲熏心,咎由自取,根本就与台湾统一问题风马牛不相及。且不论堂兄打台湾的意志何其坚定,但那毕竟是一件非常遥远的事情,而当务之ใ急是尽快将付涛๙救出牢笼。

又过了几天,天气睛朗,甲板不再上浪。为了集中人力参与甲板的维修保养工作,陈青山、孔夫子和大喇叭同时被撤班。孔夫子和大喇叭白天干活,晚上休息。陈青山每天下午上甲板干活,晚上继续跟随二副当班。按照惯例,二副每晚都要吃宵夜,而负责煮ุ宵夜的人正是值班水手。

瘦竹竿说台湾正在闹**โ,这些信鸽说不定就是他们派来的特务,所以主张先杀而后快。瘦竹竿天生营养不良,注定嘴馋,见到什么都想吃。在他看来,吃什么เ就能补什么เ。牛鞭再贵,他也会一掷千金而在所不惜。

“如果继续放任这样平庸之ใ辈占着茅坑不拉屎,社会还能进步吗?!有道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到后来公司领ๆ导换了一任又一任,但船员的工资待遇这个老大难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这些做领导的虽然四肢达,但头脑并不简单。为了讨好了上面的大领导,保住自己้屁股下的那把铁交椅,他们先留แ足自己的,剩ທ下的统统上交集体。的确,这样一来,他们的地位保全了,但是企业也๣从此失去了向心力。这种令广大船员兄弟所不耻的行为,必然会大大挫伤船员们的工ื作积极性。于是,大多数船员开始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整天吊儿郎当。说不准哪一天,碰撞、搁浅、着火、弃船……大大小小的事故接踵而至,整个公司就毁了。一条老船,最低价值也๣在两千万以上。如果一下子同时撞毁三五条船,公司的损失可就大了。惊动了上面的大领导,彻查下来,这些小领ๆ导将全部完蛋。相反,如果公司领导能时时处处为船员利ำ益着想,船员兄弟感恩戴德,劲往一处使,不愁企业不兴旺达!这么简单的道理,做领导为什么偏偏就不懂?这些人真是比猪还要笨!”说到这里,孔夫子摊开双手,作无຀奈状。船员们也都跟着深叹了一口气。

果然不出船员们所料é,那位“老板着脸”的老板在和付涛合影结束后,赶紧ู躲到一旁猛拍沾在身上的灰尘。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三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之后,这事一传十,十传百,老板的形象也因此大打折扣。

在这条船上,只有来自港澳台的船长、轮机长和电报员三人享有“家属随船”的优惠政策。尽管港澳台和大6同属于中国领土,但是按照“一国两制”的说法,港澳台实行的是资本主义制度,而大6实行的是社ุ会主义制ๆ度。制度因地域而异,政策又因制度而别。作为社会主义制ๆ度的对立面,资本主义制度浑身都是缺点,向来不被我们所欣赏和接受。但是这一次,船员们偏偏将目光锁定在“家属随船”这件事上,对两种制度进行论证分析,最后得出一致结论:我们的社会主义แ制度好是好,只可惜就是不准让我们船员带家属上船!

第二天下午,船抵达离码头不远的锚地抛锚。办理完相关手续后,老船长牵着阿玉上甲板漫步,结果不慎丢失了一串钥匙,其中一把钥匙是保险柜上的。夜幕降临时,付涛正在船尾甲板上垂钓ี,见老船长和阿玉形色匆匆地跑来跑去,知道他们一定丢失了什么东西,当即毛遂自荐,拔刀相助。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那ว串钥๓匙果真被付涛๙找到了。老船长为了表示谢意,当下邀请付涛共进晚餐。付涛正为ฦ没有机会接近阿玉而愁,见老船长盛情挽留แ,正中下怀,几乎ๆ不用多想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三个愣头青如梦初醒,唯唯诺诺地卷起衣袖,笨手笨脚地干了起来。水手长双手叉腰,朝三个愣头青吹胡子瞪眼睛,嘴里依旧喋喋不休:“中国人就这毛病——一个干,一个站,还有一个在看……”

