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给我妈妈一个ฐ纸包,她告诉我妈妈说,纸包里包的是一些雄黄,她要我妈妈把一根红布带子绑在我头上,用雄黄兑酒,然后往我头上和身上洒,说只要洒着洒着我就会现出原形。
我看妈妈是苦笑着收下了。
等了一会儿之后,有个工人对爸爸这样说,与其在这空等待,还不如去干点活。
爸爸点头同意了,于是他们就各拿着自己的锄头跟在爸爸后面走出了院子。
村子里的人这时又说,肯定是我们张家祖宗在做地主时做了孽,所以老天爷就赐给张家一个又瘫又哑的丫头片子。
妈妈说她听这话却哭了。
王医生虽起初并不乐意村子里的人这样看轻妇产科医生这职业,但到后来,时间长了,慢慢地,王医生也习惯了这个称呼。
妈妈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妈妈说这恐怕就是所谓的入乡随俗。
这一晚姐姐好像显得特兴奋,她在爸妈房间里一个劲地叽叽喳喳,她的声音很大,我听得很清楚。
我听妈妈大声说,“天京,你再不睡觉的话,妈妈可要生气了。”
“让我再玩一会。”
“你看,你床上的床单是妈专为ฦ你买的,来,妈抱你过去看。你看,床上的床单和被单都是妈妈给你新买的,妈是不会骗你的。”
“我要看床单的花。”姐姐说。
“好,妈把被子掀开给你看。啊!妈呀!这什么东西?”
“哇——”姐姐哭了。
爸爸和爷爷这会儿正在外屋说着话,听到妈*โ尖叫声和姐姐的哭声,立即站起跑进了房间里。
“怎么了?生什么事了?”爸爸问。
“天京的床上好像有一条蛇。”妈妈用颤抖地声音回答着。
“这好像还是条竹叶青呢。”爸爸说。
“那还不快点用棍子打死它。”妈妈催促说。
爷爷说,“这蛇恐怕不能打。”
“这不打死它的话,咱们今晚哪能安心睡觉?”爸爸说。
“一想起上次的事,我心里就直打鼓,你们还是等我一会,我把楠京找来吧。”爷爷说。
和蛇说话
根本就不用找,我就已๐经光着小脚丫ฑ跑到爸*โ房间门口了。
奶奶在后面紧跟着我。
爸爸看见我,很奇怪,“你怎么起来了?”
“不知是怎么了,这孩子自己突然醒了,自己下床了。”奶奶指着我说。
爸爸在我面前蹲下,轻声地对我说,“楠京,你来干什么เ?你今天怎么又走起路来了?”
我低着头不说话。
妈妈不耐烦地说,“问你话呢?你倒是说一句啊?”
我还是不说话。
“好了,她不说就算了,楠京,咱们看一样东西好不好?”爷爷一边说就一边把我抱了起来,走到了姐姐的床边。
“放我下,爷爷。”我突然间开口说,这话是从内心出来的。
爷爷大惊,“你说什么?叫我什么?”
“快把我放下!”我又说了一句。
爸爸走了过来,亲切地对我说,“楠京,跟爷爷奶奶去睡觉去吧,你最乖了,快去睡觉。”
我连摇着头,“我要蛇,我要蛇。”
一家人都瞪大眼睛望着我。
“蛇,我要蛇,快放我下来,我要蛇。”我用双脚使劲乱ກ蹬,但爷爷就是不放我下来。
爸爸叹气,“死马当活马医吧,咱们就试试。”
爷爷把我放在了床上,我立即用我的小手抓住了那条蛇。
“你好漂亮!”我笑着对蛇说。
那条蛇就在我手里一动不动地。
“我们一起玩吧!”我说。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像看怪物似地瞧着我,姐姐吓得都不敢睁开眼睛。
我用手摸着它的身体,冰凉凉而又光滑的身子,我觉得是怎么เ摸我就怎么觉得舒服。
没有任何理由,就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