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旁边看了看,哪里有她的影子。不远处只有一个农妇模样的乞丐。不对,那ว个ฐ乞丐好像是在低头打着手机。难道她就是舒悦?
我心里一惊。有人在跟踪舒悦?我向四周望去,果然在远处看到几个带着墨镜的可疑人。
……
身边没有舒悦。她昨天晚上明明和我在一起。她为ฦ什么又不辞而别ี?
舒悦也动情地说:“我知道,我知道马老师。我本来是不该再回来的。可我还是忍不住跑回来了。”
舒悦点点头,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将脸紧紧地贴着我的胸口说:“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我胆战心惊地慢慢打开了门,门外确实没有任何人。我回到屋里,紧紧地关上门,却现地上有一封信。
马老师,我来取实验报告。
美院院长长了一身令人惊异的肥肉,将身后的真皮老板椅塞得满满的。他的肥胖使他的头部看上去十分的圆,像一个ฐ篮球。他总是将留แ存不多的几根头整理得油光铮亮,稀稀拉拉地摆放在基本上已经完全荒芜的头顶上。
“啊,来啦,坐。”他不冷不热地说。
我听他说我神经衰弱就像听说我有神经病一样恼火,但表面上还是很有礼ึ貌地敷衍着:“哦,是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你是他妹妹吧?”冯队打量着舒悦问。
我回忆起了昏迷前的感觉,我淡淡地说:“我觉得没事了。”
舒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马老师,都是我不好。我真该死。”
舒悦在后面紧ู跑几步追上我。
“我看出你不高兴了。”
我醒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开了,是舒悦。
她指着最上面的一幅油画。画中一个ฐ半裸的少女坐在画室的台子上。
“她,……她不在了。”
我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是在……是在……在……在……在……”她喘着气回答。
我掏出那个装着指甲刀的信封,举在手中说:“舒悦,冷静点,你的如意在这儿,我给你。我给你。”
舒悦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如意,如意,我的如意。快给我如意。”
我一边提防着她再次扑上来,一边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放在地上。
舒悦像一只看到肉骨头的饿狗,不顾一切地扑向那ว个信封。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将信封紧ู紧地抱在怀里,嘴里不断地重复着:“如意,如意。……”
我仍然在粗重地呼吸着,小心地观察着她的神态变化。她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那个骷髅头已经成为她的整个ฐ世界。
那个ฐ小小骷髅头竟然如此的邪ิ恶。我想到了我的那ว个梦境,想到เ我被所有人追赶的场面。
舒悦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下来,她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我上前将她抱起,喊着她的名字:“舒悦,舒悦。”
可是,我怎么也唤不醒她,她像大病中生的虚脱一样,极度虚弱地昏睡过去了。
两个小时后,我看到舒悦重新睁开了眼睛。
“舒悦,你醒了!”我兴奋地说。
画室的灯光显得有些刺眼。她大梦初醒似的揉了揉眼睛,问:“我在那儿?”
“在画ฑ室里。”我指了一下旁边那一堆油画说。
“我嗓子渴得难受,这儿有水吗?”
“有,你等着。”我起身为她接了一杯纯净水。
“这,这是哪儿来的?”她拿起脖子上挂着的骷髅头问。
“啊,是我找来的。”我说。
“不,我不能带这个ฐ东西。”她说着就要将它卸下来。
“别ี动,带着它,没事。我已经作了处理。你不会有事的。”
“我刚才变得很可怕,是吧?”
“没有呀。”我回答说。
“你不要安慰我,我知道它的魔力,终有一天我会变成一个恶魔的。”
“我记得你上次给我留了一张纸条,让我杀了你,就是因我这个ฐ原因吗?”
“纸条?”舒悦懵懵地说。
“就是你第一次失踪以后,我在我家里沙上睡觉时你偷偷放在我身上的。我一直都没有来得及问你。”
“没有哇,我从来也没有给你留แ过什么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