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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妓女吸毒者强烈推荐:

我找了个老太太,提出要给她帮忙。她称我“是个ฐ非常可爱的小姑娘๤”,我把她的轮椅在园中小径上推了几步,对她说:“老奶奶,等我分钟,我马上回来。”而半分钟后,我已经在大街上了。

这些吸毒的孩子们的感情还不很稳定。他们在对个充满安全感的世界幼稚的憧憬与梦想和大人们在竞争中ณ的行为表现之间摇摆着。人类在青春期遇到的心理冲突,他们通过在精神๰和肉体上使用毒品进行了“补偿”。这些孩子没有逐渐地脱离父母家庭,慢慢地取得自主的经验。他们只学会了每当生活的关键时刻逃避现实。

他建议我别忘了做练习๤,总想着去对抗毒品。对抗,是他们的关键词。总是应该较量。多么เ蠢啊!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可较量的:我要死了。我会坚持不住的。最多半个月后。我就会重新吸毒。我独自人,是无法摆脱困境的。这就是我离开戒毒所时的想法,那是我最清楚地看清我的处境的个难得的时刻。在我苦恼时,我相信戒毒所本来是可以挽救我的。我痛哭,绝望地哭泣。我受不了啦。

妈妈回来了。我终于站了起来。我总感到脑แ袋要炸似的。但我咬紧牙关。我对我妈说:“我还没有断气。”

那个ฐ时期,我也常常与些吸毒者来往,他们给我的印象是,他们对可卡因的渴求简直令人作呕。例如阿特兹和卢浮ด。阿特兹是我的第个ฐ男友,在戴特莱夫之前爱上我的第个小伙子。1976年,在“音响舞厅”的时候,卢浮ด阿特兹都是我们吸大麻团伙中的旧友。阿特兹和卢浮开始给自己注射毒品的时间比我稍微早点儿。目前,他们住在套铺地毯的漂亮房子里,有客厅,有双人床。卢浮甚至有了份真正的工作,他在家化妆品公司干粗活儿。他们俩对我说他们在肉体上从未依赖过海洛因,甚至还戒过两ä个月的毒。我相信他们,虽然我每次见到เ他们时,俩人都完全陷在吸毒后的恍惚中ณ。

我站在镜子前๩,准备注射。我极其渴望打针。这针有点特殊,因为是灰色毒品。我们这么称呼以区别白的——白色的或近白色的毒品——般市场上常见的。灰色毒品是种灰里带绿的粉未,很不纯的海洛因,但它可以产生闪电å般的快感效果。它直接作用于心脏,所以用量大小要格外小心:如果用多了,人就会死,但是我强烈渴望这瞬间的刺激。

我说:“那ว可以。100马克。”这时候,我不害怕,只是在想,这家伙大概爱上我了:100马克就为ฦ了这个ฐ,在选帝ຓ侯街,“小雏妓”角,那里的女子并不值钱!我蜷缩着依在车门上,右手抓住扶手。他知道这不是在演电影。

我回来几天之后,戴特莱夫来看我。我见他走到我床边,我不禁怔,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两三个小时之后,有人来告诉我,戴特莱夫和他最要好的朋友贝尔恩德打了针海洛因。

我的母亲,个心地慈善的妇人,但她可没有发言权。家里甚至不允许我自己选择我的职业。我梦想成为个ฐ助产士,而我的父亲却强迫我学商业,为的是我能ม给他管理账目。就是在这时候我遇到了理查德,我后来的丈夫。他比我大1岁多些,正在接受农业培训。他注定要管理地产,而这也是为顺从我的父亲。起初,我们不过是伙伴。但我的父亲当然要阻止我和他会面,而他越是竭力阻止,我越是顽固。事到最后,我只有用惟的办法来赢得我的自由:怀孕——不得不出嫁。

妈妈这位同事的房子也很小,根本无法接待我们母女3个ฐ人,还有那只小花猫和阿萨斯,没过几天,这位同事也开始烦起来了。妈妈只好重新收拾行李,带着我们和那两只动物回到克罗比小区。

