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寻常的一九八六年
第三个不够。最近一年多来，自由结合地讨论、研究问题，相当多。参加这种自由讨论的人各种各样。有“文化大革命”中ณ搞极左，现在搞右，由西单民主墙、“北京之春”、八○年竞选影响下涌现出来的人。也还有受各种思潮影响的人。还有拿中ณ国人在外国人面前说自己接触什么เ什么，然后又从外国人那里捞点什么东西，回到เ国内来吓唬中ณ国人的人。我就知道有那么เ一、两个人就是两边做买卖，做政治买卖。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文件要考虑，不被这些人抓住某一点，来作为ฦ他们的工ื具。现在出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我知道很清楚的几个ฐ人，从十一届三中ณ全会以来，中央的重要文件、中央领ๆ导同志的讲话，一次也没有做过认真的宣传，一篇有说服力的宣传文章也没有，可是现在听说他们起劲地说，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东西是理论，只能ม学这种理论，好像其它的理论、其它的书都不要读了。更奇怪的是，讲十一届三中ณ全会以来的东西是理论，可是没有一个人讲十二大、党代会对精神文明的论述是重要的理论展、是重要的指导方针ฤ。这不奇怪吗？一向积极宣传、以至于参加中央文稿整理、起草的同志，现在却被说成僵化、保守、反对改革、从来不宣传改革，甚至被说成攻击改革。还出现一种情况，讨论会也好，写文章也好，消เ息也好，尽量用模棱两可的语言，你可以这样解释，也可以那样解释。前两天，《人民日报》了一篇文艺方面的消息，题目有现代意识反映现代生活的字样。报道里头没有看到一个人讲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ฤ、政策的理论是现代意识。你既然讲是新า的展、是重大展，可是说"ิ现代意识"又没有它的份、没有它的位置。现代生活，就是建设社会主义的新生活，也没人讲。耀邦同志二月八日的讲话、四月十一日的讲话以及多次讲话，希望作家反映我们中ณ国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的新生活，报导没有一个字提到。《人民日报》表何匡的一篇文章，说还是概括为ฦ社会主ว义的实践好。这个同志我是很了解的。请同志们对照十二大报告中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那个部ຖ分，就可看出何匡同志是不赞成十二大的阐述的。当然。一个党员、一个干部不赞成党的文件、党的决定是可以的。但你可以把这种不同意见送给中ณ央。转给起草小组。可是不这样，而是在报纸上公开表。我认为这种做法不正常。我觉得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ฤ的决议，要与十二大、党代会保持连续性、稳定性，在重大的问题上，不能够留下空子。如果经过实践证明是正确的东西，十二大的、党代会的、中央领导同志的原则的提法，这次文件里头不写了，或者改变成一个相反的意见，坚决照着十二大、党代会精神执行的同志就会提出问题：我过去是按这个ฐ精神做的，怎么现在不提了，是不是我执行错了？是不是又犯了错误了？另外一方แ面，历来就不太赞成十二大、党代会的人，一看，是啊，都没写嘛，我本来就不赞成，证明我正确了。当然，我再说一遍，不是说把十二大以来重要的东西一段段地抄上。语言要鲜明，主张什么、不赞成什么，要写得非常鲜ຒ明。不能ม写很多可以这样理解，也可以那样理解的含糊东西。我认为在改这个ฐ文件的时候，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要非常认真地斟酌。我说的这三个ฐ不够，究竟对不对，请大家批评。建议起草的同志在听了大家的意见之后，不要急急忙忙地着手修改，要抽出一部分时间，认真地学习、研究、领会十二大、党代会以及中央的精神，然后来斟ต酌怎么เ改，使这些精神能够很好地体现到เ文件中来。不希望把这些重要文件、重要讲话撇在一边，急急忙忙地改这个、改那ว个。如果这样的话，很可能ม改不好。要真正研究体现十二大、党代会以来的精神，是不容易的。要体现精神，又不要照搬文字，不容易。所以，不要着急，从容一点好。
