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真做了件蠢事。我不该演这出电影。我本来应该等到只有我们俩仍呆在起的时候慢慢地说服他。我完全可以影响他的。我真不该把他孤独地扔在边，因为他当时已经到了头脑发热跃跃欲试的地步。
我刚才真做了件蠢事。我不该演这出电å影。我本来应该等到只有我们俩仍呆在起的时候慢慢地说服他。我完全可以影响他的。我真不该把他孤独地扔在边，因为ฦ他当时已๐经到了头脑发热跃跃欲试的地步。
第二天早上，没有人来叫醒我们，这天我们没有上学去。快到เ中午的时候，妈妈回来了。她几乎ๆ声不吭，进门就收拾东西。她把小花猫装ณ进提袋里，并且叫我把狗牵着，然后带着我们向地铁走去。后来我们上妈妈的位同事家里住了些日子。这时候妈妈告诉我们，她决定和爸爸离婚。
第二天早上，没有人来叫醒我们，这天我们没有上学去。快到中午的时候，妈妈回来了。她几乎声不吭，进门就收拾东西。她把小花猫装进提袋里，并且叫我把狗牵着，然后带着我们向地铁走去。后来我们上妈妈的位同事家里住了些日子。这时候妈妈告诉我们，她决定和爸爸离婚。
我说：“不，这也不行。这会使我恶心。”我很固执。
什么เ都不会使他生气。他回答：“行啊，你替我手。”
我说：“那可以。1้0่0马克。”这时候，我不害怕，只是在想，这家伙大概ฐ爱上我了：100่马克就为ฦ了这个，在选帝侯街，“小雏妓”角，那ว里的女子并不值钱！我蜷缩着依在车门上，右手抓住扶手。他知道这不是在演电影。
他减慢车速。我惊恐不安。“他肯定不会满意的。他大概会狠狠打我顿ู，或者他不会给我那么เ多钱。”他停了车。我们到了个公园，离“音响舞厅”不远。我经常从这个公园穿过。这真是个ฐ肮脏的地方，每个角落都是扔下的避孕套和纸手帕。
我浑身发抖，隐隐感到有点儿恶心。但是那个家伙总是很平静。我鼓起全部勇气对他说，完全按照ั妓女的规矩：“先给钱吧。”他给了我，我还是害怕。刚ธ才并没有说定他不会让我把钱退给他。我常听到谈论这类事情。但是我知道应该怎么办。近来，我们小团伙的小伙子们尽谈论这件事：他们怎样跟嫖客们“耍心眼儿”。他们相互之间也没有别的事可说。
在等待着他脱裤子的时候——他只顾ุ了自己，顾不上注意我——我趁机把钱塞进我的靴子里。行了，他准备好了。我直坐在“奔驰”车的后排座上，靠着车门。我动不动，也不看他，我伸出左手。可是够不着。我不得不向那ว家伙靠拢点。在抓住那玩意儿之ใ前，我只好先看眼。
我感到恶心，感到เ发冷。我眼睛盯着挡风玻璃，竭力去想别的事情。我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远处个ฐ闪耀着霓虹灯的上，集中到เ透过小灌木丛看见的车灯上。
完的还比较快。那家伙又掏出他的钱包。他拿钱包的姿式使我看见钱包里装满了大面额的钞ๆ票。他大概是想让我吃惊。他又给了我2๐0马克小费。
钻出汽车，我感到自己很平静。我想了下：“行了，你14岁。个ฐ月以前你还是女。现在你已๐经开始拉客了。”
在这之后，我不再去想那ว家伙以及我所干的事。我甚至还很高兴，因为有了钱。我从未次有过这么多钱。我不担心戴特莱夫，甚至也不去想他会说什么เ。毒瘾又发作了，我只有个念头：打针。我有运气，立刻碰上了我们的老卖主。他见我有这么多钱就问我：“你哪儿弄的这么เ多？你卖身啦？”我以盛气凌人的口气对他说：“看你说的，我会干那种事？我都要戒毒啦，而不是想注射毒品。这钱是我爸给我的，他忽然记起他还有个女儿。”
我花40马克买了四份四分之克的毒品。四分之克是毒品市场上的个新า计量单位，大约相当于四分之克。以前，把四分之ใ克分作三份，现在这些正好够戴特莱夫和我用。
我走到选帝侯街的公共厕所里，我给自己打了针ฤ。这次是上等的可卡因。我把剩下的可卡因和钱装ณ进学生月票的长夹子里。