本书给我们讲述了为我们的社会所竭力掩盖抑制的某种苦恼。依我看来,书中所披露的内容远比大堆由社ุ会学家所作的分析,或由专家们所写的长篇理论更为重要。这份独无二的资料终将会使广大的群众——至少这是我们所抱的希๶望——了解到เ:今天日益严重的青少年吸毒和酗酒问题๤,以及年轻人热衷秘密结伙的现象,全都不是什么เ“舶来品”,而是我们的社ุ会本身所酿成的悲剧。这些到เ现在还被人们普遍认为是外来的疾病,竟然产生于我们的家庭学校及唱片俱乐部里,而这些地方却正是任何人都可以接近的。年轻的克丽斯ั蒂娜๨在凯·赫尔曼和霍斯特·里克的帮助下在她所提供的这份资料中还告诉了我们许多别的事情:在通往吸毒的道路上,并非仅仅拥挤着班素有怪癖而完全超脱๳社会的青少年,而是和整个ฐ社会问题紧密地联系在起:不合人情的住宅条件远不充分的娱乐่场所,父母之间关系的破裂。学生与学校和家庭格格不入以及普遍的孤独情绪等等都是促使他们走上犯罪道路的社会因素。当读者看完她的叙述而合上这本书的时候,定会提出这样个合情合理的问题:纵然不幸的克丽斯蒂娜๨是个ฐ吸毒者,是名少年犯,但是,如果把她同她周围那些构成这个所谓“正常的”社ุ会的人们相比,究竟谁是更富有“人性”。更为ฦ“体面”的人呢?

警察问我那ว两个年轻人的名字,能不能描述他们的外貌,等等。我胡乱地向他们说了。他们看了我的身份证。事情马上有了结果:“好吧,你跟我们走吧,人们已经报案说你失踪了。”

他们对我还不错,给我时间让我把两本小说塞到เ我的塑料包里并且给戴特莱夫留แ了个条子:“亲爱的戴特莱夫,正如你想到เ的,我到底进去了。有机会我就告诉你我的消息。温柔地拥抱你。你的克丽斯蒂娜。”我把这个条子用胶纸贴在公寓的门上。

他们先把我带到了弗里特里斯特拉街警察分局,然后送我到拘留แ所。在那里,他们把我塞进像是从西部ຖ片里借来的间牢房:面完全用铁栅栏组成的墙,门开门闭总是发出道奇城的司法官影片里的那种声音。我把身子贴在铁栅栏上,双手紧ู抓住铁栏。真是让人丧气死了。于是我躺在了那架纸床上,由于海洛因的药劲还没失去,我很快睡着了。人们给我拿来个小杯,让我在里面小便,以便化验尿,杯子放在个小桶里,免得把地面弄脏。无຀论谁从这里经过都能看见我小便。这整天,他们既ຂ没给我吃,也๣没给我喝。

下午快过完的时候,我看到母亲来了。在经过栅栏的时候,她只向我投来了无神的眼。可能有些问题还要和警方解决吧。后来,门开了,妈妈向我说:“你好!”抓住了我的胳ฑ膊,抓得很紧。很紧。外面有辆汽车在等我们。妈妈的男朋友卡洛斯坐在驾驶座上。妈妈把我塞在后排座上,她坐在了我的身旁。所有的人都言不发。卡洛斯好像迷了路,我们朝柏林驶去。我想:这回可好,他们全都呆了,连到เ克勒贝尔的路也找不到เ了。

我们停下来加油。我告诉妈妈我饿了。我想吃面包,她给我买຀了3个。在开始吃第2个ฐ的时候,我感觉不舒服。卡洛斯不得不停车让我到เ外面去吐。我们走在高速公路上,他们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呢?到儿童教养院去吗?我会逃出来的。后来,我看到了“特凯尔”机场的牌子,这太过分了,他们要把我赶出柏林去。

我们下了车。妈妈秒钟็也不离开我,直像刚ธ下车那ว样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腕。这时我说了这天晚上的第二句话:“请您放开我的手好吗?”我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她放开了我,但仍旧ງ停在伸手就可以抓住我的位置。卡洛斯断后,也保持着警惕状态。我更加萎靡不振。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反正他们从我身上什么也得不到。当母亲拉着我朝写有汉堡的通道走去时,我还是朝周围瞥了眼,看看有没有办法溜掉。但是我已经筋疲力尽,不能试试了。

汉堡!真让人丧气。我有个ฐ奶奶,个婶婶,个ฐ叔叔和个表兄住在离汉堡50公里的村子里。再也不是城里人啦。他们的房子维护得如此完美无຀缺,真让人作呕。地上连个灰尘颗粒都没有。有天,我光着脚在地上走了几个小时,晚上,我连脚๐都不用洗,可见有多么เ干净。

在飞机里的时候,我装作专心致志地看我的恐怖小说,实际上我也真的看了几页ษ。妈妈直像条鱼样言不发,她甚至都没告诉我,我们要到哪里去。当空中小姐开始那套惯常的花言巧ู语时——您的旅途愉快希๶望尽快地再次为您服务,等等——我发现妈妈哭了。接着,她开始说话,用机关枪的速度。她直是为ฦ我好。最近,她总是梦见了我死在了公共厕所里,四脚抽搐,到处是血。是让个ฐ毒品贩子害死的,而警察通知她去认领尸体。

