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当时在皇上跟前讨赏翎子,说是没有翎子,就回去见不得你妻小。你这假道学怕老婆,到底皇上没有给你翎子,你如何回去的呢?据供:我当初在家时,曾向我妻子说过,要见皇上讨翎子,所以我彼时不辞冒昧,就妄求恩典,原想得了翎子回家,可以夸耀。
〔3๑〕“文学革命”运动指“五四”前后反对旧ງ文学、提倡新文学的运动。一九一七年二月陈独秀在《新青年》第二卷第六号发表《文学革命论》一文,首次提出文学革命的口号。一九一八年五月起鲁迅陆续发表了《狂人日记》、《孔乙己》、《药》等小说“显示了‘文学革命’的实绩”(《且介亭杂文二集·〈中国新า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序》)
十二月二十六日。
然而杜衡先生却又因此替作者捏了一把汗,怕“将使作者大大地开罪于许多把群众底理性和感情用另一种方式来估计的朋友们”自然,在杜衡先生,这是一定要想到เ的,他应该爱惜这一位以《凯撒传》给他智慧的作者。然而肯定的判断了那一种“朋友们”却未免太不顾事实了。现在不但施蛰存先生已๐经看见了苏联将要排演莎剧的“丑态”(见《》九月号)〔5〕,便是《资本论》里,不也常常引用莎氏的名言,未尝说他有罪么เ?将来呢,恐怕也如未必有人引《哈孟雷特》〔6〕来证明有鬼,更未必有人因《哈孟雷特》而责莎士比亚的迷信一样,会特地“吊民伐罪”〔7〕,和杜衡先生一般见识的。
这一本集子和《花为》,是我在去年一年中,在官民的明明暗暗,软软硬硬的围剿“杂文”的笔和刀下的结集,凡是写下来的,全在这里面。当然不敢说是诗史〔7๕〕,其中有着时代的眉目,也决不是英雄们的八宝箱,一朝打开,便见光辉灿烂。我只在深夜的街头摆着一个地摊,所有的无非几个ฐ小钉ล,几个瓦碟,但也希望,并且相信有些人会从中寻出合于他的用处的东西。
然而我们是忘却了自己曾为孩子时候的情形了,将他们看作一个蠢才,什么เ都不放在眼里。即使因为时势所趋,只得施一点所谓教育,也以为只要付给蠢才去教就足够。于是他们长大起来,就真的成了蠢才,和我们一样了。然而我们这些蠢才,却还在变本加厉的愚弄孩子。只要看近两ä三年的出版界,给“小学生”“小朋友”看的刊物,特别ี的多就知道。中ณ国突然出了这许多“儿童家”了么เ?我想:是并不然的。
五月三十日。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四年七月一日北平《文学季刊》第三期,署名唐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