付涛听见船头传来锚链的喧哗声,想起了艾青所写的那名为《盼望》的短诗:

以前和红杏在一起的时候,付涛也๣时常有意无຀意地灌醉自己,并且酒后1้uanx。其实,付涛的醉酒完全迫于无奈。因为ฦ红杏的需要相当频繁,而付涛总是显得力不从心,疲于应付,惟有借助酒精的麻醉才能ม一展雄风,在迷乱ກ中找回失落的自尊和自信。

伤心难过了好久,付涛๙才慢吞吞地穿上衣服,蓬头垢面地出现在镜子前。镜中,人比黄花瘦,昔日风光不再。付涛为此感慨万千。当时间老人将他的手臂指向了中午12๐点,饥饿难耐的胃向付涛出了最后通谍。付涛从不敢得罪自己的胃,惹毛了胃,胃就会用自残的方式让他陪着它疼痛,不到他忍无可忍跪地求饶决不善罢干休。7788xiaoshuo

付涛๙认识的第一个ฐ对象是一个暴户家的千金。女孩对他说:“我爱你,但是我不爱你的职业。”付涛开玩笑说:“我跑船也只是为了讨生活,既然你能养我,以后我也就不必再跑船了!”女孩杏眼圆睁,报以一脸轻蔑的表情:“你一个大男人,还想吃软饭?”面对女孩的冷嘲๦热讽,付涛窝火憋气,羞愧难当,心想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即使娶到เ手,也未必是一种福气。于是,他识趣地走开了。

之后,别人又替付涛介绍了许多对象,但都因方方面面的原因无຀果而终。眼看感情方面毫无进展,付涛只好一心一意扑在事业上。就这样,付涛一鼓作气,接连又跑了5条船,然后倾其所有,在县城的繁华地段买下了两ä个门面房。

到了半夜,风浪渐渐疲软下来。天快亮的时候,船突然剧烈挣扎了一下,便停止了动弹。田艳以为船搁浅了,大吃一惊,心头迅掠过一丝不安。拉开窗帘一看,只见四周环水,一面朝天,船正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静静地行驶着,显得那么เ恬静而从容。一切并无不祥๷的迹象。

田艳伫立窗前,极目远眺。不一会,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那片秀色可餐的鱼肚白,迅向四周蔓延。伴随一道霞光像利箭一样射穿鱼肚白,一轮红日຅从左舷的水平线上冉冉升起。金色的光环笼罩着波光粼粼的海面,视线开始由模糊变清晰。眼前的大海,宛如一匹平滑的绸缎,柔柔地展开,一直延绵到田à艳的视线之外。田艳望着大海自说自话:“大海啊,大海,你有时候很温柔,可你有时候又是那ว样善变。”

的确,大海和人一样善变。也许就在某个碧空万里的晌午,忽然雷电交加,涛走云飞,昔日温柔的大海撕下虚伪的面具,就如曾经绝情的他说走就走,令人委屈得直想掉泪。田艳想起自己的初恋——那是一个比陈青山更高更帅的男人。或许,在这个世界ศ,根本就不存在“永恒”!谁能保证前面的旅๓途一帆风顺ิ?谁能保证昨天还如胶似漆的情感永不褪色……

就这样,田艳静静地放飞思绪,任大海温柔的触须悄悄爬进她的心田。田à艳喜欢这样温柔的触摸。温柔,使她想起了陈青山。这几天,田艳晕船,吐得一塌糊涂,多亏陈青山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旁,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使她重新扬起生命的风帆。正所谓:患难之ใ中见真情。想起陈青山对自己的好,田艳不觉泪流满面。田à艳思量着,等丈夫下班回来,一定要好好犒劳犒劳他。可是,田艳实在无຀以为ฦ报。田艳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体——身体是她惟一的本钱,更是陈青山快乐的源泉。想到这里,田艳脱๳光衣服,关了灯,钻进被窝,静静等候陈青山归来。