我总是觉得妈妈有心理玄学方面的特殊才能。假如某天晚上她对我说:“孩子,不要出门,我有种古怪的感觉。”这时,就会发生某些意外:在次紧急搜查中被抓住啦,上当受骗啦,件讨人嫌的事故啦,等等。听她述说她的梦境,我马上想到了比科,他的威胁,和他的那些充当保护人的地痞朋友。可能这回是妈妈救了我的命,我不让自己想得太远。自从我错过了出去的机会,我就不再思索了。

我的婶婶在机场迎接我们。我们和妈妈起吃午饭,因为她要乘下个航班回柏林。我想要瓶“弗罗里达男子酒”,可是在这个豪华级的饭店里却没有这种牌子的汽水。虽然我渴得要命,可是我什么也๣没喝。

我妈妈和婶婶给我上了大堂课。她们二位在半个小时之中,为我描绘了今后年代中我的生活计划:上学,交新的朋友,学会某种有益的技能ม,然后带着职业教育证书๰回柏林去。这并不复杂。妈妈流着泪向我们告别,而我,我克制ๆ住自己不去受影响。

母亲的诉说

白天真难过。我克制ๆ着自己,紧张得快要裂ฐ开了。从飞机场回来的路上,我终于能够流泪了。我又难过又心安:难过的是克丽斯蒂娜离开了我,放心的是终于让她从海洛因中脱๳身了。

这次,我肯定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戒毒中心的失败教训使我觉得,惟的办法是把克丽斯ั蒂娜带到弄不到海ร洛因的地方去。这是使她活下去仅有的机会了。当她父亲把她领到他那去后,这给了我点时间进行判ศ断,我得到เ的结论是,只要她留แ在柏林,她就算完了。我的前๩夫多次向我保证她会戒毒,我根本不相信。很久以来我就为克丽ษ斯蒂娜的生命担忧,但我们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糟。而在巴普西死后,我就没有分钟的平静。

我知道片刻都不能等,马上就得把克丽ษ斯蒂娜送到我自己家中去,但她父亲不同意。因为克丽斯蒂娜๨正生活在他的屋顶下面,他就取得了对她暂时的监护权。我说服不了他,他不能理解我。可能他没有我的经验,也可能ม他不愿承认他的失败。

这时,我收到了克丽斯蒂娜因触犯麻醉品法而被控告的通知,这是反麻醉品警察署的西克夫人打电话告诉我的。依她之见,我没有什么自责的:“怎么办呢?谁要想注射,他就注射——每个吸毒者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她知道很多吸毒者都像克丽斯帝娜๨样,出身于正派的家庭,却出庭受审。她劝告我,不必自寻烦恼。

当看到为指控克丽斯蒂娜而收集的罪证中有小包在她房间中找到的海洛因时,我被刺伤了。这是我找到的,在疯狂中我把这个用电å话告诉了西克夫人。她请求我——虚伪!——给她寄去进行化验,我当然没有想到เ我的这个发现有朝日຅会用来指控自己的女儿。这个西克夫人还向我说:“别写邮寄者的姓名,这样,别人就证明不了什么了。”

我认为,因为ฦ用毒成瘾便对像克丽斯蒂娜那样的年轻人进行审判是不公正的。克丽斯蒂娜没伤害过别ี人,她不过是自我毁灭而已,谁能审判她?更不用说谁都知道监狱是治不好白面鬼的。

起诉书的宣读更加强了我的决心,我鼓足勇气,我找儿童监护部门,向他们介绍了所有的情况。从我在各种管理部ຖ门奔来走去以来,这是第次有人认真听我讲话。负责我这件事的社会工作者蒂尔曼先生也认为最好让克丽斯ั蒂娜远离柏林。在把对她的监护权归我之前——这可能需要段时间——由他来照管此事,到家治疗中ณ心去找床位。我的前夫会很容易地同意的,这肯定无疑。我感到,至少这次人们不是空许愿,蒂尔曼先生真的把克丽斯蒂娜的事挂在心上了。

就在这次会面后不久的个下午,有人敲门,是克丽斯蒂娜๨。她刚从反毒品咨询处回来。她筋疲力竭,带着海洛因,大谈她要过量用毒来自杀。我先是让她安静下来,让她睡下。接着,我打电话给蒂尔曼先生,他很快就到เ了。于是,和克丽斯蒂娜起,我们3๑个ฐ人制ๆ定了个行动计划:她先到精神病医院住上几天,实行肉体戒毒,然后从那里直接到治疗组织去在此期间,或者由反毒品组织,或者由á蒂尔曼先生为她找个床位。

