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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三个星期后,我重新า开始走动。医生准许我乘飞机回柏林。路费由社ุ会保险机构付。我回到家就去睡觉。我很高兴又见到了我母亲和我那ว两只小猫,其他什么我都不去想。

三个星期后,我重新开始走动。医生准许我乘飞机回柏林。路费由社会保险机构付。我回到เ家就去睡觉。我很高兴又见到了我母亲和我那两只小猫,其他什么我都不去想。

我不愿意限制克丽ษ斯蒂娜๨,因为ฦ我早已受够了这种限制。我曾有过个十分严厉的父亲,在我长大的海ร斯村里,他是个显要人物,是所采石场的场主。他对我们的惟教育就是禁止。例如我不幸地提到男孩子——仅仅是提到——就会挨上两记耳光。

我不愿意限制克丽斯蒂娜,因为我早已๐受够了这种限制。我曾有过个十分严厉的父亲,在我长大的海斯ั村里,他是个显要人物,是所采石场的场主。他对我们的惟教育就是禁止。例如我不幸地提到男孩子——仅仅是提到——就会挨上两记耳光。

我们初次和克丽斯蒂娜见面的时候是在柏林法庭上的次审判会上。当时她只有十五岁,被法院传讯出庭作证。我们邀请她接受我们的采访,以便对德国的青年问题进行系列的调查。谈话的时间预定为两个小时。可是后来,我们的采访却持续了两个月,而我们这两位调查者竟成了她入迷的听众。她的经历和口才的确令人感动不已!本书就是据克丽斯蒂娜本人的谈话录音整理出来的。她的经历使我们了解到เ当前๩德国大部分青年的精神状况。依我们看来,她的经历胜过份内容十分充足的调查报告。克丽斯蒂娜非常希望这本书๰能ม够出版问世,因为如同所有的吸毒者样,她希望她的呐喊,能ม够打破当前对青少年吸毒问题所表现出的这种棘手的沉默。克丽斯蒂娜原先所在的团伙里的幸存者以及他们的家长支持我们这个计划ฐ,并且同意我们公开发表他们的名字和照片,以突出本书文献的特点。但考虑到为了避免对她们的家庭产生某些不良的影响,我们在本书๰中只写他们的名字,而省略๓他们的姓氏。除了克丽ษ斯蒂娜本人的自述之外,我们还附上她的母亲及其他有关人士的谈话记录和文章,以便从另外的角度来补充对这社会问题的分析。

我们初ม次和克丽ษ斯蒂娜见面的时候是在柏林法庭上的次审判ศ会上。当时她只有十五岁,被法院传讯出庭作证。我们邀请她接受我们的采访,以便对德国的青年问题进行系列ต的调查。谈话的时间预定为ฦ两个小时。可是后来,我们的采访却持续了两ä个月,而我们这两位调查者竟成了她入迷的听众。她的经历和口才的确令人感动不已!本书就是据克丽斯蒂娜本人的谈话录音整理出来的。她的经历使我们了解到当前德国大部分青年的精神状况。依我们看来,她的经历胜过份内容十分充足的调查报告。克丽斯ั蒂娜非常希望这本书能够出版问世,因为如同所有的吸毒者样,她希๶望她的呐喊,能够打破当前๩对青少年吸毒问题๤所表现出的这种棘手的沉默。克丽斯蒂娜原先所在的团伙里的幸存者以及他们的家长支持我们这个计划,并且同意我们公开发表他们的名字和照片,以突出本书๰文献的特点。但考虑到为了避免对她们的家庭产生某些不良的影响,我们在本书中ณ只写他们的名字,而省略他们的姓氏。除了克丽斯蒂娜๨本人的自述之外,我们还附上她的母亲及其他有关人士的谈话记录和文章,以便从另外的角度来补充对这社会问题๤的分析。

清晨我回到家里,感觉很好。睡在床上,我想自己是个刚刚ธ从舞会回来的小姑娘。她认识了个很可爱的小伙子,她爱上了他。现在我只有在梦中才感到幸福,我梦见我是另外个人。我最喜欢做的梦,就是梦见自己是个幸福的十几岁的少女,就好像可口可乐牌上的那个样。

