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的世界指向下,指向阴,指向柔,指向静,指向无。这世界ศ本身就是向下的美,花的艳丽是趋向遗落的美,雪花的纯洁是趋向飘落的美,水的纯净是趋向流失的美,生命的价值是趋向苍老的美。老子说“道”的价值是趋向下方,趋向阴暗,趋向柔,趋向静,趋向无。这是道的本真,何尝不是人生的本真,生活的本真,人性的本真。说这话时,屋外正下着雨,我感到无边下落的美扑面赶来,这何尝不是一场进行中的“萧萧”,这些小精灵的雨点经历着怎样疼痛的凝结,才升华为这样一场宏大的遗落。这种生命的华彩逐渐向下飘落,到地上后又逐渐流向低洼、流向饥渴、流向更低层的贫瘠。去净化那些污浊,去漂白那些黑暗,去抚慰那些痛苦。这无边的壮阔正是“无”,无不是没有,无恰恰是因为“有”的存在,“有”的壮阔,“有”的宏渺,“有”的无穷,“有”的流失。
由此,我想到这不就是我们的诗歌世界吗?诗到语言为ฦ止。语言就是“有”,结构就是“有”,技巧就是“有”,而内容则ท是诗歌的“无”。我们在建筑诗歌的时候,当停留在“有”的语言、“有”的结构,并为之ใ一些新巧而沾沾自喜的时候,是否抛却了更丰富、更本真的诗歌的“无”。当诗歌中只剩下情绪甚至连情绪都抛却的时候,我们在语言、在结构、在技巧中ณ,真正能体味出诗歌的价值,诗歌的本真,诗歌的境界,诗歌的魅力吗?这就象盖房子,当一切门窗都不复存在,甚至房间的空间也不复存在,只剩下材料,只剩下语言,只剩下结构,只剩下技巧,那么这样的诗歌也只将成为外观的看物,满足圈子里远观的品评和意淫。或许还存在房间的内部ຖ空间,可以作为房子的功能,我们也只能ม在这样的房间中,做成井蛙。不,甚至连井蛙也不是,因为井蛙至少还能看到一片天空,还有一些空间的美好向往。而这样的诗歌为我们展示的空间将局限于词语、结构、技巧本身,她的光辉更多的依赖词语、结构、技巧的光辉。
月光下,静静地想念
桔子
如一只欢愉的鸥鸟
飞过来飞过去
却始终离不开这片柔软的液体
临水我的内心充满声音
想高喊出幸福
是什么反让我宁静而立
把眼眸浸ฤ润其间
流出感动的热泪
我这样安详
全身被水感召得凉爽透明
焕着纯洁的气息
真不明白为什么我
会如此幸运
捧着别人没有的笑容
成为有福的一个
临水我抛弃了一切杂念
只想着爱与珍惜
那些旧日的伤痛
在潺潺的流动中溶化成深刻的箴言
撞击我沾湿的脚底
临水的日子啊
我想到永恒
一生中无可辩解的事实
便明白无误地闪现出来
那就是为ฦ什么เ我摆脱不了
水的美丽诱惑
温暖的誓言
这些不是我的
金子。雨水和爱情
而我不曾对别ี人隐瞒什么
诉说真实的火焰,满心的错漏
恰恰,我对自己隐瞒了
还来不及闪躲的
泪水。花朵和疼痛
春天真的还远。不过
请相信,我并没有浪费生活
大地。黑夜
和轻轻的炊烟啊
过程
如果哭泣只代表脆弱
为什么泪流之后
我要义无返顾地抬起头
让纯真的眼睛
愈加执着地望向远方
望向遥迢的乐土
痛苦使理想光辉呵
又有什么能够熄灭
与生俱来的这份渴求
走过的艰辛
洒落的泪水
定然是抵花香过程中
不可省略๓的部分
俗世的幸福
1
多年前,把海水丢失
把蓝色遗忘
仆仆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