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背后用棍棒在我脑袋上击了一下,我就昏倒了。在这些歹徒的眼中,我根本就不是人,是一件叫他们厌恶的物品,他们只是在执行某个人的指令来处理我而已。
只听“啪”的一声响起,紧跟着就是一声长长的惨叫。
“把我和陈刚一起炸死算了,”丛容说,“能满足我这个ฐ要求吗?”
谭宾对这两个男ç人说:“叫她站起来。”
我睁开眼睛——天已๐大亮。丛容坐在一个轮椅上,出现在房间门口。她哭着,喊着我的名字。
谁叫她来的?是好人还是坏人?
“啊——啊——”我胡乱地叫着。
“我是纯子!陈刚,你说话……”
我感觉有一把刀子在割我的脖ๆ子,好象刀子切进了气管,阻止了我的呼吸;师傅的泪滴落到我的脸上,我就奇怪了:难道我脖ๆ子上流的“血”飞到เ脸上了?我浑身难受,挥舞着胳ฑ膊,想叫又叫不出来。
我的呼吸顺畅了,也愉快地叫起来:“啊——啊——啊——啊……”
“我是纯子!”纯子双手抚摸着我的脸,“我的身体给过你……在这之前你已经中毒了,要我的时候,也许你的意识是模糊的,但是我愿意,我愿意把我给你……我想和你一起活下去,我不想死……”
我睁开眼——几个男人涌ไ进小屋,屋里都暗下来了。
谭宾说到这里,就有人推开房间的门:“谭哥,一个日本人来了,要见陈刚ธ。”
我跟着谭宾身后出了旅๓馆。我很奇怪,自己的脑子好像僵硬了,一点问题也不能思考,老是喜欢听别人的。谭宾走我就跟着走,他停下来我也停下来,还不时地笑笑,眼光直直的,腿还有点软。我看谁,现谁正在看我,这是不是有些奇怪?
“听说你老婆和别的男ç人好上了,你也不知道?”谭宾悄悄对我说。
“另一县长?”我不明白他所说的。他真的是我的秘书吗?是秘书,说的话我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有一个挎包放在我身边——我认出来了,这是师傅的。显然,他已经来了。他下了飞机不难找到这里,因为他可以随时拨打纯子的电话。可是,师傅和纯子通话的时候,我也没有听到。师傅来到这里的时候,纯子和妈妈一定还在。是妈妈突然逃跑,师傅和纯子便去追了吗?
“师傅!”我又叫了一声。
“妈妈?”
“是的。”
他敲呀喊呀的持续了几分钟,外面也没有人来。这个地方一定远离县城和村庄,比较偏僻。也许是一座废弃的厂房。
我真想好好问问他,他都做过什么坏事,骗了多少个ฐ人的钱财?
掌声中,黑田说:“我愿做中ณ日友谊的使者,给大家带来富裕和快乐!谢谢!谢谢!”
掌声又风暴一样响起来。
几个人一齐冲向我。我倒在地上,就地一滚,踢翻了几个ฐ。
我被人关在了一间地下室里,没有窗户,门是铁的,无法逃脱。
正在接听电话的男人摆摆手,示意同伴不要说话。他对着手机喊:“什么เ?把陈刚弄到车上拉到เ陶叶那里?陶叶恨死他了,她会对陈刚下毒手的。不如就叫陈刚在这里……好的,老大,听命!”他挂了电话。
“是的,你说得对。”
他慢慢把女人放倒在沙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是啊,我的脑子开始昏昏沉沉的,眼也睁不开了。
“要我做什么เ,请直说。”我说。
他又笑了笑:“你不喜欢听我说话吗?恕我直率,我这个人心里有什么嘴上就说什么เ,不像你们中ณ国人谎话连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喜欢搞面子工程……”
谭宾他们提供的食物也很丰富,除了火腿,还有肉和面包,再加上几种水果罐头。仅从提供的食品上看,他目前还不希望我和兰兰被饿死渴死。
“陈刚,在吗?你说话呀!”我突然被人叫醒。
有人使劲地敲着门。
“我打电话一个ฐ一个问朋友,打听你在哪,有人告诉我——你来这个饭店了,所以我就找来了……”三郎说。“意外吗?”
“说来话长……”
“哼,纯子会相信吗?”金昌盛把身体靠在树上,“他妈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的不爽……”
“我为什么一直住在渡边那里,就是为了躲避你,”纯子说。她的腿一用力,裤脚“嚓”的一声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我和纯子走出了饭店。她不想再开那辆被撞得很难看的轿车,就叫了辆出租车。
渡边和纯子走在前面,我们四个人一起进入饭店。来这里吃饭人不少,出出进进的,包间里劝酒的,唱歌的,甚至还有打麻将的,看来,饭店的生意不错。
“好的,他俩登记以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了。”这个人微笑着说。
兰兰在旁边听到了手机里的声音,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现在一定在猜测着陶叶来这儿的目的吧。
快走到เ门口的时候,我听到เ了出租车动起来的声音。我目送着出租车离去。
几个男人朝门口走了过来,走在前面的是谭宾,他远远地和我打招呼:“陈刚ธ,梁艳走了吗?”
思莲不言语了。
“不管他是谁,我们一起把他毙了,赶快离开这儿吧!”用枪顶着我的男人焦急地说。
突然,从我身后的一棵树后传来一个男人痛苦的声音:“蒙面大侠……蒙面大侠……蒙面大侠他走了!”
“是的。你受伤了吗?”我担心地问他。
我的呼吸慢慢变得顺畅了,意识恢复过来:我听出来了,给我挤压肚子的是沙滨市歌舞团的团长,另一个人就是被剧团的人称为“诗人”的小康。
“是我潜水摸到了你,抓住了系在你身上的绳子,我们就用绳子把你拉上来的。”小康对我说。“我是在河边长大的,水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