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跟在胤禛身后,略๓抬看到今晚打扮精致的众位福晋妾室们——嫡福晋纳拉氏很是端庄秀丽,侧福晋李氏貌美娇羞,妾室宋氏秀气温顺,各个都是年轻又尊贵的美貌贵妇,围坐在一起真是让人心悦诚服的天家气派。
胤禛抬起手示意,就看见高无庸上前清了清嗓子说:“今个是大年初一,四爷给府内上上下下派新年红包,不论男女老幼每人都有一份。”小顺子小魏子他们已经欢欢喜喜端了托盘上前。小顺子端了托盘到胤禛跟前,他亲手给一众妻妾孩子派了红包,煞ย是和乐融融。小魏子端了托盘到高无庸跟前,高无庸也给厅内各个主子跟前的奴才们派了红包。能进前厅的奴才也都是府内最得脸的了。云烟自然也得了一份,一边谦卑的接下一边恭敬的谢了高管家谢了四爷。从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云烟小心的捧着红包没有看,默默的放进袖筒里,恭顺的站好。
云烟轻轻的接手他颈下的纽扣,胤禛没有睁眼也没有出声,很是习惯的放下手默许。轻柔的将一颗颗反复的纽扣解开,云烟对于做这样的工作已经驾轻就熟ງ。轻轻的扶着他的手臂脱下他的外袍和冬衣,又低头去解他的腰带。
“四爷”云烟低声唤了一声,胤禛略๓掀了掀眼帘,走到床边坐下。配合云烟将他的外裤褪下。唉,脱衣服就是这样脱顺手的,云烟终于将他脱的只剩里衣里裤,又解辫穗子和玉扳指后,起身将衣服叠好。想了想去柜子里去找换洗的里衣里裤。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胤禛没有抬头的开口说:“有力气研磨么?暖炉上是你的。”
云烟侧头看向另一侧小桌案边的暖炉上温着一个食盒。云烟抿抿唇恭敬的低头谢恩。
“还要么?”云烟开口问他,声音也有点哑哑的。手指下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里衣透出,仍旧ງ高的不正常。
胤禛摇摇头,半侧头看着她。“你怎么还在?”开口的声音仍旧ງ有些哑,但好了很多。
好吧,小家伙的话是越斗嘴说的越顺溜了。
一大一小你一言我一语,沟通的很诡异的顺畅。云烟都感到不可思议。自己้算不算弘晖的启蒙语文老师啊?
云烟一时有点不习惯别人这样友好的态度,愣了愣连忙福了福身算给前辈见礼,礼多人不怪吧?小顺ิ子倒是一下红了脸,挠挠后脑勺,很是可爱的样子。
“爷每日起的都很早,一般四更天准时会起。我们且等着,一会就要进去侍奉爷上早ຉ朝了。”
“孙太医不必多礼ึ,请坐。”高无庸会意连忙将其扶起,将他扶在另一侧座椅上坐下。
“接到四爷的小厮的信,老臣立刻就赶来了。所谓香蕉和芋头同食中毒此事很少生,老臣也是年轻时听闻同窗提起过家乡有过中毒致死之例,故一般人均不知此理。不知府内是否有已经有人误食,可有腹痛反应?”孙敬芳向胤禛道。
云烟的心一惊,一股疑虑升起。她的记忆有错么,香蕉……她怎么记得听以前一个学医的同学说过,香蕉好像不能ม和芋头一起吃啊,好像会腹泻中ณ毒。大人问题还不算太大,小孩子就危险了。有可能危及生命。
这到底是意外还是古往今来都有的明争暗斗?四爷府里明明是规矩严整,妻妾和睦。云烟摇摇头,努力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关她这个粗使丫头什么เ事呢。
突然不知从哪方出现了交叠的脚步声,云烟反射性的立刻躲入大青桐树的背后,好在是十一二岁孱弱的身量,粗壮翠绿的树干遮挡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给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请安!”
“十哥!”胤祥听见站起来迎出去,胤禛也缓缓站起来。
胤礻我潇洒的跨进门来,生的浓眉大眼的英俊面目,很是快人快语的爽气。
跟在他身后的一根黄带子,竟然在大冬天手中一把折扇!云烟的目光刚触及到เ此一阵瀑布汗,忙谦卑的低头向来者福身请安,生怕自己้露出失礼的表情。
“九弟十弟快坐罢,老八和老十四呢?”胤禛沉稳的微笑着对他们示意。
“还不是瞧上了四哥家垂花门前那棵雪松生的俊了?你们知道的,八哥好这个ฐ。”
九阿哥胤禟的声线非常特别,一种金属气泡声线撩拨着人的耳膜,配上他说话语气里的抑扬顿挫,莫名的生出一种高傲和尊贵的感觉。云烟不由得抬头去看他的样子——
真真这样的声音原该配这样的人:那ว略冷淡的神情配上那样俊的面目,与他手里那ว把冬日的折扇倒是相得益彰。当然,如果你不配上雪景的话就更好。
小顺子小魏子端着托盘盛着热茶进来,胤禛略侧了侧头,云烟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要做的。她小心谨慎的上前接了茶,恭敬万分的一杯杯端给在座的阿哥们。
正要回身归位到胤禛身后——
“四哥家的树木生的就是好哪~”那似曾相识且温润诱人的尾音,仿佛踩着淡笑的韵律,滑入每个ฐ听者的心田,随着主人的脚步,缓缓跨过门沿。
“八弟!”
“八哥!”
胤禛、胤禟、胤礻我、胤祥几个ฐ人同时此起彼伏出口的声音,无形中衬托了来者的隆重气氛——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如果说,你从不知道诗经上写的这个ฐ男子是何面目吗?那ว么,看他罢,你会明白的。
这个男子有着最为美丽的眉目。是的,美丽。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形容词。
你无法去形容,他哪里生的最美丽——他的眼角眉梢,他的耳鬓际,他的身姿气质,他的衣袖裙角。
他像一个画里走出的如玉男ç子,音容美好的站在门前。背后是落日的万丈余晖,美的不像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