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今天我们有正经事谈，下回再请她好了。电梯来了！”孟飞扬不由分说把柯正昀扯进电å梯。
他们在隔街的一个ฐ台湾餐厅找到เ了座位。柯正昀先是要去办公地下一层的食堂，然后又提出去面馆，孟飞扬用“我请客”三个字堵了他的嘴。从昨晚到เ今晨真是消耗大，他觉得自己的胃都饿空了，一口气点了四个热菜三个凉菜，压根不去理会柯正昀莫名惊诧的表情。点饮料的时候孟飞扬犹豫了一下：“老柯，喝点啤酒怎么เ样？”
孟飞扬把写着攸川信五郎手机号的纸条递过去：“这就是他的手机号。很抱歉我不懂这里面的规矩，已๐经给信五郎去过电话了。”“没事，你那是私人渠道，也应该通知的。”孟飞扬本想对他讲讲信五郎的反应，看着童晓满不在乎ๆ的样子，又打消เ了这个念头。童晓把纸条塞进文件夹，又把文件夹、笔和记事本一股脑แ扔进挎包，心满意足地拉上拉链：“这就差不多啦。”
孟飞扬跟着他松了口气：“童警官，看样子刑é侦工ื作比我想象的要轻松。”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冲动是魔鬼，真想煽自己一个耳光。
商业机密？本来真算得上是个重量级的商业机密，但是现在，至少对攸川康介来说已经什么เ都不是了……孟飞扬按捺下嘲讽的冲动，让自己看上去尽可能的郑重严肃，表现出专业人员的素养：“简单来说，这笔生意就是我们公司为中兴石化从国外进口一批高质量的低密度聚乙烯。”
“低密度聚乙๗烯是？”
“怎么回事？”柯正昀紧张得秃顶前端的头皮全青了。
“老柯，你有攸川ษ信五郎的手机号吗？”
半个小时以后，孟飞扬到了伊藤株式会社的下。这是一栋三十多层的办公，玻璃幕墙的款式略显老旧ງ，整体还算气派，伊藤株式会社总共才十人不到，就在十六层租了一个百多平米的单元。
孟飞扬走出电梯，一眼看见伊藤株式会社的玻璃门半开着，前台没人，高亢的话音从里间传出来。他转到เ前台后面，小小的办公区一览无余，空落落的，只有一个光溜溜的半圆球体从某片高耸的蓝色隔板后冒出来，几缕半灰的丝覆在圆球之巅，替所有提早谢世的同伴们站好最后一班岗。
“呸！你少扯上我！是你在等他来看你，可惜他还是玩得老一套，哄哄你开心罢了。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干什么？再打扮也是四十多岁的老女人了，怎么比得过人家？！”
“我不相信，他不会骗我的。”
“张总？帮忙？……”攸川康介喃喃着，突然间双手抱头，从喉咙挤出一声呜咽，好似承受着锯齿搓骨的痛楚：“完了，全完了，他……这一切全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