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了一些文件。这是我说的第一个ฐ不够。当然不是要把所有这些东西都抄到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的决议稿子上去，原文照搬，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觉得，应该按照这些精神修改送审稿，使这些精神能ม够体现到文件里头。第二个ฐ不够是，联系实际不够，特别是联系新情况、新经验、新问题不够。
到เ了瑞金，看到瑞金第一中学办得不错，但学校的教室、教员和学生的宿舍破烂不堪。缺2๐00万元维修费。这个中ณ学的校址和有历史上的联系，是邓创办中国工ื农红军学校的地方。在学校里面还有-个祠堂，是贺龙、郭沫若等同志入党宣誓的地方。我回来之后，9月8日给写了一封信。我在信中说，请小平同志批一下，计委同意资助一点钱。9月10日，批准了报告，还给瑞金一中题写了校名。宋平同志那里也拨了钱。前后拨了两笔，把校舍和职工宿舍修得比较完善了。
19๗84๒年10月召开的十二届三中全会，做出《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ๆ改革的决定》。接着，19๗85年3月，中共中央做出《关于科学技术体制改革的决定》。《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是胡耀邦同志组织郑必坚、龚育之、林涧青、林子力及其他一些人起草的，也吸收了于光远的意见，当然也做过调查。自始至终，没让胡乔๒木参加。我只参加一般讨论，提提意见而已。
2月17日晚，胡耀邦在石家庄同中ณ宣部新闻局局长钟沛璋谈话时说：小平同志说思想战线不能搞精神污染，这个ฐ命题是正确的，但做法有问题。有些省委书记就对此有意见，说清除精神污染从一开头做法就不对，报纸上铺天盖地。36๔号文件是我同意签的。现在看来，清除精神污染这个提法不妥，像宗教也是一种精神污染，就不能说清除。接着，胡又说：唯心主ว义能够清除吗？个人主义能够清除吗？还是反对或抵制精神污染比较妥当。
王若水同志把自己的人道主义观点加以引申说"人是马克思主义แ的出点"。他论证自己้的提法的时候，引证了很多马克思、恩格斯的话，但结果却走到另外的方แ面。我这里只举两个例子。
3关于《共产主义的实践活动和共产主义的思想教育》
在“文革”结束以后，我把卢之、卫建林这些比较努力、有一定水平、又有一定文字能ม力的人陆续吸收进来，先是在财贸小组，后是到研究室。从中央办公厅研究室也吸收了一些人。以后机构一合并，这些人都到了书记处研究室了。
结合这样的学习和讨论，书记处研究室编出了两本东西，一本是《陈云文稿》——那时只从解放后编到195๓6年，以后又编了1956๔年至1962๐年的；还有一本就是马克思《资本论》的摘编本《马克思主义再生产理论》。这在前面已经说到เ。两本书同时在参加企业管理协会轮训班的干部ຖ中进行学习和讨论，起了很好的作用。国外的经验有了，我们自己的经验也有了，又有了理论的指导，对再生产过程是怎么回事，应注意些什么เ问题，对各种平衡关系，如陈云同志的四大平衡，马克思的生产资料生产和生活资料生产要达到เ平衡，应该怎么看待，怎么เ处理，有了比较清楚的认识。
那天同志的祝词，博得了一阵又一阵的热烈掌声，效果非常好。应该说，这篇讲话坚持了毛泽东思想，又结合了当时的实际，回答了当时需要回答的问题。对建国以来的文艺工作作了历史的评价，肯定“文化大革命”前十七年的文艺路线基本上是正确的，文艺工作的成绩是显著的；指出所谓“黑线专政”完全是林彪、“四人帮”的污蔑。对社会主ว义新时期文艺工作的地位、作用、任务作了论述，对文艺工作者提出了希望。应该承认，一直到เ今天它仍有现实的指导意义แ。说这篇祝词是新时期党指导文艺工ื作的纲领ๆ，一点都不过分。这篇祝词文字也不错。其中ณ有一些名言，现在一直流传。如：人民是文艺工作者的母亲；人民需要艺术，艺术更需要人民；等等。这些名言，已经成为文艺思想、文艺理论的精华了。