2请批示ิ资助瑞金中学
制定《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时，在实行改革方面，赵紫阳主要强调了两条，一条叫“利ำ改税”，改变统收统支的政策，使企业在交税后还有一部分利ำ润。当时这样做主要是解决两个“大锅饭”的问题：既ຂ解决企业吃国家的“大锅钣๑”，又解决工人吃企业的“大锅饭”。在这一点上，赵紫阳采取的措施不能说全不对。另外一条叫“拨改贷”，除了360่多亿国家拨款外，基本建设都用贷款来办。这个措施不好说是完全正确的。现在"ิ拨改贷"搞得太宽、太滥，因而有人提出，对国家的重大基本建设项ำ目，国家拨款的方式还应多采取一些。我看对赵紫阳强调的这两条，恐怕应该有所分析。
当时陪同胡耀邦ะ的是阮崇武，他于1985๓年9月接替刘复之ใ任公安部ຖ部长。阮从上海回来后搞了个材料é，而且强调，这个记录稿是回来追忆的，可能不准确，但意思是不会错的。阮崇武强调"ิ意思是不会错"是对的。因为很快胡耀邦ะ又讲了同样意思的话。
第二个例子，他还引了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演说：“人们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所以，直接的物质的生活资料的生产，因而一个ฐ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展阶段，便构成为基础，人们的国家制ๆ度、法的观点、艺术以至宗教观念，就是从这个基础上展起来的，因而，也必须由á这个基础来解释，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做得相反。”这是恩格斯解释唯物史观的一段很有名的话。这里有“人们”两个ฐ字，恩格斯赋予这两ä个字一系列的科学内容和规定性。王若水同志把这些也抽掉了，也用来证明他所谓的“人是马克思主义的出点”。
从这一年开始，职工要进行文化补课、短期轮训最低要补到เ初中程度吧；各级干部也要进行正规轮训，而且强调正规化教育，中ณ央党校也进行正规轮训。这时王老在党校，后又调去了蒋南翔。一年内要达到什么เ水平，进行正规化教育要达到什么เ要求等等，都提出来了。后来，王老不当校长了，高扬去了，批评正规化教育，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当时党中ณ央的要求。为此，蒋南翔与高扬生了很激烈的争论。
事实就是这样，我感到我有责任说明真相，澄清事实。为ฦ被吴江不顾事实一再向中央指控的这批中青年同志说话。于是我草拟了一封回信，把这些情况加以说明——所谓的zaofan派、野心家、投机分子是怎么回事，张云声是怎样一个ฐ人、卢之是怎样一个人，都做了说明。其中吴江的信中ณ还点名说到滕文生。滕文生在“文革”时帮关锋做了一些事，主要是看人民来信、内部材料，看了以后选送给"文革小组"ิ看。就是这么เ些事。
访日19๗78年10月到เ11้月、访美以后，就考虑到我们企业的生产经营制度改革的问题。有两ä个突出的问题，一个是统收统支，一个是企业只管生产不管经营。那时从中央到地方有一个强大的批系统。每个工厂生产出来的产品都由á这个批系统收购，甚至调拨，然后批系统转向零售。批系统成为ฦ中间环节。工厂生产出产品，交给批系统，它的任务就完成了。究竟这个ฐ产品或商品到เ了消费者那里有什么反映，工厂可以不管。这样一对照ั，我们感到这个制ๆ度不改不行。工厂不但要管生产也要管经营，不但要管生产过程，也要参与流通过程。上述访问及经验对我们企业的改造起了积极的作用。我们从日本回来，就成立了质量管理委员会，接着又成立了企业管理协会，为了研究这方แ面问题，推广有关的经验，经委组织了干部轮训班。介绍国际经验，并结合我们自己的经验。商量我们哪些工ื作可以改进，哪些经验可以吸收。这方面工作做得很好，先是省部级，轮训了一遍，然后扩大到เ企业和厂长。几年一直坚持这样干。办厂长轮训班这是企业管理协会成立以后最有成绩的一项工ื作。一些大厂厂长都参加了这样的轮训班和学习班。
十二访问美国的收获
这样一来，有人就拿周扬同我们来比。比较后就觉得，我们一进社科院，花了一个多月时间到各研究所去调查研究，听取各种意见，从来不表我们自己้的意见。而周扬做领导工作做惯了，他那ว一套办法也使惯了，不了解情况，上来就即席表意见，这个ฐ毛病没改掉。
