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意确实是想让戴妍知道她若有过失,他可以原谅,不会在乎。没想到戴妍如此敏感。他好心办了坏事,想帮助她,使她高兴,反而一句不慎给她带去了伤害,他不免诚恐诚惶。
戴妍没再责备他,只是低头闷声走着,再也不像刚才那样神采飞扬,仿佛有满腹的心事。这一切顾明波都感觉到了,但他也默不作声,没去搭讪安慰戴妍。
“妈觉得,她跟别的姑娘不一样,挺对妈的心思,跟妈有缘。”
“你愿意,她不一定愿意做你的儿媳妇。”
“说真的,高中毕业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找到机会,和你一起来爬山,这感觉挺好的。”
顾明波深情地望了戴妍一眼,低头轻声说:“我也感到了,说不出的亲切。”
当时相亲的风俗,为显诚意,一般都是男方去女方家,很少女方แ亲自上门去看的,否则会被认为ฦ轻浮,不正经。华枝年纪轻,不懂这个规矩,但她还是满有心眼的。来之ใ前就一再嘱咐白鸽,她只是去玩,不要告诉顾ุ明波她是特地去看他的。
白鸽嘴上虽答应,背地里却早已通知顾明波了。对于这个结果,其实白鸽心如明镜,一清二楚。既ຂ然他从部队来家相亲,白鸽哪有不告诉他的?就是白鸽不说,相信他也不会那ว么呆,心中ณ早就有数了。她之ใ所以会那么说,只是因为ฦ平生第一次去相亲,因害怕与紧张才无话找话,yu盖弥彰。
顾ุ明波总以为,只要他说话了,叶飘扬一定会给他面子,不再吵闹。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他和她曾有过肌肤之亲,在情热的时候,彼此要死要活,曾经什么都做过,毕竟最后一次离开时,两人都依依不舍,动了感情。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当然,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你这个流氓!”叶飘扬毫不顾ุ及以往的情分,说变脸就变脸。
顾明波抚着赵红静的肩头,想到从此就要失去如此清纯的姑娘,不由得悲从中ณ来,泪水模糊了整个视线……
人的感情是复杂的,明知覆水难收,但却常常作徒然的思念,以致把自己弄得神魂颠倒也在所不惜或浑然不知。
“难得你能想到这一点,那就别ี急着回去了,现在就来吧。”原本垂头丧气的叶飘扬顿时jing神焕,一个ฐ反身,便将顾明波扑倒在床上。
因为是最后一次,让人不得不留恋珍惜,也因为敕手的事情已处理完毕,没有了后果之忧,更因为ฦ已间隔了一段时间,原本透支的体力已๐逐渐恢复,在叶飘扬不懈า的努力下,顾明波很快便又恢复了往ri的雄风。
“我让你这会儿别ี想这事,你为什么不听?”
“我忍不住要想,就像你忍不住要跟我做这事一样。”
叶飘扬张开手臂将顾ุ明波搂在怀里,摸着他的脸颊,深有感触地说:“男女之事就像抽鸦片,只要做过一次,就会想着做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要想不做,阿姨做不到,我谅你也做不到。”
“我毕竟是红静的男朋友,我们不能对不起她。”
“不用。”叶飘扬不无凄楚地说:“我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这是心病,医生看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