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注意到她撞上的物体——一个年龄和她相仿的少年,身材秀硕,亚麻色的头柔顺地覆盖在额角,刘海没过双眼却又破碎地透露出略弯的弧度,皮肤白皙,很是英俊。他穿着很正式的浅灰色西服。
不过,这个人看起来很眼熟啊,夏绪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
许多人都附和地点点头,视线追随着这位身穿黑色礼服的女生,深蓝色的头绾成一个简单的髻,有几缕丝垂在白皙的脸旁,增添了一丝不属于她这个ฐ年龄的魅惑,优雅的如同一只天鹅。
夏绪微笑了一下,走到一边,放下琴盒。
完蛋了,要摔倒,这是她脑袋唯一的念头。
但是电å光火石之间她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她尽最大的力扬手把琴扔到床上。
“没……没有。”夏绪嘴角抽动,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
天知道她家老妈什么疯,坚持要她穿这件浅灰色的A字裙搭配淡蓝色的上衣,坚持说这样穿好看,今天水仙去学校训练,老妈坚持要她去送便当,天知道,这便当根本不需要送好不好,冰帝的餐厅不知道有多么华丽和奢侈,哪用得着自己送这寒酸的便当啊!
“谁跟他她感情好。”餐桌的另一头,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切。'”彼此又相互瞪了一眼。
【二】
“呐,听说了嘛,今天从美国转来一个学生呢。”音乐่科三年B班一大早就炸开了锅。
“您好!”夏绪恭恭敬敬地鞠躬。
“你好,过来一起吃饭吧。”他冲他招招手。
入目皆是陌生的面孔,让她恍如隔世。那些纷纷扬扬的旧时光,在一时间铺天盖地向她席卷而来。
是梦吧,一定是,但是这梦也太漫长了,长到17年她还没有醒。她记得她前一秒钟还明明站在柴可夫斯基音乐่大赛的舞台上,下一秒钟็已经魂归天外。
“嗯。可是啊,是因为ฦ停电了呢我才能完整地演奏下来啊。”夏绪以手托腮,视线不知道落在何处。
“你啊。”真一叹了口气,伸手揉乱了她的头,“我狠不下心呢,要不然一定能把你这舞台恐惧的毛病给改过来。”
“没用的。”夏绪笑容不再,“天生的呢。”
“这算哪门子天生的啊,你是不是在舞台上受过什么刺激?”
“差点在舞台上死掉。”
“呐,又在胡说八道了。”
“有过飞机恐惧症的你应该了解我的感受啊?”
“那就是可以克服的。”
“别说的那么轻巧ู,我没你那么เ彪悍。”
两人的话题又渐渐扯远,窗上,印出两人晃动的影子,天上,星星闪烁,无限美好。
日本。
“月森君。”日野叫住了迎面走来的月森,她的表情有些微微的紧张。
“什么事?”月森莲脸上是一成不变的冷淡。
“那天的演奏会……”日野局促的说,突然又转变了话题,“有些冒昧,不过总觉得这几天月森君的琴声里藏着心事似的。”
“和你有关吗?”月森看了她一眼。仍旧是面无表情。
“抱歉。”日野慌张地欠欠身子,脸色微微红。
“去练习吧,第三次演奏会也快了。别太悠闲了”月森淡淡地开口。
“哦。”
“呐,真一,我要回去了,不要太想念我啊。有时间会回来看你的。”戴高乐机场,夏绪向坚持要送她来机场的真一挥手告别ี。
转身向机场内走去。
“一路平安。”真一也朝她挥一挥手,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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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啊嗯,还知道回来?一个人逃到法国算什么เ啊?真是不华丽。”
一进大厅,夏绪便看到几步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眼眉高挑,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眼角那一颗小小的精致的泪痣衬托出他张狂而美丽的姣ฑ好面容。
“没有拉,我只是回去看老师了。”夏绪微微笑了一下,“呐,迹部,我回来了。”
“笨蛋。”迹部嘴角微微扬起,眼里透出一丝笑意,“走,去吃饭。”
“你才笨蛋呢。”夏绪小声嘟囔着,上扬的尾音显示了她极好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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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真元寺桑,回来了啊。”柚木坐在座位上,冲着夏绪微笑,笑容及其温和。
“嗯。”夏绪也冲他笑笑。
"ิ小夏绪,你可回来拉。”有人从身后抱着她。
“瑠佳?”夏绪笑的眉眼弯弯,伸手拢住了瑠佳的手,“手好些了吗?”
“嗯嗯,好多了呢,小夏绪在关心我,真开心。”瑠佳把头放在夏绪肩上蹭了蹭,就像某种小动物,“很想念你啊。”
“真元寺桑回来了呢。”
“真元寺桑是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