我向小平同志说，为了应急，应付青黄不接，打算在65-ๅ67年高中毕业的学生中采取自愿报名、严格考试、硬性抽调的办法，吸收进大学，培养一批人才。
注释：
一开始就说，政研室成立，是斗争的需要。这几箱东西出来，也是斗争的产物。当时的想法，“四人帮”那ว一套实在不行，现在就要把他们压下去。一定说是两条路线斗争，好像当时也没有这个思想、观念。拿《论总纲》来说，确实心目中ณ没有把他们列ต为ฦ“反马克思主义的敌人”。只是认为这些人掌握国家大局不行。按他们的意思去办，国家搞的一定不成样子。只能按照得到毛主席支持的党中央的指示、国务院的指示来办才有希望。说七、八、九三个月是“右倾翻案风”，不是毛主席提出来的，是经华国锋先提出来的。这三个月是全国同“四人帮”斗争的关键一段。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如果不成立政研室是什么局面，或者成立政研室，不干这些事又是一个什么เ局面。拿我来讲，为什么非要把他们压倒不可呢，没有这么เ高的觉悟，干着干着就走上了这条道。就如战争一样，开始是人控制ๆ战争，战争打起来以后，就有点战争控制ๆ人了，否则就无法生活下去。
一设立国务院政研室的背景和经过
二月耀邦ะ同志上海讲话，接着同日本外宾谈话后，否定清除精神污染的种种说法传播起来。一九八四年五月十五日，紫阳在人大政府工作报告中肯定了反对精神污染的工作，并且说，严肃而又正确地反对和抵制精神污染，是我国一项长期的根本性的任务。这个ฐ报告，对坚持中央方针ฤ、反对精神污染的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同志，是很大的支持。搞精神污染的人，在公开表的言论中ณ有所收敛。九月，耀邦同志严厉批评贺敬之同志主持召开的那个文艺问题的会，“背着书记处”呀，“文艺黑会”呀等谣言广为传播，使反对精神污染的同志重新受到压力，而抵制二中全会的人则越来越神气，活动越来越频繁。从耀邦同志一九八四年二月上海ร讲话，到一九八四年十二月作协四大前，肯定反对精神污染和否定反对精神污染，互相斗争，彼此交叉，而否定的力量越来越占优势，反对精神污染的力量越来越受到压制，受压制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到作协四大，由于耀邦ะ等同志正式说，反对精神污染不提了，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不提了，否定的人们认为他们全面胜利了。所以才有所谓中ณ国文学史上的“遵义会议”的说法。搞精神污染的人，搞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在很多地方活动，非常嚣张。同精神污染进行斗ç争的同志被称为“清污分子”，被压抑得透不过气来。不少同志还能顶得住，也确有一些同志由于从不同渠道知道了耀邦同志的态度，知道了好同志受压制的情况，感到非常悲观。有的同志甚至说，他们被出卖了。到一九八五年二月八日耀邦ะ同志关于党的新闻工作的讲话，四月十一日关于文艺问题的讲话，再次肯定反对精神污染是对的。特别是三月七日小平同志关于理想纪律的讲话，五月、六月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讲话，以及九月党的全国代表会议召开和五位常委讲话的传达、学习、执行，又一次肯定了反对精神污染、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是对的。全国的形势越来越好，搞精神污染的人，搞资产阶级自由á化的人沉默了，公开活动减少了。
一九八六年初提宽容、宽厚、宽松等等一套，坚持搞资产阶级自由á化的人又活跃起来，在各种范围进行串连，举行各种大会小会，表演讲、文章。六中全会的召开，以至于六中ณ全会决议的表，不但没有制ๆ止他们，他们反而抓住他们认为ฦ可以利用的东西大造舆论，不仅否定反对精神污染、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并且公开否定四项基本原则，公开宣传全盘西化、三权分立，美化资本主义，丑化社ุ会主义，丑化毛泽东同志，丑化党，丑化马克思主义，主张中ณ国搞资本主ว义，等等。他们的宣传，毒害了我们的青年特别是大学生中的相当多的部ຖ分，种下了这次学潮的恶果。