中ณ午,我妈叫醒我,并且把午饭给我端到了床上。我星期天在家时,她总是这么做。我强迫自己吃了几口。太难下咽,除了酸奶。白奶酪和烘饼以外的任何东西。我拿起我的塑料é包:它已破旧不堪,提手没了,到处都开了口子,因为时常把我的外衣往里塞,还有针管和香烟。我什么都不在乎,根本想不到该换个ฐ包了。更想不到提这包应该避开我妈。我夹着包,走进浴室,把门关上。在我家,别人都不关门。同每天样,我已经不认识镜子里的我了。这副面孔不是我的。这副皮包骨的身架也不是我的。我的身体没有什么感觉。生病时,身体甚至都无反应。海洛因把身体弄得不知道饿,不知道温暖,不知道发烧。只是犯瘾时,身体才有感觉。

我站在镜子前,准备注射。我极其渴望打针。这针有点特殊,因为是灰色毒品。我们这么称呼以区别ี白的——白色的或近白色的毒品——般市场上常见的。灰色毒品是种灰里带绿的粉未,很不纯的海洛因,但它可以产生闪电般的快感效果。它直接作用于心脏,所以用量大小要格外小心:如果用多了,人就会死,但是我强烈渴望这瞬间的刺激。

我把针ฤ扎进静脉ำ,我开始喘气,血立刻๑涌ไ上来。我过滤了几遍灰毒品,但它还是含了大量的杂质。这下好了:针头被堵了。这是最糟糕的,针头正好在节骨眼上堵住了,因为如果血凝在针管里就毫无办法,只能扔掉药品。

我使劲推针管让那ว些脏东西流过去。我的办法还好,又能使了。我又把针扎进去想直打完最后滴。针头又堵了。我气坏了。还有八到เ十秒我就可以有闪电般的效果。我用全力支撑着自己้。心脏飞速跳动,鲜血喷涌,澡盆里满是血。

原来,闪电般的刺激的说法是假的。只是心脏区产生阵阵巨大可怕的痉挛。就像有千万根针扎我的头皮。我用两ä手抱住头想阻止它开裂——就像有人在打我的头。突然我的左ุ手瘫痪了。

等我能动弹时,我用擦洗刷็把澡盆的血迹擦掉。洗脸池地上墙上到处弄得都是。好在都有油漆层,很容易擦掉。我正在擦洗,我妈来敲门。她大叫:“开门。让我进来。为什么关门?这又是你的个怪毛病。”

我说:“得了。我马上就完。”她搞得我很紧张,偏偏在这会儿烦扰我。我像个疯子似地赶快擦。我慌慌张张,有几处血迹没有擦掉,又把鲜红的擦洗刷็忘在洗脸池上。我开门,我妈就进来了。我什么也๣没想,只以为她要小便。我拿起塑料包回到เ寝室,又躺下,点燃根香烟。

我刚吸了口烟,我妈就冲进我房间。她大叫:“你吸毒!”

我说:“你没睡醒。谁让你这么เ说?”

她扑向我抓住我的胳膊。我也不反抗。我妈立刻看见刚打的针ฤ眼。她拿起塑料包,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在床上。注射器烟丝羊皮纸片,都掉了出来。纸片用来包海洛因,我总是留着这些纸片:我犯瘾而又不可能弄到เ毒品时,我就用指甲刮纸片,用刮下来的海洛因末打针。

我妈不再需要其它的证据。另外她看浴ภ室的情景就完全明白了:除了刷็子和血迹,她还捡到了炭黑——我加热毒品时从勺子里掉出来的。她早就读过有关海洛因的文章,对这玩艺儿也略知二。

我不否认。我泄了气,尽管我刚打了很可怕的针。我哭了,说不出句话。我妈什么也没说,她浑身发抖。这对她震动很大,她走出了房间。

我听见她与她的朋友克劳斯谈话。她又回来。会儿,她看上去稍微平静了点儿,问我:“你不能抵制ๆ那玩艺吗?你不愿意戒毒吗?”

