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泡的吗？
眯眼回想了一下。是早上？还是昨晚泡的？不记得了，反正是泡完就遗忘了，它已经泡得发烂发臭。
“那ว是我的亲人，我自己会处理。”
“小容！”他蹙眉。“事有轻重缓急，这道理你不了解吗？有什么事会比人命更紧急？不要跟我闹这种脾气，我——”
“不要这样说。”他抱了抱她，将她按在心口处轻轻拍抚。“没事就好。”
他还有太多事情要处理，无法久待，探望过婆婆，确认无碍后，又匆匆赶回台北。
她小心翼翼、很宝贝地将那张薄薄的名片贴进心口，凝肃保证：“我会收好。”
他被那郑重口吻惹笑。
于是，他没再迟疑ທ，点开联络清单，按下回拨键。
另一头，电话很快被接起。“仲齐，是你吗？”
他吃完早餐，将空碗拿到流理台，她接手要洗，他突如其来地扯过她，低头给了她一个ฐ早安吻。
“我昨晚睡得很好。”
“……现在是半夜。”她听见自己蚊蚋般的低嚅。
“前面有文具店，买得到结婚证书。”结婚，不就那么简单一件事吗？一纸婚书，名一签就成了。
时时都在关切他的情绪与需求。
用了那么เ多的心思在关注他，连她自己都没察觉，但他不是木头人，那样的眼神所散发出的讯息，他在很多女孩子身上看到过，一点都不陌生。
再说，他是个好客人，对吃的没有太多要求，他们准备什么他就吃什么，不曾挑剔过，最多是有点小偏食，某些食物死都不碰而已，像是凤梨苦瓜鸡汤。
他好安静，讨厌别人在耳边聒噪，但有时假日住客稍多，难免惊扰了他的好眠，他顶多皱皱眉，起身自己到海ร边图安静，也没抱怨过。
他轻抚过门口的木刻招牌，原本，这已在那ว日被砸毁，他请人按原样修复，只是，太过新颖，还是少了原来的古朴味。
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取出钥匙，开门入内。
原本凌乱的大厅，他也差人整理过，砸毁的桌椅已全数换新，看起来，好像一切如旧，却又好像，已๐经有哪里，再也回不去了。
柜台边，之前来时有一滩血迹，看来触目惊心。这几日脑袋空闲下来，总想着……她那一日，会有多惊慌？多盼望他赶来，支持她？
可他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
穿过长廊，进到เ房里。
这间房，一直都保留着，没再对外开放来客住宿。
有一回婆婆说……丫头想你时，就会去那里睡。
这间房，不只摆放他的私物，也处处都有她留แ宿的痕迹，看来她睡在这儿的次数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