这两次否定，对党的损害，大家都看得很清楚。对于耀邦同志本人来说；也极大地损害了自己的形象。不但坚持反对精神污染、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同志对他印象不好，也没有讨到那ว些坚持搞精神污染、搞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的欢心。两方面的人有一个共同印象：一阵子这么说，一阵子那么说，反复多次，很难说他哪次话是能ม够信任的。
下面举ะ个ฐ具体例子。
一九八五年四月十一日耀邦同志文艺问题讲话后，耀邦同志召开过一次电影界ศ的编剧、导演、电影管理的同志的座谈会，也应该说讲了一篇很好的话。如说电影要维护国家的荣誉、民族的尊严，要多拍反映我国人民建设社会主义แ新生活题材的影片，说他讲了多次要拍三大战役，每次都说没有钱，可是北影却准备花六百万拍《红楼ä》前两集据说是系列ต电影，要拍多集。电å视台已๐经拍摄了多集《红楼》电视连续剧，为什么急于花那么เ多钱重复拍这样的远离今天现实生活的影片。到会同志做了记录，有的还录了音。可是隔不了多久，他又改口，说他从来没说过不要拍《红楼》。于是《红楼》又开足马力，据反映，正式开拍前已用去二百多万元。耀邦ะ同志又要中组部、中宣部、广播电影电视部派出联合调查组到北影调查三个月。工ื作组写了个调查报告，把北影厂这样一个ฐ明明贯彻党的文艺方针ฤ不力、不正之风盛行、管理混乱ກ，群众极为不满、强烈要求整顿ู的单位，说成"主要是思想上未很好清理'左ุ'的影响"。厂长胡其明本应对上述各种不正常现象负主要责任本人"文革”中ณ参加给江青及其爪牙写了多封信表示效忠，"ิ反击右倾翻案风"中又参与写了北影第一张点名批判小平同志的大字报，却被指定继续当厂长，组织新班子，对那ว些坚持党的文艺路线、坚持电影革命传统、坚持反映人民生活的一批正派的同志进行压制。这个报告摘要，经耀邦同志批示，由中组部ຖ转全国，要求按批示精神对各级文化部门的领ๆ导班子进一步调整和建设。这以后，胡其明在厂内外宣扬，他这个班子是总书记亲自指定的，影响极坏。
这些事实充分说明，耀邦同志的讲话，常常同中央集体打架，同别的同志打架，而且自己同自己打架。这对耀邦同志的形象，是很不好的。
下面讲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问题。
小平同志重提这个ฐ问题，是在一九八○年。先是说反对自由á主义แ化。大家知道，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垄断资产阶级代表杜勒斯ั提出，向社会主义国家实行自由主义แ化政策，使这些国家通过"和平演变"回到他们的所谓"自由世界"，把这作为他们一项基本国策。我们说"资产阶级自由化"ิ，是有确切含义的。
一九八○年年底，小平同志在《贯彻调整方针，保证安定团结》中明确地讲，要批判ศ和反对崇拜资本主义、主张资产阶级自由á化的倾向。随后，一九八一年《关于思想战线上的问题的谈话》再次指出，"ิ理论界也有某些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倾向"。一九八四年四月讲，搞精神污染实际上就是搞资产阶级自由化。一九八五年五月、六月，他两次讲话都一再提要反对资产阶级自由á化，说"ิ自由化的思想现在也有，不仅社会上有，我们gcd内也有。要搞四个现代化，要实行对外开放，就不能搞资产阶级自由化。自由化思潮一展，我们的事业就会被冲乱。"又说："在我们的国家，搞资产阶级自由化，就是走资本主义แ道路，就统一不起来了。不是同台湾的统一问题，而是大陆内部ຖ的统一问题。搞资产阶级自由化，我们内部就成了一个乱ກ的社会，不是一个安定的社会，什么建设都搞不成了。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ฐ非常关键的原则ท的问题。"