我回答她:“妈妈,老实说,这是我最大的愿望。你可以相信我。我实在想摆脱那个肮脏ู的玩艺儿。”

她说:“好,那我们起来。我去请个假,以便能在戒毒期间直陪伴你。我们从今天开始。”

我说:“太好了。但是还有点儿事。没有戴特莱夫我戒不了毒。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他也想戒毒。我们以前๩经常谈论这件事。”

我妈很惊讶:“什么เ,戴特莱夫也吸毒?”她以前๩认为他不错,很高兴我有这样个热情的朋友。我回答:“戴特莱夫当然也吸毒。你还以为我个人吸毒?他本来不准我吸毒。但他也๣不愿意我个人戒毒。”

我突然感到很好。我想到戴特莱夫要同我起戒毒就很高兴。再说这也๣是我们很久以来的个计划ฐ。但是我妈的状态极其悲惨,脸发青。我心想她随时可能ม晕过去。戴特莱夫的事使她又遭到次打击。让她知道这事已经持续了两年而她却无所知,什么เ也没有觉察出来,这也是沉重的击。现在,她又开始怀疑ທ,想知道我从哪里弄的钱。她很快想到了:卖滛。

但是,我不能ม。我没有勇气告诉她实情。我撒谎:“我扒窃。我总是可以找到些人给我马克。我也时常去给别人干家务活儿。”

我妈不再问下去。同往常样,她很高兴听见我的话减少了她的担心。总之,她今天知道了很多事情。她还算不错,她可怜我。看见她这样做使我很内疚。

我没有浪ฐ费时间,立刻动身去找戴特莱夫。他不在地铁动物园站。他也๣不常去阿克赛尔和贝尔恩德家。

晚上,我们去看戴特莱夫的父亲。他的父母也๣离了婚。他父亲是个职员。他很早就知道戴特莱夫吸毒。我妈责怪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起过这事。他几乎快哭了。儿子吸毒又卖滛,对他来说这太可怕了。他很高兴看见我妈果断地做出决定。他不停地说:“是的,应该想点办法。”

戴特莱夫的父亲在抽屉里存了许多安眠药和镇静剂。他都给了我。因为我告诉他,我们没有瓦尔隆。没有瓦尔隆,戒毒太可怕了。我拿了4๒5个曼特拉克,50个瓦里姆。回家路上,在地铁里,我吞了把药片,因为ฦ我感觉要犯瘾了。药比较管用,我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戴特莱夫来敲我家的门。他正在犯瘾。我认为他这样来我家里很好,说明他没有打针ฤ。他知道我没有可卡因。他说:“我跟你样准备戒毒。”多么好的小伙子!

戴特莱夫跟我样真心希๶望戒毒。他对所发生的事感到เ高兴。只是我们还不知道——我们的父母也๣不知道——两人起戒毒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因为经常是其中的个ฐ重又吸毒,把另个ฐ也拉下水。我们听说过戒毒,但我们却抱有幻想。我们自以为我们与别的吸毒者不同。我们仍旧ງ觉得我们其中人去戒毒,是不可想象的。

多亏了戴特莱夫的父亲给的药片,早ຉ上算平安地过去了。我们谈论着我们“今后”的生活——我们把它看成是玫瑰色的——我们决定明天或以后,定要勇敢地挺住。我们很幸福,尽管痛苦又来了。

下午,我们又犯瘾了,难忍难熬。我们大把地吞咽着药片,用杯杯的酒送下去。但无济于事。我的腿突然不听使唤,腿弯得像灌了铅຅。我躺在地上伸展腿,想把它伸直,活动活动肌肉。但是我的腿不听使唤。我把腿靠在衣柜上,腿紧贴着衣柜,但无法伸直。我滚到地上,可我的脚却不知为什么紧贴着衣柜。

我出了身冷汗,眼睛里都是汗水,我很冷,直发抖,这个ฐ该死的汗出得要命。这大概是我身体的各部位在往外冒毒品。我简直像经历了场驱魔法。

戴特莱夫更糟糕。他完全爆发了。他冷得发抖,可又脱掉了衬衫。他走到我喜欢坐的位置上,靠窗户的个角落。他好像是跑到เ位置上去的:他的腿细得像火柴棍,不停地走动,可怕地颤๶抖着。甚至已๐经不是发抖,简直是“地震”。他不停地擦掉满脸຀的汗水,他弯成了两节,痛苦地吼叫着。他的胃在痉挛。