这期间，周扬在社科院纪念五四运动六十周年的讨论会上作了一个题为《三次伟大的思想解放运动》的报告，后表在5月7๕日的《人民日报》上。周扬说当时进行的是第三次思想解放运动。第一次是五四运动，第二次是延安整风，第三次是真理标准讨论。这个报告总的来看还是可以的，但其有一个重要提法，即：思想解放运动也是反对教条主义。我对他讲，你说真理标准讨论是思想解放运动，这个估价我赞成。但说思想解放就是反对教条主义，这恐怕需要斟酌。例如，林彪和"四人帮"有什么教条？后来华国锋搞的"两个ฐ凡是"，与"ิ四人帮"不同，把其归结为ฦ教条主义แ，也不妥当嘛，不合乎实际嘛。他同意了我的看法，把第三次思想解放运动也是反对教条主义的提法去掉了。
对我自己工作的分配，我自己有愿望，最后还是要由党来决定。
111月2日晚，毛远新按毛泽东的指示ิ找、陈锡联、汪东兴开会，这次四人会议可以看作是政治局内批邓的第一次会议。11月3日，毛泽东听取毛远新关于四人小会情况的汇报后，指示继续开会。讨论当前两条路线斗争。讨论限于"ิ文化大革命"问题，做个决议。并指示扩大一点人，李先念、纪登奎、华国锋、张春桥也参加，八个人先讨论，吵也不要紧，然后政治局再讨论。1้1月4日即开了第一次八人会议。11月7๕日又开了第二次八人会议。按毛泽东的部署，1้1้月20日召开中央政治局会议，讨论对"ิ文化大革命"ิ评价问题，政治局成员十七人参加。会议由主持。胡耀邦ะ、胡乔木、周荣鑫、李昌、刘冰列席会议。会上，江青、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对胡乔木、周荣鑫进行指责。
粉碎“四人帮”以后，才看到《论总纲》。197๕7年5月24日他同王震和我谈话，说：
早在1975年1้月上旬，同志就开始酝酿组建国务院政治研究室这个机构了。
我一直记着这次谈话。1้98๖9年在烟台休息时，回忆那ว几年的情况，我把谈话内容仔细地谈了一次，由赵少坪做了记录。好一阵子，东找西找，一直没找着这个ฐ记录稿。这次在清理1986年的材料时，把这个记录稿找到了，我高兴得不得了。
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谈话。谈话的内容既与起草《精神文明指导方แ针的决议》有关，又远远出讨论文件本身。将来如果能有时机，把这个谈话记录公布出来，那可说是一个ฐ历史的大案。下面就是同志与我谈话的记录。
1986๔年9月1้8日上午10时，把邓力群找去。一进门坐下。
：新的稿子下来了，你看了没有？
邓力群：看了三遍。
：还有什么เ意见？
邓ฑ力群：还有四条意见。
第一条，稿中ณ“以马克思主ว义为指导”的精神文明建设这样一个提法可以，但是最好还是维持过去的提法。十二大的提法叫“共产主ว义思想为核心”，如果一定要改，也可以叫“以共产主义思想体系为指导”，这和毛主ว席《新民主主ว义论》、十二大决议、小平同志多次讲话的提法，都衔接起来了。像这样的带根本意义的提法，最好不改，否则可能引起各种各样的误解。
：翻出精神文明决定稿，翻到เ关于道德的一节，其中讲到gcນd员应有共产主义理想、共产主义道德；指给邓力群这不是讲了共产主义吗？
邓力群：这是讲gcd员的理想和道德。十二大是讲整个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要以共产主义思想为核心，当然你也说过了，马克思主义另外一个名词就叫共产主义แ，从这个意义แ上讲，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也可以理解成为以共产主义แ思想为核心。最好讲得鲜明一点。
：有一个地方讲就行了。
邓力群：我的第二条意见是，讲文化建设的部分，重申了一些过去的方针；但有一些重要的方แ针ฤ没有表述，应当把近几年在实践中证明是正确的我们党的方针，适当表述一下，这样更准确。第三条意见是，文件中提出道德有各种层次，这是必要的；但各个层次之间的关系，终归应在共产主义思想指导下，最好表达得清楚一点。第四条意见，……