太阳越升越高,阳光的穿透力越来越强,千丝万缕的光线正削尖脑袋穿透窗帘ຈ进入房间。田艳猜想好色的阳光一定也想一睹美人的身体。田à艳又猜想着陈青山揭开被子见到赤条条的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垂涎欲滴?激动万分?抑或为ฦ自己的积极主动深感意外?田艳颇为自己的别出心裁自鸣得意。墙上的时钟快指向七点整,田艳估计陈青山就快回来了,于是闭上眼睛,佯装熟睡。

不一会,听见陈青山将钥匙放进锁孔的声音,田艳的心开始扑通通地乱跳一气。陈青山进入房间后,换上拖鞋,径直坐到เ床沿,替田艳掖了掖被角,又亲了一下田艳的额头。陈青山正欲起身去餐厅打饭,却被田艳从身后一把抱住。没等陈青山回过头来,他的嘴๨已被田艳用嘴堵住了。田艳有意将身体的重心往上提,陈青山在力的作用下朝后一仰,倒在床上。被子从田à艳光滑的后背上缓缓滑下去,露出一段白藕般的胴体。田艳趴在陈青山的身上,一边接吻,一边用手去解陈青山胸ถ前的纽扣。陈青山顺着田艳的暗示扭动胳膊,衣服一件件变魔术似地分身而去。田à艳的唇,突然离开陈青山的唇,依次经过他的喉结、胸大肌、肚脐眼,继续往下游移,最终定位在陈青山的两胯ç之间。田艳那柔软而湿润๰、且带有几分温热的唇很快将陈青山的下身包裹起来。眼看越包越紧ู,越陷越深,即将抵达极限,一种推波助澜的力道从远处的海面上席卷而来,大海ร开始涨潮了。陈青山忍不住打开闸门,潮水霎时倾泄而出,犹如万马奔腾,雷霆万钧。田艳啊的一声吐出一口白色的浆液。陈青山知道是自己惹的祸。望着田à艳恶心难受的样子,陈青山心里又平添了几分愧疚之情……

过了好久,田艳才慢慢缓和过来。田艳轻声问:“舒服吗?”

“嗯!”陈青山满怀感激地点点头,又说:“艳,再来一次吧!”

田艳抬起头,惊愕地望着陈青山。

陈青山知道田à艳误会了,忙说:“这次让我来!”

田艳推开陈青山,羞得满脸通红:“不要!不要!那样不卫生。”

陈青山有些不服气,拿起前几天看过的一本杂志,翻开其中一页煞有介事地念道:“性爱,应不拘泥于形式。只要能达到两性相悦的目的,口淫也不失为ฦ性爱的一种好途径、好方法。有人认为口淫不卫生,其实不然,只要进行适当的清洁,对健康完全没有影响……”

田艳笑着说:“胡扯!”

陈青山无奈,只好爬到田艳身上,按传统的“男上女下”体位慢慢向前๩推进。一边推,一边问:“不痛吧?”

陈青山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ฦ他看见田艳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殊不知,这是女人陶醉和满足的表现。

田艳想起自己在给病人注射时也是像这样一边推着针ฤ筒,一边问病人“痛不痛”,遂望着陈青山,笑而不答。

陈青山见田艳不作声,又问:“感觉如何?”

“充实。”田艳笑笑,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陈青山刚想开始动进攻,忽听外面有人敲门,小弟弟受了惊吓,瞬间疲软了下来。陈青山气愤难忍,忍不住吼道:“谁?”

“我!”门外传来付涛的声音。

“你他妈的又有什么事?”

“吃饭!”

“知道啦!”陈青山有意将声音提高到เ13o分贝。

过了一会,见门外没有动静,估计付涛已经离开,陈青山遂扭头对田艳说:“艳,咱们再充实一次吧!”