戴特莱夫发出的臭气比我还要厉害。我们把整个屋子弄得很臭。我记得听说过吸毒者的友谊从来抵挡不住成功的戒毒,但我还是爱戴特莱夫。尽管他发出臭气。

戴特莱夫爬起来,拖着身子走进我的寝室,站在镜子前说:“我受不了了。我戒不了毒。真的受不了。”我没有话回答他。我没有力气说出鼓励的话。我尽量不像他那样去想。我竭力强迫自己去想本惊险小说。我翻动着本画ฑ报,我难受时就撕掉它。

我的嘴和嗓子干得要命,可嘴里又满是口水,吞也吞不下去。我光咳嗽。我又呕吐了。地毯被弄得很脏。吐出的是种白色沫状的东西——我的狗吃了青草后吐出的就像这种东西。我咳嗽,呕吐,又咳嗽ณ又呕吐

我妈直呆在客厅。当她来看我们时简直不知所措。她不停地跑商业中心买些我们根本咽不下去的东西。最后,她给我拿来了最好的麦芽糖。这个还行,我的咳嗽止住了。我妈打扫地毯。她真不错,可我连“谢谢”都没有力气说出来。

后来药片和酒还是起了作用。我吞了五片瓦里姆和两片曼特拉克,又几乎喝光了瓶酒,这是个常人几天才能消费掉的东西。我的身体刚ธ开始有所反应,因为它在戒毒。至少现在我安静了。我躺在床上。我的床旁边又安了张床,戴特莱夫也躺下了。我们谁也没碰谁。每个ฐ人完全被自己消耗干了。我处于半睡眠状态。我睡着了,但却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感到种种痛苦。我做梦,我思考。切都同时进行。我觉得每个人,尤其是我妈,都能够像看本书似地看透我的肮脏的想法。看见我有许许多多恶心的东西。我厌恶我的身体。如果它能被掏空,能脱๳离掉我就好了。

晚上,我又吃了几种药片。个正常人吃这么多药是会死掉的,而这只能ม让我睡上几个小时。个梦把我弄醒:我是条狗,人们对我很好,有天,人们把我关在个笼里折磨至死。戴特莱夫乱伸胳膊腿,猛地下把我打醒。灯点亮了。我床旁边是床全是水的被子和条浴ภ巾。我妈把它们拿走了。我擦了下满是汗水的脸。

戴特莱夫睡得好像很死,但他整个身体在抽动,他的腿在蹬,胳ฑ膊在晃动。

我现在感觉好点了。我有了力气,用浴中给戴特莱夫擦额头上的汗。他点儿也๣没有察觉。我知道我直爱他,狂热地爱他。过了会儿,我迷迷糊糊——我又困了——我感到戴特莱夫在用手理我的头发。

第二天早上,我们明显好多了。按老规矩,戒毒的第二天会更厉害,可我们不是这种情况。这是我们第次戒毒,比后来我们的戒毒容易多了。中ณ午,我们甚至开始说话。开始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后来又谈起我们的未来。我们发誓再也不吸海洛因和,也不吃药片了。我们想过宁静的生活,置身于安静的人中ณ间。我们将吸大麻,同以前样——对于我们,那时候是最好的阶段——因为ฦ我们想结识吸大麻烟的朋友,这些人般很和气。而对酗酒者,我们要避开,那是些好斗的家伙。

戴特莱夫将去找工作。“我得回去看我以前的老板,我告诉他我曾经胡说八道,现在我明白了,我变得讲道理了。我的老板总是很能理解人。我要重新า开始我的学徒工作。”