克丽斯蒂娜显得心甘情愿。蒂尔曼先生负责种种手续,而且进行得很快。我们见了精神病医生和社会安全部医生。蒂尔曼先生拿着诊断证明去见我的前夫,劝说他在自愿申请床位的申请书๰上签字。这样,我就能把克丽斯蒂娜๨领到精神病医院去了。

半个ฐ月之ใ后,她被转到鲁道夫·维尔那医院去治疗她身上的霉菌。我认为波尼·朗斯的人不该让个有毒品瘾的孩子任其所为,应由他们在途中监督她并且到鲁道夫·维尔那医院继续照料她。但他们却宁愿只把她送到为止,然后,就没他们的事了。这样,她逃起来就没有丝毫的不便了。

多么漫不经心!这把我对这些团体的最后点信任都粉碎了。我对自己说:“要救你的孩子,只有靠你自己。”蒂尔曼先生则试着鼓励我。

所幸的是,她这次出走持续时间不长。第二天晚上,她就回到我身边,扑在我怀里哭了起来。她请求我饶恕,她又注射海洛因了。我没有骂她。过去,由于我对自己้无力帮助她感到เ失望,使我有时把怒气出在她的身上。此时,我的怒火已经熄灭了,我把她搂在怀里。我们平静地交谈。

克丽斯蒂娜继续坚持原定的行动计划ฐ。我对她说:“好吧。”但是我也让她明白,再做回蠢事,她就得到外婆家去,没有商量的余地。她向我发了誓。

在好几天中,她都按时到反毒品咨询处去。她还真够顽ื强,有时要等上几个小时才能ม轮到她。而回到家中,她就坐在桌旁,为办理接纳手续起草简历。

我见到了隧道的尽头。人们已经在个ฐ医疗团体为她找到เ了床位——这几乎是毫无问题的了。我们起谈起圣诞节:她肯定不能在家里过节了,因为当时已๐经是11月初了。

在这期间,我的前夫也明白了他的努力都是徒劳无益的,不再反对我们的计划,我们脚下的土地又变得坚实了。

这时候,克丽斯蒂娜๨又第二次出现了黄疸。猛然之间。天夜里,她高烧41度。第二天早ຉ晨,我把她领到เ斯代格里兹诊所。她面色蜡黄,已๐经站不住了。那位给她检查的女医生对我说:“她的肝部因为吸毒而阻塞了。”不幸的是,不能ม留她住院,诊所没有隔离设施ๅ。这是谎话。后来我打听过,斯ั代格里兹诊所有2๐5张隔离床位。实际上是他们不愿意收留吸毒者,那样做对他们太慈悲了。最后,女医生向鲁道夫·维尔舒医生提出了接受她的要求。

克丽斯ั蒂娜๨的病情在几天内有了好转。她有了活力并准备接受治疗。甚至于技术大学反毒品中心的人也来看望她,人们都用力支持她。很长时间以来,我都没有这么乐观了。

直到她的女友斯代拉来探望她那ว天为止。在此之前,我曾请求过女护士,在我离开期间不要放任何人进去——当然,反毒品中心的人除外。

但是,我犯了个ฐ不可饶恕的错误:我给她领ๆ来了戴特莱夫,因为她是那么想见他。戴特莱夫刚ธ被释放,虽然自由á了,但还被监视着。他也๣被某个治疗中心接收了。我没有那么硬的心肠阻止他们相会:他们相爱,这两个ฐ孩子,而我想,个知道另个也在治疗会使他们坚持下去,可能他们会互相鼓励的。我怎么会想得那么เ天真呢?

克丽斯蒂娜๨开始溜出去几个小时。有天晚上,跟往常那样,我下班以后来看她,发现她又注射海洛因了。她是在我到เ达医院前几分钟才回来的。这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对我来说并不显得如何严重〕但是,当她开始胡扯,借口是仅仅到城里去吃意大利面条——她又向我说谎了,这时候,我觉得我的两条腿已经不是我的了。

我要求同意我陪同克丽斯蒂娜过夜,自然我付钱๥。护士向我解释说,很遗憾,这是不可能的。不过,以后,她们会监视克丽斯蒂娜的。3๑天之后,护士在她的病区入口处迎接我,并告诉我说:“您的女儿不在这里。”

“啊,是这样?您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她得到允许到公园里去散步,但她没有回来。

听到เ这些话,我感受到的痛苦是无法形容的。

我回到家中ณ,坐在电话机旁。晚上11้点20分接到เ了电话:她回去了。护士的冷漠态度使我惊惶不安:“假如她要逃,她总会逃的。这是她的事。吸毒的人有这个ฐ习惯,她们都会跑的。”当我对那位女护士略加微辞的时候,她正是这样回答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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