言者谆谆，听者藐藐。我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เ，耀邦同志对小平同志所讲的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则问题有过什么表示ิ，更说不上按这个ฐ精神来部署党的思想政治工ื作。听说一九八五、八六两ä年的六、七月小平同志曾先后两次指名批评耀邦同志对待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态度消เ极。我没看到他有什么改变。
去年六中ณ全会上小平同志关于决议中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提法删留แ问题讲话之前之ใ后，耀邦ะ同志有两ä次讲话，我认为，他对这个ฐ争论的态度是模棱两ä可，很不明确的。闭幕以后。也没有主动通知传达小平同志这次的非常重要的讲话。
3、关于四项ำ政治保证和“四有"问题
小平同志一九八二年四月提出“四有”，在宣传部门进行了传达。同年七月四日，小平同志在军委座谈会讲话中ณ讲了对坚持社会主义制ๆ度、搞好四个ฐ现代化建设的四项保证。第一是体制ๆ改革，目前进行机构改革。第二是搞社会主义แ精神文明，主要使我们各族人民都成为有理想、讲道德、有文化、守纪律的人民。第三是坚决打击经济领域的犯罪活动，或者叫打击经济领域的犯罪分子。第四是党的建设，党的组织和作风的整顿。他强调指出，只要四个现代化没有完成，每走一步。这四个保证都是伴随着的。这四件事都不能一次搞完，要长期搞下去。他指出，四件事情中反映出的一些问题不都是阶级斗争，但有阶级斗争。
耀邦同志十二大报告论证了四项政治保证，挥了“四有”，是讲得好的。可是后来就很少听到他讲这样一些问题了。
一九八五年三月七日，小平同志再次讲一靠理想、二靠纪律，才能团结起来。也很少听到耀邦同志做出什么反应。直到一九八五年七月十五日，他才在关于形势、政策、理想、纪律的讲话中ณ，比较系统地讲“四有”问题。
4๒、关于"左"和右的问题
耀邦同志检查中ณ说，他只注意防“左”，不注意防右。一般地说，我同意。但不够深刻。
在两条战线斗争中ณ，他的这种思想状况由á来已๐久。一九八一年三月二十七日，小平同志有一篇《关于反对错误思想倾向问题》。这篇讲话，是由耀邦同志引起的。先是耀邦同志在一篇讲话中只讲反“左”、不讲反右。黄克诚同志不同意他的意见，说有“左”就反“左”，有右就反右。小平同意黄克诚同志这个意见。小平同志说：“解放思想，也是既要反‘左ุ’，又要反右。三中全会提出解放思想，是针对‘两个ฐ凡是’的，重点是纠正‘左ุ’的错误。后来又出现右的倾向，那当然也要纠正。”应该说，耀邦ะ同志是接受了这个批评的，后来经常讲又要防“左ุ”、又要防右。七月十七日，小平同志在《关于思想战线上的问题的谈话》中说：“当前更需要注意的问题，我认为是存在着涣散软弱的状态，对错误倾向不敢批评，而一批评有人就说是打棍子。”一九八三年十二届二中全会上，小平同志又讲，“应当明确指出，当前思想战线先要着重解决的问题，是纠正右的、软弱涣散的倾向”。一九八一、八二、八三年中，耀邦同志也讲，在纠“左”同时，主ว要要防右反右。但在实际工ื作上，防右反右是很不得力的。到一九八四年一月十七日，他在中指委第五次会议讲，在执行政策上，无论农村政策、干部ຖ政策、知识分子政策、科技政策、统战政策、侨务政策还是对外开放、对内搞活经济的政策，主ว要偏向是“左”的残余，“在思想政治工ื作上，在思想意识、党性和党的纪律问题上，特别是在对不正之风和官僚主义的斗ç争上，主要偏向的是右的，是软弱涣散”。一般地说，这样讲，还说得过去。
一九八四年春天召开西藏问题座谈会。耀邦同志认为，西藏的工作，主要问题还是“左ุ”，提出纠“左”也存在软弱涣散的问题。就这个地区提出这样的意见，是切合实际的，不能ม认为是错误的。可是《人民日报》抓位这个ฐ观点，表了一篇评论员文章，题目是《肃清“左ุ”的流毒和纠正软弱涣散状态》，说“不纠正‘左’的影响，不批判ศ‘左’的流毒，不克服‘左’的倾向，是非常严重的软弱涣散”，“容忍‘左’的流毒也是软弱涣散，也应该纠正”。作为陪衬，文章也说到反右。但是谁也看得出，主要是要纠“左”。这就不只是作为一个地区的问题，而是作为全国普遍存在的问题提出来了。我不认为这篇文章是耀邦同志授意写的。但是表以后，耀邦同志不会没有看。看了以后不表示态度，至少是默认了这种改变中央集体决定的宣传。