田艳望着陈青山,不置可否。陈青山心领神会,在田艳默许的目光中继续努力,但勉强了半天,终未成功。

“不行就算了,不要太勉强。晚上再要吧!”田艳望着陈青山,不无心疼地说。

“可是,你还没有满足!”

“我已经满足了。”

“不可能!”。

“真的满足了。”田艳非常肯定的答道。

陈青山灰心丧气地穿上衣服,又亲了一下田艳,这才转身去餐厅打饭。吃罢早ຉ饭,陈青山和田艳搂在一起睡着了。由于早饭吃得迟,到了中午还不饿,俩人一直酣睡到下午四点钟็。这时,付涛๙来叫班。陈青山匆匆穿上工作服,迷迷糊糊地登上驾驶台。下午五点整,陈青山从餐厅将饭菜端回房间,和田艳一起享用。吃罢晚饭,陈青山返回驾驶台继续值班。

晚上七点多钟็,田艳正躺在床上看书๰,忽听有人在广播:“没像,没像,床头diao毛。”田艳忍俊不禁:“没像diao毛,难道像b毛?”八点整,陈青山下班回到房间,田艳想起这事,遂说:“你们船员的嘴๨巴๒真脏ู,吐出来的尽是污言秽语。”陈青山感到เ奇怪,问是怎么回事。田艳于是模仿广播里的语气,将听到เ的那句脏ู话又骂了一遍。陈青山听后,哑然失笑。其实,陈青山刚才就在驾驶台操舵,三副在广播里说的是这样一句话:“木匠,木匠,船头吊锚!”意思是叫木匠到船头去抛锚。三副的普通话说得极不标准,被田à艳听成了一句脏话。听完陈青山的解释,田艳忍不住捧腹大笑。

田艳一听说船正在抛锚,赶紧拉开窗帘,朝窗外张望,只见远处山峦起伏,道路蜿蜒,高楼ä林立,灯火辉煌……好一派热闹景象。收回目光时,果见大副和木匠在船头操纵锚机。这时,随着船长在广播里一声令下,一阵铁链的喧哗声从船头飘至船尾。田艳想起艾青的诗,猜想抛锚时所激起的那片洁白的浪花一定很美。田艳很想去船头看看,却被陈青山拦住了。

田艳问:“老公,上次听你说,从泰国到เ美国需要一个多月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这该不是美国吧?”

见陈青山笑而不答,田à艳马上明白过来,于是噘起小嘴,气鼓鼓地坐到床沿上,一言不。

陈青山连忙凑近田艳,笑着说:“好老婆,你真聪明!什么เ都骗不了你。这是新加坡。忘了告诉你,船改道了。过了新加坡,才知道卸货港。”

田艳指着挂在墙壁上的世界ศ地图问:“这岂不是南辕北辙吗?”

“唉,公司航运部ຖ这些人都是草包!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屡见不鲜。”陈青山深深叹了口气,又说,“不要急,条条道路通罗马。这条船以前๩经常跑美国。顶多在欧洲转一圈,最终肯定还是要到美国……”

陈青山好说歹说,好歹说服了田艳。

正说着,阿玉来敲门。原来,船长的糖尿病犯了,阿玉想请田à艳过去帮忙注射胰岛素。打针ฤ对于做护士的田艳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陈青山连忙陪同田艳赶到船长室。注射完胰岛素า,老船长终于起死回生。

无独有偶。就在老船长犯病的同一天,政委的前列腺炎复,小便不通,膀胱憋胀。到了半夜,政委疼痛难忍,禁不住大放悲声。眼看一个大活人就快被尿憋死,众人心急如焚。情急之ใ下,老船长想到เ了田艳。可是,一听说需要替政委插导尿管,陈青山就有些不乐่意了。这时候,田艳反过来做陈青山的思想工ื作。好说歹说,最终勉强说服了陈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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