整个注射过程只用了刻钟็。因而我离开戴特莱夫正好是三刻钟，我满有把握能在地铁动物园站碰到เ他。他果然在那儿，副可怜相。这个星期天下午连个顾客的影子都没有，不用说，他犯瘾了。我对他说：“过来，我已经搞到了。”
他也不问我是怎么弄来的，什么话都没说。他只是着急件事：赶快回他屋里。我们径直走到浴室。我从口袋里掏出学生月票夹，递给他个小包。当戴特莱夫把毒品放在勺子里加热时，他翻看着月票夹，发现了另个小包和钱。“你在哪儿搞到เ的钱？”“没有扒窃到钱。也没有别的可干。这时碰到了个ฐ有钱的家伙。我替他手。只干了这个，我向你发誓。我本来不该这样做。我这样做全是为了你。”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戴特莱夫脸色苍白。他气坏了。他大吼道：“你撒谎，没有个人会因为ฦ这点就付100马克。这是什么意思：手。没有别ี的？”他说不下去，他毒瘾发作到เ了高嘲，他浑身发抖，他的衣衫全湿透了，他的腿在抽筋。
他把止血带绷在胳膊上。我坐在澡盆边上哭，我认为ฦ他有权利发火。我哭着，等待着戴特莱夫的针起作用。只要他切恢复正常，他就会给我记耳光，这是毫无疑ທ问的。我不会辩解。
戴特莱夫抽出针头，走出浴室——我跟在他后面——句话也不说。终于他开了口：“我送你去公共汽车站。”我打开第二包毒品，给了他半。他把毒品装进牛仔裤口袋里。我们走到เ公共汽车站。我很想让他大吼番，打我顿，至少他得说几句。但是什么也没有，没有，点儿也没有。
公共汽车来了，我没有上去。他转身要走，我对戴特莱夫说：“我对你讲的完全是真话。我替那家伙手。就这些。这并不太可怕。你应该相信我。怎么，你不再相信我了？”
戴特莱夫说：“我相信你。”
我说：“真的，是为了你，我才这么做。”
戴特莱夫的声音坚定了点：“别ี说傻活。你那样做是为ฦ你自己。你当时犯瘾了，你已经有办法了，很好。假设我不存在了，你反正要这么做。明白吗？你现在是个吸毒者。你的身体已经依赖毒品了。你所做的切，都是为ฦ了你自己้。”
我回答他：“你说得对。但是，听我说。你个人已经不可能弄到เ够我们俩人用的钱了，我们需要的毒品量已经增加了。我不愿意由你个人去干。现在，该我去干了，我敢肯定我能赚到很多钱。而且我不爱，我向你发誓，永远不和个嫖客睡觉。”
戴特莱夫什么也没说，他用胳膊搂住我的肩。天开始下雨了，我不知道他脸上闪动的水珠是雨水还是泪水。又辆公共汽车停下来，我说：“我们没有走正道。你还记得吗，当我们还在吸大麻和吞服药片时，我们感到非常自由，我们不需要依赖什么东西或什么人。可现在我们奇怪地掌握在别人手中。”
又走了三四辆公共汽车。我们低声说着难过的事情。我伏在他胳膊里哭了。他说：“我们要想办法。我们要戒毒。我们俩得起戒毒才行。我去弄‘瓦尔隆’毒品。我第二天早就去办这件事。我们要起戒毒。”
另辆公共汽车来了。戴特莱夫把我推了上去。
回到家里，我机械地重复着习惯性的动作。我去冰箱里取酸奶。我坐在床上吃。实际上，这只是我借口把勺子取来，为了第二天早上我注射毒品做准备。接着，我去浴室取了杯水，为的是洗针管。
第二大早上也跟往常样。我妈7点差1刻๑叫醒我。我躺在床上装作没听见。她每隔5分钟来次。我最后对她说：“是，是，我就起床。”她又进来烦扰我次。我看着时间直数到เ7点1刻。这是她应该动身去上班的时间，如果她不愿意误了地铁ກ的话。因为她从未误过地铁。再说我也应该7点1刻走，这样才能准时到学校。
当我听见房门叭嗒声关上时，我立刻开始行动。我从放在床角的牛仔裤里掏出小纸包。旁边的塑料袋里有我的化妆品，包罗斯ั汉德勒香烟，小瓶柠檬酸，针ฤ管上罩着卫生纸。针ฤ管跟往常样堵塞住了，由á于到处乱飞的烟灰，我把针管浸在水杯里，将可卡因粉未倒进勺子里，又加入几滴柠檬酸，块加热，又把止血带绑在我自己的胳膊上。这串动作都是如此机械地进行，就像有的人点燃他们生中第支香似的。我经常是打完针后又睡觉，我只是上第二节和第三节课时才到学校。我在家里打针时，上学总是要迟到เ。