一九八四年十二月二日，耀邦同志在《如何把部门工作做得更好些》的讲话中说到“左”，说“可不要低估这个看不见的‘幽灵”’，尤其突出地讲政工部门、宣传部门、政法部ຖ门要注意这个ฐ问题。这当然是有所指的。讲话中还说到เ破和立，在两ä条战线斗争中ณ通篇要破的，就是“左”，可以说没有一句讲要破右。他这种关于破和立的观点，一直延续到六中全会精神文明建设决议的前几个稿子中ณ；后来不少同志反对，才删掉。
我还觉得，耀邦同志的防“左”、破“左”，也许不是他的本意，实际上是把带引号的“左”和不带；1号的左混同了，影响所及，反对精神污染的人，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反对右倾思潮的人，宣传四项ำ原则的人，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人，宣传共产主义แ思想的人，统统都被当做"左"，甚至被认为ฦ是极"左ุ"。本来"左"和右，急躁冒进和僵化保守是对立的，不知道怎么搞的，他们把"左"和保守划ฐ了等号。我认为ฦ，这不是耀邦同志的本意。但是长期存在这种现象，而且愈演愈烈，耀邦同志不出来说话，不给好同志以支持，我很难理解。
在一九八五年党的全国代表会议上，小平同志讲：“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全党把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在坚持四项ำ基本原则的基础上，集中ณ力量展社会生产力。这是最根本的拔乱反正。不彻底纠正'左'的错误，坚决转移工作重点，就不会有今天的好形势。同样，不认真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就不能保持安定团结的局面，还会把纠‘左’变成‘纠正’社会主义แ和马列主义，也不会有今天的好形势。”这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两ä条战线斗争经验的科学总结。我很希望在这次党的生活会后，耀邦同志和我们大家都结合自己的亲身经验，认真学习、领会，认真贯彻执行。
5、耀邦ะ同志讲，他喜欢用同意他意见的人，不喜欢用不同意他意见的人
一般地说，这个检查可以同意，但我觉得很不深刻๑。先要看意见对不对。马克思掌握了真理，当然要选拔、重用、依靠赞成他的人，这有什么错？反对他的人，当然要同他们进行斗ç争。这也没有错。一九八五年夏天，在北戴河，书记处开了两ä天会讨论思想政治工作，我曾不指名地批评耀邦同志，对有错误思想的人、搞资产阶级自由á化的人，过于宽容；对坚持马克思主义、批评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尽管他们有很多缺点，就过于苛刻๑。这是处处、事事都显露出来的。
耀邦同志检查中ณ说，他个人没有决定过一个ฐ干部的任免，所有干部的任免都是集体讨论决定的。表面看确实如此。听说勤政殿有一个人事小组，哪些人参加，怎样讨论干部任免，我直到现在没听到和看到正式通知。事实上，耀邦同志喜欢或不喜欢哪个干部，强烈影响这个小组的工ื作。三年来，除个别外，许多重要干部的任免，人事小组也好，中组部也好，都没有事先向小平、陈云同志请示报告，而是那ว个ฐ人事小组讨论后经中组部写报告直接提到书记处，书记处决定后，部委和省、市、自治区正职任免才送常委审批。谁让这样做的，我不清楚。请耀邦同志深刻๑地认识认识这个问题。
像我这样的人，一生犯过很多错误，现在也还有很多缺点，但有一点我无愧于心：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毫不动摇，走社会主义道路，矢志不二。别人骂毛主席、骂社会主义、骂我们的党、骂我们的祖国，我不能容忍。对丑化毛主席、丑化社ุ会主义、丑化我们党、丑化我们祖国和人民的，我很反感、很气愤。我一辈子心甘情愿当助手。耀邦同志当中ณ央秘书长后，我真心诚意想当好他的助手，没有私心，当然帮得不够。为什么一九八三年后耀邦ะ同志同我以及书记处研究室许多同志越来越疏远？也许是因为一九八三年春天我那ว次没有请示就传达的错误。我已经多次作自我批评，这次会上又检查，请求组织批评、谅解，也请求耀邦ะ同志批评、谅解。如果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还是希望在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的过程中，做耀邦同志一个好朋友，建立同志的、战斗的友谊。