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
说到底错的是谁？我么？家人么？父母亲啊？为何你们做事不跟我商量？那我算什么เ？不想要我呆在你们家里，那ว就明白告诉我，我可以到เ外头租房……为我相亲也该给我露露口风，让我有个准备或者意见啊……为ฦ什么谁都知道？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那是我的人生大事不是么？难不成我真的人尽可夫？跟谁过日子都没有关系的么เ？那ว我是你们的女儿还是妓女？或者只是一头通人性的母猪？
“啊……？”说什么呀？我并没有仔细理会他的话语态度，径自回座位，边走边咳嗽了几声，嗓子有点哑了。
“囡囡，好样的，来，清清嗓子。”二伯爷一手对我竖起大拇指，另一手递给我一瓶拧开瓶盖的薄荷味“雪碧”。
“真的；还有就是唱歌，今晚有卡拉ok大斗唱，赢了帐数免费，二三奖也可以打六五折。‘笋’（方言:๘值得）吧？”
“呵呵，你们的帐累积了多少？”的确很诱人，任吃不付帐。
决定一试的我还不相信地潜意识转过身躯，面对工作台的玻璃斜面，低头往前倾，因为不管真假，起码我都会撞个头破血流的死的快些。
“BeLy！……”
‘书到用时方恨少’一句，我如今总算是明白体会了。现在多后悔当初为何就那么怕血而没有从医？而今哪怕我有那份心思也没有那ว个机会了！
“多买一些吧，反正天天都要用，也省得妳老是往药房跑啊。”
“真的不知道。”
“你放心，我不会骂他的，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谁而已。”什么叫哄着羔羊的狼？我这条短信就是，说的话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脸红。
“我的天，撞墙好了！歌曲有多长啊？”在暗地埋怨的我，根本不知歌里唱什么，因为根本不曾听过。而且糟糕气人的是杂声多，音乐断ษ断续续，叫人听得倒胃。“什么เ鬼歌？”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谁那ว么伟大啊？一句歌词让我对这叫人生气的歌改观不少。
“哦，邓翔。记得了——你找我有何事？”
“我已经转到公明镇上班了，现在是第一天上班，所以告诉妳知道啊；我说过转了工作就会通知妳的啊！妳现在脑子不清晰，我不怪妳的。”
“哦，是么。谢谢了。祝你上班快乐。”
“知道妳这样我怎么快乐得起来啊——我来找妳好么เ？一个女孩子在山上太危险了。我现在就请假去，妳在原地别走开，等我好么？”
“小鬼，你多大啊？找我？我可是老大，我的周围有几十人管我做姐呢——要你一个刚出校门的乳臭味干的小鬼来保护我？笑话！”
“我不小了，都31岁了。”
“呵呵，31？啊！我叫你老鬼算了。别来找我；听到没有——我是说一不二的，虽然脑子在混沌与清醒之间游离着，但我是清楚自己的心意的，谁来找我，我就从凤凰山的伶仃石那儿跳下去，你知道这里有多高，有一个ฐ断层的崖的吧。”
“我不很清楚，但是我是绝对不要妳这样做的。”
“呵呵，是么？我现在就在石头边坐着。这里很高，很冷，天很黑，星很亮，无云；在这风凉水冷的睡上一觉挺舒服啊。”
“可别真睡啊——万一妳睡熟了，一个翻身，滚下山崖怎么办？”
“那好啊，死了一了白了。求之不得呢！父母居然这样对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啊！”
“妳的父母怎么啦？跟我说说好么？”
“跟你说来有什么用？你又帮不了我，我也不要你来多管闲事。”
“我不是要管妳，只是想跟妳聊，让妳脑แ子处于清醒状态，别睡着了，仅此而已。”
“哦，可是我很困啊，很想睡觉哦。”
“别嘛。说说妳，或者妳父母亲再睡嘛ใ。”
“我？我用一段话来总结给你吧——中国的笨蛋喜欢拔苗助长；日本的白痴爱见利忘本，不择手段的将刚开花打果的小西瓜放在一个小四方盒子里，让它长成一个四方แ木来出售。而我就是我父亲将两种培育法混合在一起，教育出来的，肯定算得上是中日合资的杂交种，长大如今29个ฐ年头，也不知长出个什么鬼玩意来……你明白了么？”
“听不懂ฦ。”
“唉……对牛弹琴。你睡觉去吧。我也要睡觉了。”
“别嘛，说清楚一点我就懂得了啊。说嘛！”
“好，要听是吧？听了别吓死你——初中的某一暑假，与家父讨论着maທozedong，因为意见不合，我被家父拿着菜刀从村头追到巷尾，直到我跑不动了，他故意割伤自己的手背，然后说我肆父，将我押进派出所的黑房子关了十五天；小时候我不听话，不练功夫扎马步，不吃鸟肉、老鼠肉，不敢碰毛毛虫，不去抓蛤蟆，被家父打得三番五次离家出走，雨天睡过公厕避雨，天晴睡在山腰的坟头里喂养蚊子；小学一年级的五一节，因为不愿意去旅行，被父亲绑在一颗大树下用衣服抽打，衣服上的纽扣不小心撞到我的眼睛上，差点打瞎了一只左眼，故而旷课了一星期，结果被我当时的班主任公报私仇的硬逼着留级（因为她的丈夫就是在知青下乡的时期，被我父亲拉下马的小学教授兼校长），最后我比同年的人多读了两年小学（小学由á五年制改为六年制）。结果人家出来工作赚钱了，我还在读书，人家生儿育女家庭美满，我还在为自己的梦流浪、寻觅不惜……所以而今家人怕我早晚是要当尼姑的，可惜现在社会很缺乏尼姑庵，因而就给我相亲——懂了没？”
“妳父亲怎么这样子对妳的？”
“因为他希望我是男生啊！可惜他们在制造我的时候机器出错，我长着女人的特征。然而丝毫没有打击父亲要征服命运的决心，从小就要我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汗——以男子汗要坚强，男子汗不能有死穴，男ç子汗不能ม懦弱，男子汗不能ม不懂功夫，男ç子汗不能哭，男子汗要懂得马列主义แmaທozedong思想，长大了好从政，做一个扬眉吐气的大官，党员，包青天……”
“哈哈哈……”
“哈啥啊？笑吧，很好笑是吧？中国抗日战争才持续着八年，而我跟家父在“性格与性别”的命运持久战中打了29年，按理算三个中国都成立起来了……可我却还在打游击里生活。不好笑才怪……”
“我不是这个ฐ意思。”
“你什么意思我不管，我要睡了。晚安。”
“喂喂……心——”
说睡就睡，还真的就糊里糊涂地挨着伶仃石的脚下睡着了。
也许是不吐不快，也许是啤酒加药力的作用吧？我一觉睡到大白天。当太阳暖暖的洒在我身上的时候，有人推我。
“妹妹仔？妹妹仔？醒醒，快醒醒，妳的电话响了啊？醒醒。”
“嗯——吵我做什么？我才刚睡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