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手心下柔软的身躯一点点绷紧,更是往他的膛贴近了几分,霍景睿的嘴角扬起一丝愉悦的笑容。
膝头的淤青才刚刚散了,又得晋升,白梅还以为应昭仪的好日子要来了,谁知却被贞妃刁难。也不知道瓷杯的碎片有没刺๐入皮中,若是留了疤痕,只怕不但不能服侍皇上,还可能让皇上厌弃,她怎能不怨不恨?
“青梅,这怡春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是,”白梅奉茶在前殿招呼着宣旨的太监们,青梅拉着应采媚回到寝殿,一边飞快地给她换上一身浅色的衣裙ำ,一边小声叮嘱。
“不必理会珍美人,她刻意隐瞒的,自不会是什么好事。”皇后恍惚地笑笑,如今的珍美人一如刚入的她一样,一颗芳心沉醉在皇帝身上,只望着他能多瞧自己一眼。
真是不自量力!族长不知听信了谁的谗言,然送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女人进来!
应采媚瑟缩了一下,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皇帝,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皇上,妾病了,皇后已经免了妾的侍寝。今夜已๐经宣召珍美人,莫让妹妹久等了。”
她可没有忘记,就是因为皇帝赏赐了自己้一匹云纱,皇后才来折腾的。
白梅脸色微变,神色后怕地低下了头。
里的东西果真随便一样都是凡品,她琢磨着这玉簪的价钱估计能让师傅吃上两三年的了:“就这支好了。”
白梅不屑地瞥了她们一眼,转身回房。
皇里最缺的便是真情实意,不管这女子如何会在这个冷清的寝里,他又如何对应美人这尤物毫无印象,今夜是自己的寿宴,她就像是突如其来出现在面前的寿礼ึ,倒是让霍景睿兴致盎然。
微风习习,花瓣随风而下,落英缤纷,幽香阵阵,沁人心脾ຆ,倒是让心底那股烦闷迎风而散。
片刻后,皇帝唇边勾起一丝愉悦的笑容,换了一身玄衣大步走来。
皇后没看见他身后跟着应昭仪,知道她已经悄声离开了。
实在太识趣了,知道继续留下,只会让皇后尴尬,索ิ默默退去。
可惜就是太懂事了,反倒让皇后心底有些不安。
后的妃嫔,哪个不是一颗心全部扑在皇帝身上。偏偏这应昭仪倒是反其道而行,皇后常常不能明白她究竟在想什么,又或是谋划着什么……
霍景睿坐下后用膳,只字不提应昭仪,却说:“今年的选秀,据说皇后的堂妹也要参选?”
皇后闻言,不由á白了脸。
堂妹要进,她怎么不曾从太后那里听说过此事?
此时此刻,皇后只能ม把苦水往嘴里咽,装作知情的样子:“是,即使是我的堂妹,一切还得按照往年章程来。”
皇帝一笑,星眸闪动,仿佛柔情似水,皇后被他看得浑身一酥,不由酡红了脸。即便入五年,她依旧无法抵挡这个男人的魅力。
“皇后果真重视规矩,这事你看着办吧。”
皇后一怔,小心翼翼地问:“往年都是要把上选名册交给太后姑妈过目,再做定夺的,皇上的意思是?”
难道今年由她做主,不再让太后参与选秀了吗?
“太后年事已高,今年只是小选而已,皇后必定能办妥当。”皇帝漫不经心地说着,此事便决定下来了。
“是,皇上。”皇后心里不由兴奋,由她做主,或许能将那ว位堂妹剔除出去?
她记得五年前入时与那位堂妹见过一次,不过十二岁,已是冰肌雪肤,容貌秀丽,十足的美人胚子。
五年后的如今,只怕已经长大成一个大美人了。
皇后先前还曾琢磨着,这位美貌的堂妹至今尚未嫁出去,谁知族里正等着把她送进里来。
或许太后已经知道了,只有自己้还蒙在鼓里。
皇后咬牙切齿,她一心一意侍奉太后,当作是亲生母亲那般对待,每时每刻๑都想着为ฦ家族增光。谁知到最后,却被他们从背后刺了一刀。
这种感觉,实在糟透了!
只是如今皇帝允了皇后在选秀里做主,很快便能取代太后成为ฦ后的主宰人。到时候,即便堂妹进了,皇后也有办法让皇帝厌弃了她……
思及此,皇后的心情这才恢复了不少。
可惜还没等她高兴多少,却听皇帝ຓ随口说:“珍美人入也有一年了,又是贞妃的表妹,朕想着让她提一提分位,皇后以为呢?”
皇后一愣,忍着心底的酸意,恭谨地提醒:“皇上,珍美人既没有子嗣,又未曾立功,入年份不长,资历尚浅,忽然提了分位,是否不合符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太后让应昭仪提了分位,两人入年份相差无几,朕不能厚此薄彼。”霍景睿语气淡淡的,已是有些不悦。
皇后连忙答应下来,只是心里发狠。
这个珍美人也不知道侍寝时在皇帝身边吹了什么枕边风,突然就让提了分位,简直是个狐媚子。
还道珍美人不够聪明,能做一枚好棋子,如今看来,的确如太后所言,是皇后想得太简单了。这女人心思复杂,尤其心太大了,不是她能压制得住的。
皇帝开了金口,珍美人提了分位成为珍昭仪的事,不过一晚上就传遍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