可是我也要向你说，在你的工作中，在起草精神文明建设决议的过程中，你非常倚重、再三请教、聘为顾ุ问和听取意见的一部分同志，在决议表后，讲话、文章都是抓住决议中ณ他们认为ฦ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加以片面挥，有意膨胀，批判文件中正确的东西。我手边已收集了相当多这样的文章、讲话。可以确切地说，这些东西已๐成为资产阶级自由á化思潮泛滥的组成部分。我不希望你同这些人断绝一切关系，而是希望你保持清醒头脑，进行具体分析，对他们有的要帮助，有的要批驳，有的要出警告。
6、耀邦同志一个重要毛病，是不尊重集体、不遵守纪律
上面引了很多小平同志的话，也引了很多耀邦同志的话。表面看来，是他和小平同志的思想分歧、政治分歧，实际上是耀邦同志和中央集体的思想分歧、政治分歧。我们知道，小平同志每次讲话，都是集中了干部ຖ、群众中的正确意见，集中ณ了全党的智慧，深思熟虑以后讲出来的。整理过程中，又经过中央许多同志参加意见，形成中央集体的意见。这几年，一些重大问题的决定，小平同志和其他中央领ๆ导同志提出的重要意见，提交集体讨论的时候，耀邦同志没提反对意见，都表示同意。可是集体决定做出以后，他到地方、部门讲话，和一些同志谈话，往往讲他个ฐ人同集体不一致的意见。
还想再举个ฐ事实。一九八三年一月，小平同志和部分中央领导同志、中ณ央有关部ຖ门负责同志谈话，说改革、建设“要以是否有助于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是否有助于国家的兴旺达，是否有助于人民的富裕幸福作为衡量我们各项工作做得对或不对的标准”。谈话整理过程中，反复征求中央一些领导同志和有关部门的意见，最后经小平同志审定，作为中央集体的意见下。可是耀邦同志一九八四年春在贵州表长篇讲话，整理后得很广，根本不提国家兴旺达，更不提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ว义แ，而是把《管子》、《史记》中"治国之道，富民为ฦ始"之类古人的名言，不做任何具体分析加以引证。他多次自我欣赏地说，他那个ฐ"富民政策"ิ的提法非常鲜ຒ明。《人民日报》一九八四年三月二十九日根据他这个ฐ讲话表了长篇评论员文章，题为《我们的政策是富民政策》。这可以说是他不尊重中央领导集体的突出表现之ใ一。
四、各级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进行马克思主ว义的训练
这些年来，我深感我们的许多干部包括一部分高级干部马列主ว义基本训练很不够，理论根基很不牢固。我们已๐经组织八、九十位同志编选了马列著作四本，其中有《马克思主义是展的理论》，有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还有文献研究室编的《毛泽东著作选读》已经出版，即将出版的有周恩来、刘少奇、朱德、、陈云著作选读，有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重要文献选读，总题目可以叫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及其在中国的运用和展。我建议，中委、候补中委中的中ณ青年同志，中央、国务院各部委的正副职，各省、市、自治区党政的正副职，大型企业党政正副职，指名分期到中央党校学习，最少半年，最好一年。其他老同志，正像一波同志讲的，在学习、运用、展马克思主义แ问题上，也不能ม退居二线。可以采取自学办法进行。
五、最后我想说，从总体看，耀邦同志是位好同志，犯了错误，只要认真对待，认真检查，认真改正，会成为更好的同志。我恳切希望耀邦同志主动地、积极地清理自己的错误，克服自己้思想上的消极方แ面，如实地珍惜和保护自己้的积极方面。各人有各人的账，账少的少还，账多的多还。特别ี是同耀邦ะ同志在一些重要问题上有同样观点的同志，在帮助耀邦ะ同志的同时，也帮助帮助一下自己้吧。
以上言，我自己工作中的缺点错误，再次恳切地请求同志们批评，请求耀邦ะ同志批评。
5乔石、胡启立的重要情况