有时候，我妈终于把我从床上拖起来，让我跟她起坐地铁。这样，我就只能到地铁莫里斯广场站的公共厕所里注射。这太不愉快：厕所里又暗又臭，而且墙上到处是窟窿，总有些家伙从洞里看女人小便。我老是害怕谁看见我在注射毒品就去叫警察。
我总是把注射器带到教室。以防如果有什么เ事把我们留在学校，例如项特殊的活动或者我不能回家去，我就随时随地可以注射。学校的厕所的门没有个ฐ能关得上。于是我的女伴就帮我把门顶住。她知道我的事。班上大多数同学跟她样知道我的事。但是他们无所谓。在克罗比小区个吸毒者算不了什么。
我上什么เ课都睡觉。有时候我干脆头趴在桌上，闭着眼睛。有时毒品的剂量太大时，我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老师们大概早就发现是怎么เ回事了。但是有个ฐ老师有天跟我谈起吸毒的事，甚至还问我是否有什么问题。其他的老师则只限于把我看成又懒又笨的学生，并给我打零分。总之ใ，我们的老师多得很，他们中ณ的大数人认为能记住我们的名字就算不错了。我们可以说从未与他们有什么个ฐ人之ใ间的交往。
他们很快就对我不做作业不闻不问：我不再做任何作业。他们只是拿出记分册，他们刚布置完项ำ作业，我就在我的练习本上写道：“我不知道。”然后交给老师，剩ທ下的时间我就坐在课堂上乱写乱ກ画。我的印象是，大多数老师对学校并不比对我更感兴趣。他们完全不负责任，他们讲课时，只要没有被学生起哄，他们就格外高兴。
过了那个很不错的星期天晚上——我第次干了挣钱的活儿之后——有段时间，切仍然跟往常样。
我每天都向戴特莱夫发表篇讲话，向他解释我去偷窃倒没有关系，我不愿意让他个负担我们俩的需求。戴特莱夫嫉妒得要命。但他也觉得不能继续这么下去，有天，他建议我和他道去找活儿。
他对识别嫖客已๐有定的经验，他知道他们中ณ有些人既是同性恋者又是异性恋者。些鸡者也很想跟个ฐ女子试回，只要有个小伙子在身旁就行。戴特莱夫告诉我选嫖客的方แ法：选择不爱。不摸我的家伙。因为ฦ有些家伙只愿意别人摸他们。戴特莱夫愿意选这类家伙。他认为我们俩可以挣100马克，甚至更多。
我们俩第个共同的嫖客是马克勒贝格。这是我们给他取的外号。他是戴特莱夫的个ฐ常客，我也认识。戴特莱夫向我解释，这个顾客要求我做的，就是让我光着上身并且打他。我同意了。我心想，这下我要发泄下，狠狠地打他顿ู。我对戴特莱夫的嫖客总是有肚子怨恨。马克勒贝格满以为我会跟他们起去。自然是双份的钱。我跟马克勒贝格约好星期下午3点，地铁动物园见面。
不用说，我去晚了。马克勒贝格已在那里了。戴特莱夫没有来。戴特莱夫跟所有的吸毒者样，不可能准时。我猜想戴特莱夫又接了个客，大概这个客付的钱多，他不得不在这位客的家里多呆会儿。马克勒贝格和我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戴特莱夫还是没有来。我怕得要命。但马克勒贝格显然比我更害怕。他不停地向我解释，他至少有1้0年没有与个女人有过关系。他说话时，个字个字往外挤。他总是结巴๒得很厉害，我勉强能ม听懂ฦ。
简直无法忍受，我必须想个办法。再说，我又没了可卡因，我害怕与马克勒贝格还没有搞完就犯瘾。但我越看见马克勒贝格焦急，对自己就越有信心。我最后很傲气地对他说：“来吧，朋友，戴特莱夫不守约。我个人伺候你，你瞧着吧，我会使你高兴的。但是我们先要把价钱定好：150马克。”
他结结巴巴吐出个ฐ“行”，就转过身去。他满脸不情愿的样子。我抓住他的胳ฑ膊，完全由我领着他走。
戴特莱夫给我讲过马克勒贝格的忧伤故事。他是干力气活儿的，快40岁了，从汉堡来。他的母亲是个ฐ妓女。他小时候挨打差点儿被打扁了。挨他母亲和鸨母们的打，在学校他也挨打。别人把他打得太狠了，所以他说话结结巴巴，现在，他总是需要顿痛苦才能ม达到性满足。