我呢?我要当个勤奋学习的学生,我要获得毕业证书,争取参加中学毕业会考。

这时,我妈进来了。个好消息:她去找医生开了瓦尔隆的处方。戴特莱夫和我遵照医嘱每人吃了20滴。瓦尔隆对我们很有效。我们只是得注意不要过度使用,那瓶药我们必须用个ฐ星期。我妈为我们准备甜食——我们饿极了。她给我们买来冷饮。总之,切我们想要的东西。大堆书报杂志和连环画。以前๩,我认为连环画最没意思,现在我不只是翻下。戴特莱夫和我起仔细地看,几乎每页的画面,俩人很可笑地弯着腰看。

第三天,我们坚持住了。当然我们总是在吃药:瓦尔隆,也吃些瓦里姆,全都用酒送下去。我们的身体还时常在抵抗戒毒并释放毒素า,但总的来说,我们感到很好。第三天晚上,我们很久以来第次爱,因为海洛因使得我们没有欲。自从我首次爱以来,这是我们第次不是处在恍惚状态中。真是好极了。很久以来,我们就曾这样相爱,这样亲密。我们久久地躺在床上,互相抚摸;我们还在出汗。实际上,我们第四天就可以起床,但我们又在床上躺了三天,互相亲热了番,让我妈周到地照顾ุ我们,又吃了许多瓦尔隆喝了许多酒。我们认为戒毒也不可怕,摆脱了海洛因真好!

第七天,我们起了床。我妈很高兴。她拥抱我们。我们刚度过的这个星期改变了我同我妈的关系。我对她怀着种类似友谊和感激的心情。我也很高兴重新得到戴特莱夫,重新得到这个幸福。我总是认为这样的小伙子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如果对于其他的吸毒者,戒毒扼杀了爱情,那我们正好相反,我们比以前更加相爱。真是太妙了。

我们对我妈说想出去透透空气;我们关在小屋子里呆了个ฐ星期。她同意了。“我们上哪儿去?”戴特莱夫问我。我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向他提议。这时我们才意识到我们没有地方可去。我们所有的伙伴都是吸毒者。所有我们认识的地方,我们仍感到自在的地方,都是我们注射毒品的地方แ。去看那些吸大麻的伙伴们吗?我们不想再跟他们有什么来往。

突然,我感到不太好。我们没有瓦尔隆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点紧ู张,想出来走走的原因。但是我们不知道该去什么เ地方。我忽然感到精疲力尽,空空荡荡!海洛因,别ี了。可我们不知上哪儿去。

我们向地铁走去。甚至没有做决定,我们就机械地向那个ฐ地方走。我们无意识地像被根看不见的线牵住样。我们又来到地铁动物园站。戴特莱夫从我们动身起,就直沉默,现在终于开口了:“至少应该去向阿克赛尔和贝尔恩德说声再见。他们大概还以为我们坐班房或进坟墓了。”

我忽然松了口气:“当然。应该告诉他们我们戒毒了。大概我们还能说服他们也๣这样做。”

我们立刻碰到了阿克赛尔和贝尔恩德。他们有许多可卡因,这是很不错的天。戴特莱夫向他们讲了。他们认为我们做得好。在祝贺了我们之后,他们说他们要回家去打针。戴特莱夫和我互相看了看。我们的目光碰到起,都笑了。我冒出个ฐ念头:“第天肯定很疯狂。”戴特莱夫说:“你知道,我们可以偶尔打针,这样最好,只要不依赖它就行了。必须注意不要重新依赖毒品,因为我想象不出还会戒次毒。”

我兑:“当然,偶尔打针ฤ,太好了。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准备,我们知道防备海洛因。”我完全失去了理智。我只有个念头:打针。

戴特莱夫对阿克赛尔说:“你能ม给我们点儿吗?有机会我们就还你,言为定。”阿克赛尔和贝尔恩德认为我们最好还是考虑考虑,并告诉我们,下个星期他们也要像我们样去戒毒。只等去找瓦尔隆了。重新找工作,只是偶尔打针,这该多好。

离开我妈的房间才两ä个小时,戴特莱夫和我又处在注射毒品后的恍惚状态之中。这太妙了。我们手挽着手在选帝侯大街闲逛。在虚幻状态中散步简直太妙了,不急不慌,也๣不为第二天的可卡因操心。戴特莱夫很高兴地对我说:“明天早上我们做做锻炼,天不碰海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