我的言只讲了我所知道的情况，其实，同志对耀邦同志有过提醒。1月14๒日上午，乔石同志在生活会上言。他讲了一个重要的事实。他说：1้985年7月14目，小平同志找启立同志和我谈话，先讲了团中央的干部问题，接着专门讲了耀邦同志同陆铿谈话的问题。当时小平同志指出：正是耀邦同志应该多讲讲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但他恰恰没有很明确地讲。小平同志严肃地指出：耀邦ะ同志同陆铿的谈话，至少是很不得体的，有些话很不严å肃，完全是迎合。
1月15日上午，胡启立同志言。他在言中也介绍了一些情况。关于同志7月14日的谈话，他说，小平同志再次指出：当前值得注意的一个ฐ动向，就是自由化，始终是个问题。经济建设始终要抓，抓到底，但四化四化。我们讲的是社会主义的四化。我们要始终坚持马列主义的基本原则。小平同志在这次谈话中还专门提出耀邦同志同陆铿的谈话。严肃指出：耀邦这次谈话太出格，嘻嘻哈哈很不像样子。指出陆铿的手法就是恭维耀邦，反对我们的内外政策。王若望也是同样手法。这些人打耀邦ะ的旗帜ຒ，所以耀邦ะ要多讲讲反对自由化问题这方面的情况。启立说，小平同志谈话后，我和乔石同志按照小平同志的吩咐，立即向紫阳、耀邦同志作了汇报。紫阳同志的意见，对小平同志谈话，书记处要尽快认真学习、讨论，领会小平同志的思想，还可以先搞个粗的文件。根据紫阳同志意见，中办编印了反自由化问题的材料，摘编了常委们关于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问题的论述，供书记处学习、讨论。我去请示耀邦。问什么时候开会，耀邦ะ说他要去新疆。当时去新疆并没有什么紧迫的事情。他从新疆回来后，书记处在北戴河讨论了两ä次，但既ຂ没有作决定，也没有文件和通报。回到北京后就不了了之。
胡启立同志还讲到เ了一个重要的情况。他说，1้984年6๔月日，小平同志曾单独找他谈过一次话。老人家说，今天找你来，主ว要谈谈对耀邦ะ同志的意见。耀邦同志有弱点，不仅是在对郭罗基、胡绩伟、王若水等人的看法上，最主要是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问题上，表现比较软弱。而作为党的总书记，这方面的软弱是根本性的缺点。还说，如果我直接找耀邦，似乎过于严重了，同你谈，你同耀邦比较熟ງ，可以随时注意提出你的意见和建议，耀邦是会重视的。小平同志这次谈话，我当即向耀邦同志郑重地原原本本地作了报告，但耀邦同志听了之后没有向书记处其他同志谈一谈，征求同志们的批评和帮助。事实上，小平同志这次打招呼，对耀邦同志没起什么作用。
6赵紫阳的言
赵紫阳的言很用了一点心机，他是15日上午讲的。赵的言中有这么เ一段，讲到刘ถ宾雁、王若望这些人那么狂妄，赵说：你胡耀邦为ฦ什么เ对这些人这么เ宽容，其中原因之一，就是另有一种可能，是你要在国内、国外维持开明的形象。他同耀邦个ฐ别ี谈话时还讲，搞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为什么这么猖狂，为什么有恃无恐？他们寄希望于你。反正党的格局已经定了，小平同志今年八十三了，现在如果你还不能ม自由á行动的话，将来你是可以自由行动的。即使现在有时候还捎他们一下，受一些批评，他们将来有你这个靠山，不要紧。他们就是这样有恃无恐，即使现在你还不能完全保护他们，他们寄希望于你。不管耀邦ะ同志怎样想，那ว些人是这么เ看的。
赵又说到198๖4年他给小平同志写的一封信，希望在他和陈云同志健在时，能够认真帮助解决我们党中央一级的民主集中制ๆ问题，特别ี是书记处。赵说，他当时就已经感觉到，耀邦同志不遵守纪律，如果等到格局一改变，小平、陈云同志不在了，党内老人不在了，我们两ä个ฐ无法共事下去，那时要辞职了。耀邦同志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在今天党内很多老同志都在的情况下，他还这样不遵守纪律，等以后不在了，谁也没有办法，他完全可以自由行动。他不管你常委会怎么定的，党代会怎么定的，上次讨论怎么定的，要怎么样就怎么เ样。现在还不能完全自由行动，对小平、陈云同志主要是小平同志这里不能ม不有所考虑，一旦情况变了，可以自由á行动，不受任何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