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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真的地震了

“md,再这样待命下去,灾区的人民还能不能等到我们?我们还能不能救着人了?可恶的地震!”一些等得不耐烦的老兵们,纷纷开始抱怨着。好不容易等来我们的出的希望,却又碰上这茬子事,真是‘屋漏又逢连阴雨’。

“md,再这样待命下去,灾区的人民还能ม不能等到我们?我们还能不能ม救着人了?可恶的地震!”一些等得不耐烦的老兵们,纷纷开始抱怨着。好不容易等来我们的出的希望,却又碰上这茬子事,真是‘屋漏又逢连阴雨’。

我也拨通了爸爸的手机号码,和我们遭遇的一样,亲戚朋友们都在两点半左右,同样感到了强烈的震感。没有亲朋好友受伤或者怎么样的坏消息,家里一切都还好。得到这些讯息,方才还挂着的一脸沉重,才算稳稳的放进了心理。不多时,其他的战友们,也๣6๔续回到自己的班里,气氛也没有听到地震消เ息时的沉闷了。但是,许多来自四川的战友们,却是没能ม拨通家里号码。看到เ来自五湖四海ร其他地方的战友们,都能联系上自己的家人,这些四川籍的战友们的心情越来越显得沉重。可,谁也不敢把‘地震’和联系不上家人事情扯上关系。

我也拨通了爸爸的手机号码,和我们遭遇的一样,亲戚朋友们都在两ä点半左右,同样感到了强烈的震感。没有亲朋好友受伤或者怎么样的坏消息,家里一切都还好。得到เ这些讯息,方แ才还挂着的一脸沉重,才算稳稳的放进了心理。不多时,其他的战友们,也๣6๔续回到自己的班里,气氛也没有听到地震消息时的沉闷了。但是,许多来自四川ษ的战友们,却是没能拨通家里号码。看到来自五湖四海ร其他地方的战友们,都能联系上自己的家人,这些四川ษ籍的战友们的心情越来越显得沉重。可,谁也不敢把‘地震’和联系不上家人事情扯上关系。

“刘志刚,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休息了。”一名不甘骚扰的战友,有些抱怨的质问坐在驾驶位置上的机械连三级士官,司机操作手刘志刚道。

就在刘ถ志刚ธ要解释之ใ时,站在司机旁้边的机械连战友罗正学抢着开口说道:“战友们,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睡觉了。”说完,就朝我们半弯腰的鞠了一躬,然后一副心事重重回到เ了自己的座位上。

迷糊中醒来的许多人,还没弄清车鸣声是怎么回事,就又被罗正学这莫名其妙的一鞠躬,弄得简直是有些晕头转向了,包括我在内。为ฦ了解开这一连串的在我脑海ร里的疑问,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向一旁้一直没睡的郭庆飞问道:“小郭子,刚ธ才那一幕是咋回事?”

“没啥事,就是刚才我们的车队路过机械连二级士官罗正学的家门口,没有办法下去,只好以汽笛声鸣的方式,向他的家人打招呼。”郭庆飞给我解释道。

“那他为ฦ何还闷闷不乐่呢?”我继续追问道。

“可能是他的家也๣被地震震得七零八落吧?刚ธ才经过路边的时候,沿路几栋房子都不同程度出现了的裂缝,成了危房。这深更半夜的,他一家人都站在外面没得着落,你说他还能高兴得起来吗?”郭庆飞再次跟我诉说道。

听完郭庆飞的述说,我心里由衷的叹息道:“也是啊,别ี人遭灾了,都有人民政府、解放军来救援。但是,同样是作为军人的我们自己家庭遭灾了,却只能ม眼睁睁的看着亲人们受灾,却不能下车嘘寒问暖一番,连路过家门也不能入。这不知道是作为ฦ军人的悲哀,还是一种牺牲,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舍小家,顾ุ大家吧!’”

就在我恍惚分神胡思乱ກ想的间隙,就见我们连长起身走到罗正学身旁,伸出右手意味深长的重重的在他右肩膀上拍了拍,接着安慰道:“没事的,罗正学!别忘了,还有当地人民政府呢?我们是‘好钢๐要用在刀刃上’,必须去地震的重灾区。”

一直在座的战友们先前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此刻๑听了连长这话,纷纷随声安慰道:“对着了,还有人民政府,不用担心的!”

