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让小孩子去给她们干活,亏她狠得下这个心!”爷爷愤怒地道。
“是啊,爷爷,她去叫我娘,我娘病了,她就叫我和玉名去。金名添油醋地说道。
想到这,莫愁再不迟疑,端起粥碗一气和完,问道:“还有吗?”
丝愁这才露出笑脸,点头道:“有,有,我去盛给你!”
是的,他是新郎!而且就是把雨愁他们撞倒的新郎韦一!却不知为何要上落尸桥?只见他踉踉跄跄地走上落尸桥,举起手中的酒坛灌了一口,一脚栏内一脚栏外骑在桥栏上,如果真有落尸鬼,那他此时毫不费力地就可以托生了!
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落尸鬼,或许是新郎的喜服使得落尸鬼不敢接近,总之,什么เ事也没有生,韦一还是好端端地坐在桥栏杆上灌酒。他有灌了一口酒,冷笑道:“莫愁,莫愁,你为何要如此绝情,你难道真的就不念一点旧情了吗?是啊,我要成亲了,你高兴了吧?哈哈咳咳”却被一口酒呛着了,咳了半天,又道:“落尸鬼呀落尸鬼,你怎么不来拉我啊,来拉我啊,拉我下去给你们作伴,也省得在这里给人愚弄,受人玩弄!哦,莫愁,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一直都在骗我!‘在天原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是谁说的,而如今,却只留给我‘此恨绵绵无绝期’了!莫愁,你就如此狠心吗?”
“唔,那字写完了吗?”里屋传来清脆的女声。
“还没呢!可我……”雨愁噘着嘴,有些不高兴。
“那就接着写吧,晚饭还要待一会才好。”
雨愁极不情愿地捡起笔,刚写几个ฐ字又耐不住了:
“大姐!”
“恩?”
“我写不下去了!”
“冷吗?进来烤烤吧!”
雨愁走进里屋,却并不过去烤火,迟疑ທ了一下,恳求道:“大姐,我就出去玩一会儿,求你啦,你听,外面好多人哪!”
“雨愁!”莫愁正色道:“天快黑了,不许出去!”
雨愁不满地嘟囔了几句,最后大声道:“我要解手!”
莫愁皱了皱眉,“小解就在……”
“大解啊!”不等莫愁说完,雨愁就忍不住打断,她知道大姐想说什么,所以故意不让她说完。
“那就去吧,小心点儿,别着凉啊。”
雨愁拉开门,又轻轻关上。院子里很静,脚踏在积雪上出“吱吱”的响声。雨愁本就不想解手,只是在跟大姐赌气。因此她只是在院子里站着,并不去茅房,而此时外面的嬉闹声又不合时宜地传了进来,雨愁用双手捂住耳朵,却仍是禁不住这诱惑去拉开了院门的门闸,走了出去……
雨愁刚走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来,穿过院子走进外屋,拍了拍一直卧在角落里的“阿黄”,阿黄“呜”了一声,并不睁眼。
“雨愁吗?”莫愁在里屋问道。
“恩!”
“把门关好,进来暖和一下吧!”
“哦,我先把剩下的几个字写完吧。”雨愁撒谎道。
“那也好,看不清的话就把灯点上啊。”莫愁有些欣慰。
雨愁关上门,拉着阿黄悄悄走了出去。
“冷雨愁,牵条狗,羞,羞,羞!”几个顽童见雨愁走过来,挑衅似地喊道。雨愁刚ธ想反驳几句,却又听他们喊道:“冷雨愁,皱眉头,丑,丑,丑!”
雨愁忍无可忍,骂道:“你们这群无赖,臭猴子,烂嘴碴,不是人,统统都是猴子!”在乡下骂人是猴子就是咒人不长个的意思,一般都说是骂猴儿是三年不长个的,雨愁所能想到最恶毒语言了。
“你敢骂我们!”顽ื童们说着不怀好意地围了过来。雨愁一时慌了,手不由á拉紧了拴着阿黄的绳子,阿黄吃痛狂吠起来,将那几个顽ื童吓退了几步,雨愁见他们怕阿黄,胆怯之意顿消,怂恿着阿黄去吓唬他们,顽童们见无从下手,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却在此时听得一声响亮的口哨,顽童们一涌而散……
雨愁牵这阿黄转了一圈,没有人跟她玩耍,一时觉得无聊,不禁又想起爹娘来,眼圈登时红了。而在不远处,刚刚欺负雨愁的几个ฐ顽童正在围着一个ฐ大些的男ç孩七嘴八舌地告状:
“金名哥,冷雨愁骂我们是猴子。”
“没错,她咒我们不长个啊!”
“金名哥,就她一个ฐ人,咱们教训教训她?”
“她牵着狗哩!”
“怕什么,咱们也回去牵狗去!”
金名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道:“我自有办法教训她。”
“哎呀,不好,她要回去了,金名哥,你快拿主意啊,要是让她回去了就不好办了!”
金名冷笑道:“百媚,你去把她拦住,就说我们要跟她玩!”
“可是,她会听我话?”一个小眼睛,大额头的女孩问道。
金名用食指戳了下她的额头,道:“你猪啊,没看见她是没人玩了,才要回去?快去!”
那个ฐ叫百媚的女孩喊住了正欲进门的雨愁。听了她的话,雨愁果然毫不犹豫地跟着她去见了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