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应昭仪果真识趣,连皇帝都敢拒绝,也不知道心里如何计较的。
从她身上能体现出矛盾来,倒是与后的妃嫔不太一样,有趣得紧。
白梅愤愤地说着,被青梅制止了,只说:“主子,贞妃娘娘送来的回春玉膏,倒是治疗外伤的好药。但是奴婢怕瓷片留在伤口里,怕是很难好了。”
桃源殿的位置确实偏僻,却不失是一处修炼的好去处。
要是知道应美人的存在,勾得皇帝半夜偷偷前来桃源殿私会,只怕要剥了她的皮。
身为一国之ใ母,她不能独占自己的夫君,还得豁达宽容,微笑着看自家夫君在各色美貌的嫔妃里流连。不妒不忌,不能拈酸吃醋,甚至不能ม动怒。
侍寝后还一大早来拜见皇后,分明就是不安好心,是想向皇后示威แ了?
应采媚不甘示弱,小手隔着衣袍轻柔地在他口上摩挲,恰到เ好处的力度,又准地寻找着皇帝的敏感处,让霍景睿呼吸微微一紧。
应采媚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多了,心思直率,比不上中ณ女子的花花肠肠,一听却明白了。
白梅担忧的双眼通红,险些掉下眼泪来:“主子的腿怕是十天半个月好不了,皇后未免太过分了……”
一个两个都对她指手画脚的,有把自己้放在眼内吗?
白衣婢矮身应下,经过今晚,殿内总是躲懒轻视主子的奴才们想必是不敢怠慢了。
可以说,这位应美人出现得恰到好处。
身后的侍从,头越发低了下去,身为帝王身边一个合格的总管,自是记下明日打赏打理桃园的人。
“主ว子,皇后娘娘的寿辰便是下个月,可惜库房里能拿出手的东西却……”白梅咬着唇,怯生生地来禀。
都怪珍昭仪连续晋位,让应昭仪的库房挖出不少好东西作为ฦ贺礼送去,如今没剩下多少贵重的,这可怎么เ办?
“放心,我自会送一份大礼给皇后的,如今不用急。”应采媚扫了眼白梅递上的清淡,原本的应美人库房里有不少极品,都是应将军未免独生女在里难做,几乎把应家值钱的家当都送进来了。
只可惜应美人不懂得做人,在里的赏赐少之又少,库房只出不进,便越来越空,连维持体面的东西也没多少,混的真够差劲的。
白梅担忧,她是应家的家生子,自然知道应美人当初入,已经是掏空了应家。如今族里剩ທ下的几位主子,也不过区区芝麻小官,不可能接济应昭仪。
她家主子,到底去哪里寻一份大礼ึ送给皇后?
青梅也有些不解,只是看着应昭仪一副有成竹的样子,便向白梅使了个ฐ眼色。主子自是有主子的计量,她们这些奴才听命行事便是了。
白梅眉头紧皱,心里暗恨珍昭仪,却也惋惜:“可惜了那些好东西,都便宜了珍昭仪。”
应采媚失笑,捏了捏白梅气鼓鼓的脸颊,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那些好东西,却不是任何人都能消受得了的。”
青梅一怔,主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应采媚一手托着腮,心里盘算着。按照日子,应该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主子,珍昭仪病了。”白梅高高兴兴地跑来禀报,珍昭仪一病,自家主子的伤势也渐渐恢复,定能很快取代珍昭仪伺候皇上,怎能不高兴?
应采媚捧着卷,原本青梅让她动动针线,缝制一些香包腰带给皇上,即便不见面,也能表明心意,莫让皇帝忘记自己。
她不屑一顾ุ,这些玩意儿就算真缝制出来,也不一定能送到皇帝面前。就算真的送上了,皇帝ຓ也不一定会戴上,何必费这心神?
再说了,任何东西哪怕是小小的针线落在应采媚手里,也不过沦为一种杀人凶器罢了。
眼见青梅让白梅到门外盯着,担忧地跪下低问:“主子,皇后娘娘派了太医去诊治珍昭仪,若是被看出送的东西里动了手脚……”
她是不知道应昭仪究竟动了什么手脚๐,却明白皇后不是那么容易含混过去的。
应采媚垂眸一笑,这侍婢倒是忠心。可惜原先的应美人最不喜欢的便是青梅,只因为ฦ忠言逆耳,也活该她死得早了……
“别怕,”她拍了拍青梅的肩膀,示意这个大女起来:“我本没有在东西里加料,即便是太医也不会看出什么来。”
师门里最有名的是采阳补的神功,再就是善药了,应采媚作为掌门的入室弟子,更是炉火纯青。
这点小动作,世间上除了她的师傅,再不可能有人看得出来。
青梅暗暗松了口气,却不由好奇:“主子是要珍昭仪不能侍寝,才让她……”
“不,”应采媚摇头,忽然狡黠一笑:“我只是中ณ和了避子汤的药效,让珍昭仪怀孕罢了。”
说完,她饶有兴致地看见身边这位一向稳重的大女,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愣愣地坐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什么!喜脉?”皇后听到太医派药童里悄悄回禀,惊得拍案而起:“怎么可能?每次侍寝都有记录,避子汤也是女看着喝下的,珍昭仪是怎么怀上的?”
“主子,”嬷嬷扶着失魂落魄的皇后坐下,奉上香茗:“避子汤的效用不可能出错,看看如今后的嫔妃,五年来哪个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