经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宽慰,片刻间,刚ธ才还愁眉紧锁的罗正学,很快就放开了心情和旁边的战友们聊起了家里的情况。

时间已经是28๖年5月14๒日,晚上21้时左右。怕我们被惊醒的睡意后,到了具体位置后没有精力继续战斗。我们连长苗振华同志像个婆婆样,再次督促着战友们赶紧抓紧时间在休息一会。

于是,在连长的不厌其烦之ใ下,在车队呼呼的奔驰声中ณ,我们再次歪在座椅上打起了盹。然而,始终不能和舒服的硬板床相比的座椅,加上焦急的心情,以及颠簸的路途,终究让人睡不了一个安稳的觉。

再次睁眼醒来,已是深夜23时1o分左右。高行驶的车队,已经到达我们此次的救援地区的边缘地带——绵阳市的郊๦区。从车窗外不时掠过的暗夜景象中,我看到此时此刻绵阳市区的情景是:到处一片灰蒙蒙,繁华的都市看不到เ一丝辉煌的景象,高楼大厦里没有一盏是亮着的灯火,宽阔的柏油马路上看不见一辆车子,矗立的立交桥入口都已经被封堵,城市的街道没有霓虹闪烁。要不是不断巡逻的警车和6续往地震灾区疾驰的军车,救援物资的车辆,在几条唯一可以通行道路上亮着灯光的映射下,隐隐约约中ณ还能分别出曾经繁华的迹象。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我们此刻正快通过的地段是一座城市。

车子越往前行驶走,我们就越靠近市๦区。夜幕下时不时的还有一群群惊恐未归的人民群众,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庞从眼前闪过,近处一些因地震而裂隙的建筑物清晰可见,一顶ะ顶搭建在道路两旁空地上的露天帐篷所处可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场面,一下令我们所有人的心情很复杂沉重起来,方才一路上的战友还十分激昂高亢的心境,早ຉ已๐一扫而光。睡意已๐经全无຀的战友们,纷纷从歪躺着的座椅上坐直了起来,不约而同的都把目光转移到了车窗外。此刻,不断掠过眼前的景象,不断冲刷着战友们的内心。此刻,我们才敢真正相信我们的国家是真的遭受了地震的侵袭!我们的同胞是真的受灾了!

看到我们车队的快的由á远及近的驶入,许多近处远处的,还未入睡的群众们纷纷站起身来,朝着我们车队行使的方向不断驻足眺望,那ว分明充满了期盼与希望的眼神๰里给予了我们厚重的责任。

第一次看到这样对我们充满殷切期望的眼神๰,已经睡意全无的我们一个ฐ个的屏住呼吸,默默的盯着从车窗前๩飞过一个ฐ又一个画面。真想就地停车,下去给这些夜幕下的同胞们做些什么,哪怕仅仅是一个拥抱都可以的,或者跟他们说些安慰的话。只要是能让他们好过些的事情,我们都非常愿意去做。

可惜的是,连长告诉我们,这里还不是重灾区,让我们再耐心的等待,还差ๆ几个小时就到了。据说,地震的重灾区里面的情况,比我们现在看到的还糟糕百倍千倍。

“车子—车子—,快点,快点,再快点。”我们心里默默的祈求着。

5月15๓日຅,凌晨1时4o分,快行驶的车队,终于接近了我们此次要到เ达的目的地——北川。车窗外,我们所过之处的建筑物、道路、山体、树木很明显满目疮痍、伤痕累็累็,纵横交错、滑坡坍塌、扭曲变形、拦腰折断ษ;道路两ä边随处可见从山上滚落下来的巨石,被震得裂位的路基和排着长龙的抗灾车队、救援物资在昏暗的灯光下交辉相映。

道路明显变得颠๲簸起来,车也变得慢了起来,我们只能走走停停的走一程、停一程、等一程。眼看就要到เ达地震重灾区的指定地点了,不想这最后的路程,却是这样的蹒跚。这对于一向以雷厉风行著称的我们军人,无疑是一种煎熬与考验。终于,在车辆龟爬行的过程中ณ,很多战友们开始起了牢骚,甚至有的还想就地下车,徒步前进到เ目的地。经过大家的牢骚和抱怨,载着我们的车辆终于停了下来,还以为是徒步前进的建议得到เ了采纳。于是,个个ฐ兴高采烈的在各自连队负责人的指挥下集合列ต队。却不想,此地就是我们的此行的最终目的地——北川县城外的任家坪收费站。

经过长达18小时的长途奔袭,凌晨3๑时5o分,我们总算四到达距离北川不到1o公里远的任家坪收费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เ,我们竟会在这里停了下来?为什么เ我们不直接进到北川ษ县城里去呢?两个ฐ疑问陡然在心中升起,虽然奇怪,但不敢多问。因为在队列里我必须保持队列纪律。

然,就在正值我们集结列队,值班员点名清点人数的时候。猛然‘轰—轰—’的一声巨เ响,紧ู接着我们脚下的大地开始颤抖起来,然后我们站立着笔直的身姿ู,刹那ว间都被震得左右摇晃起来。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余震,强硬的我们倔强的快岔开两腿,尽力的不借外力和任何支柱来保持身姿ู和队形不被打乱ກ。妈的!不就是个ฐ余震的晃动吗?我们扛得住!

不就是想嚣张想给我们一个ฐ下马威แ吗?这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们既ຂ然来了,就不会和你善罢甘休。定要把群山搬移,把生命救起;定要为灾区群众重建家园,为他们重拾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