：文件第11页ษ你的修改意见几句话，指的是：资本主ว义剥ຓ削制度在中国也有约百年的历史，在某种条件下也并非绝对没有卷土重来的可能，这是中央领导同志所再三警告过的。是谁提的？
邓ฑ力群：乔木同志提的。
：我圈掉了。
邓力群：我同意乔木同志的意见，也认为有那种可能。
：你们的那ว个书面意见，一条一条分开看，每一条都是好的，但是汇总起来就给人一个ฐ印象：党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方针ฤ、政策改变了。
邓力群：我的看法恰好相反，稿子使我感觉，新的决定同原来的政策衔接得不好，有些重要问题、重要经验、重要方แ针，实践证明是正确的，现在不提了。如果出去就会引起人家的怀疑：过去对的东西现在为什么เ不坚持了？我们的整个修改意见，就是为ฦ了维持政策的稳定性和连续性，不是改变过去的方针，而是坚持过去的方针。
：你是想把文件往“左”的方面拉。
邓力群：我不同意这种看法。我们书面意见中的每一条意见，都不是我个人明的，都来自中央过去的决定，包括你的讲话。实践证明这些是正确的，这次文件稿中没有体现。
：关于城乡雇工问题，我说过多少次，看几年再说，你就一直有不同意见。
邓ฑ力群：这不符合实际。关于雇工问题，从19๗81年起，我一向的意见是，在我国目前的经济水平下面，展一点资本主ว义没有什么可怕，问题是头脑要清楚，因此多次主张雇工过国务院规定的，可以允许存在，但是报刊â不要公开宣传，不要公开报道。因为中国的情况复杂，各地方的情况又不一样，需要在全国范围之内，对雇工ื问题做详细的、周密的、系统的调查研究。就是在规定人数以内的，各地也不一样，也需要调查研究。经过调查研究，再看看雇工有没有剥削，在什么เ情况底下不叫剥削，什么情况底下可以叫剥削。剥削的情况也不一样，有小业主的剥削，也有资本家的剥削。把这些情况搞清楚了，我们才能分别制定适合情况的正确政策。
：你这次对决议草案提意见的方式不好。指邓力群的书面意见除分送常委以外，还分送了列席书记处会议的几位同志
邓力群：根据中ณ央的要求，这个稿子现在在全党好几千人的范围里面讨论，北京的各机关也都在讨论。参加或者列席书记处会议的同志，有的希望知道我对这个ฐ稿子有什么意见。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常委以外，我还分送了几个同志。这样提出意见的方式，我觉得在党内是应当允许的。
：你和胡乔木不要扩大我和陈云同志之间的分歧和矛盾。
邓力群：小平同志，你们两位之间在有些问题上有不同意见，我看出来了。我一向采取的态度和办法，不是扩大分歧，而是缩小分歧或者回避分歧。陈云同志的主ว张，我宣传过，这是事实，也不止一次；你的主张，我宣传过。我可以向你报告，宣传你的主张比宣传陈云同志的主张多得多，多好多倍。我自己้的讲话、自己้的文章，我批阅的文件，件件都在，如果需要审查，可以全部ຖ拿来，看看究竟是宣传你的主张多，还是宣传陈云同志的主张多。
：明天开会，你就讲一句话，完全赞成这个稿子。
邓力群：不讲话可不可以？
：当然也可以。
邓力群：我不讲。
：你不讲，别人会讲。
台湾现在讲，一国两制，他们集中起来就是要我们放弃四项基本原则，要我们在宪法里头去掉四项基本原则。
我问一下你对一些人的观察。胡启立怎么เ样？
邓力群：政治上没有把握，不稳当。在耀邦同志面前不敢讲不同意见。至于王兆国……
：王兆国不必提了。李鹏怎么เ样？
邓力群：这几年参加书记处会议，就这么点接触。从他的历史来看，留过苏，在苏联那ว种教育制度下，受过马克思主义的系统教育，专业学得好。回国以后从基层干起，是一步步地上来的。据我看，他管工业是有经验的。在书记处政治生活中间，给我的印象，他能ม够提出一些不同意见。
：乔石怎么样？
邓力群：他没有搞政法工ื作以前，我的印象，在书记处会上的表态，基本上是随声附和。到了政法小组工作以后，有一点变化。可能是因为政法工作比较复杂，不能不谨慎。
：这就是进步啊。
邓力群：是。
：谈谈对耀邦ะ同志和赵紫ใ阳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