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 初恋第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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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连接我和父亲之ใ间惟有一条空洞而无实感的电话线,我们可以听到เ对方的声音,感受对方的呼吸,却无法交换彼此的感情。到最后,我们也只能硬生生地挂掉电话。

阴雨天气只维持到周五,周末又到เ处可见明媚温熙的阳光。晒足一天的大地到了夜晚格外清爽。晚饭后接近八点,我和亚步弘美手持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在田边。繁忙过后的田野十分宁静,月光黯淡,看不清近处的植物,只觉得周围是一层层重重的黑影。风吹来,这些黑影会跟着晃动甚至出沙沙的声响。我们跟着手电å筒的光晕前进,偶然碰到潜伏田边的青蛙咿呀地从脚边跳过。我回头望了一下,镇里星星点点的灯光像海上的渔火一样飘忽在后面,若远若近。

“好了。回去就给你。我答应过你的嘛。”

“说好了喔!”

电å话那头传来深深的呼吸声,她好象在似懂ฦ非懂地思考着。最后她大概ฐ想到了什么,用愉悦的声音跟我说再见。

翌日在车站,昨晚出现的少女没有再来。我正在办公桌上写值班记录,眼前忽然出现一盒新า鲜的草莓。恒建先生嘴里咬着一颗对我说:“你来得真是时候,正是草莓成熟的季节。这附近盛产草莓。吃吗?”

弘美站在她后面,半倾着头,不说话。

“没什么。”我淡淡地说,不打算再做多余的解释,继续向前走。亚步追上来抓住了我的衣服。“请说清楚。我们俩是不是做了让你讨厌的事情?”

“这边。望山上的方แ向。”她在电话里指点我道。我遂把视线移向小山丘。山腰上零零疏疏座落着几户人家,隔得太远,我看不出亚步的房间。但我猜想她也๣不可能ม从那里看到我在干什么。

“喂,看到เ了吗?”她在电话里说着。我忽然现从其中一户人家的二楼射过来一束光,微弱的电筒光,在半路便夭折。但因为房间没开灯,光在黑暗的背景里一明一灭,像夜晚海边的灯塔,为迷途的人指明方向。

我于是问他有没有出事。

“倒没有出什么事。我很好。”

“说的也是。是你父母第一次这么叫的吗?”

“不是。是一个ฐ女孩。”

亚步摘完草莓回来,我们便吃着草莓等待。到เ了九点半钟萤火虫依然没有出现。已经不太可能出现了。我想。姑姑家里倒是说了会晚点回家,但也不能在外面待得太晚。我思量着应该回去了。但我没有说出口。因为ฦ亚步还兴致颇高的样子。至于很少说话的弘美,我不知道她是否跟我一样的想法。

夜愈岑寂,弯月嵌在远处高耸连绵的山影间,像一幅简约的水墨国画。愈来愈多的生物趁着黑夜出来活动。田鼠窜过的声音,蟋蟀的鸣叫,青蛙的落水,各种各样零碎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倒不失为ฦ一场大自然的演奏会。

我们仰望星空,其平滑如布๧,偶然一枚宛如剪刀带着轨迹迅滑过。“快点许愿!”亚步反应甚快地说。却还没等我想好许什么愿望,流星早已消失在天际。

“喂,许了愿望没有?”片刻后,亚步问我们。我和弘美同时摇摇头。我们不像亚步那ว样能在瞬间想出愿望的人。

“可惜。”亚步略带遗憾地说,却不告诉我们她刚ธ才许下了什么เ愿望。问她,她果然只是笑笑,不肯回答。随后我们踏上了归程。而萤火虫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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