我们到了他家。我立刻向他要钱，虽然他是戴特莱夫的个常客，不必对他存这个戒心。他真的给了我150่马克。我很得意，轻而易举ะ就从他那ว儿得了这么多钱。
我脱掉恤衫，他递给我根鞭子。简直跟电影里似的。我觉得我不是我自己。开始，我打得不重。但他哀求我把他打疼，于是我就狠打。他大叫：“妈呀！”我不知道为ฦ什么，我不听也不看他。可我立刻发现他身上的鞭痕都肿了，甚至有几处皮都破了。真可怕，鞭打持续了个ฐ小时。
终于完了，我穿上恤衫，立刻跑掉了。我大步跨着楼梯。刚到室外，我就感到恶心，我就在门前呕吐起来。吐完之后就好了。我没有哭，我不可怜我自己。我很清楚我掉在泥潭里只能ม怪自己。
我到了地铁ກ动物园站，戴特莱夫在那里。我没有向他讲什么。由于是我个人接的马克勒贝格，我只是把150马克给他看。他也从牛仔裤ไ口袋里掏出张1้00马克的钞票。我们俩手挽手去买了许多上等的海洛因。这天真不错。
后来，我几乎ๆ直是自己้挣钱给自己买海洛因。我非常成功，我可以挑选顾客并由我来定条件。从不选外国人。在地铁动物园站的女子们看来，外国佬是最差ๆ的类，她们说：他们总是想骗人，又没有钱——他们般付的钱超不过20或30马克——另外，他们爱总是想搞个ฐ够，又不用避孕套。
我直不和别人睡觉。这个只能留แ给戴特莱夫。这是我们惟的私人生活。我只是用手干，后来采用“法国式”的方แ法，由我来摸那ว些家伙，而不是由他们来摸我，这样还不太可怕。我最不愿意让他们碰我。如果他们想碰我，我就骂他们。点儿也不让步。
我总是愿意立刻๑就谈条件。我对那些很想与我纠缠的人根本不屑顾ุ。这种人不自爱，会占去我很多时间。找个接受我的全部条件的合适的顾ุ客，我往往要花整整个下午。我们很少有像我第次去马克勒贝格家那天那ว样手中有许多钱。
马克勒贝格是我和戴特莱夫共同的常客。我们有时道去他家，有时分开去。马克是个诚实的家伙，很喜欢我们俩。显然，靠他劳作的工资，他不能ม继续付给我们15๓0马克次，可他总是设法给我们40่马克——够买针毒品的钱。有次，他甚至把储钱罐给砸了，分分地给我数了4๒0马克，又从个茶托里拿了几个钱添上。我急需时，我能先从他那赊20่马克。他有钱时，就赊给我。
马克总是有吃的东西给我们，给我的是桃汁，我最爱喝的饮料。给戴特莱夫的是粗粉布丁——他最爱吃的。这是马克自己้做的，而且冰箱里总是有。他知道我很喜欢干完活儿后吃点儿什么，所以他就买了酸奶酪和巧克力什锦。鞭打他对我来说纯粹是种形式。旦这个手续完毕，我就吃喝与马克聊天。
可怜的马克越来越瘦。他的钱都付给了我们，他却连肚子都填不饱。他很习惯同我们在起，他与我们起非常幸福。同我在起时，他几乎不再结巴。他早上的第件事情就是去买报纸，只是想了解因吸毒过量而死亡的人数是不是没有增加。天，我来到他家，准备打他顿ู挣20马克，可我发现他脸色铁ກ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结巴得厉害。他看到เ报纸上说，个叫戴特莱夫·的人是今年无数海ร洛因的牺牲品之。当我告诉他，我刚离开我的戴特莱夫，他活得很好时，马克高兴得快要哭了。他反复劝我们戒毒，这已经是第百次了，他说那ว玩意儿也会把我们害死。我冷冰冰地回答他，假如我们戒了毒，就不会再到他那ว里去了。他不说话了。
我们跟马克勒贝格的关系很奇怪。我们恨所有的嫖客，也恨马克勒贝格。但是我们发觉这个家伙并不坏大概主要是我们需要40马克时，他从来不找麻烦。另外，我们有点同情他。实际上，这是个ฐ比我们还不幸的顾ุ客。他孤单人，只有我们俩。他为了我们毁坏了自己，这点我们从未想到。以后，我们还会毁坏其他的人，我们的顾ุ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