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他娘!
呸,我吐,二赖子有些愤愤然了。
全国秀一边照顾老娘的生活起居,帮老娘治病养病,一边经营老娘花费了毕生心血的小卖部ຖ,她在心里计划好了,等老娘病好了,她再到城里去找工ื作,去实现自己做电视主ว持人的中国梦。
有人到小买部买东西,全国秀问:“谁能ม从那ว个消息里获得利益呀?”
两个人刚才还在荆条丛里曾经拧成过一股绳,可现在话却不往一起说了。
祝国康皱起眉头说:“日他娘,住在这穷山恶水里居住有什么好呀,到新农村居民点去住,房子都为你们盖得好好的了,漂亮不说,还通电、通自来水、通网络,水泥路直通乡里、县里、省里、都北京,价格还便宜,只要20万,剩下的钱可以装修、买家具、买车、存银行,那多好啊!”
和祝国康有了皮肉关系,朱秀兰也不在乎支书的什么权威了,可以把这老东西看成不中用的混球了,她翻一下白眼说:“切,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就认为桃花湾好,山秀水甜,居家过日子,种庄稼干活儿,都方แ便得很。”
尼玛,祝国康做朱秀兰的工作应该算是很深入的了,进入她灵魂深处的次数也不会太少,就是对她击破也应该是很破的了,可还是没有做通。
二赖子想耻笑祝国康,但不敢在他面前笑,更不敢把自己้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他装出一本正经地说:“祝书记,你的工作做得真细致呢,其他干部都应该向你看齐了!”
祝国康刚老牛吃了嫩草,现在心情正爽着哩,他笑笑说:“嘿嘿,那当然,这拆迁的事儿,工ื作做得不细致就会出大乱子,你没看电视呀,你没上网呀?日他娘,现在老百姓也不是好惹的,刁民真多,为了拆迁,有跳楼的,有往身上泼汽油的……”
二赖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嘿嘿,祝书记,你的工ื作做到了田间地头,还做到了房间床头,肯定没人舍得跳楼,大不了跳床。”
指了指朱秀兰说,“你看秀兰嫂子现在的样子,你肯定没把工作做到位,要不就是她嫌你做工作的时间太短了。”
祝国康终于听出二赖子的话外音来了,立即拉长了脸,似乎还红了,他不高兴地说:“二赖子,你小人小心眼儿却大得很呢,怪腔怪调的,你羡慕忌妒恨啦?日他娘,有意见就到茅室后面提去。”
二赖子歪着头说:“哎,祝书记,我给你交一个底,补偿一百万,那是必须的。没得一百万,我们家说什么也不会搬的,惹烦了,我一恼火,盛德集团给再多的钱也不搬了。尼玛,就是真有恶狼来了也不会搬,我要与狼共舞,我们家决定做资深钉子户,做最坚强的钉子户,誓和盛德集团死磕到底,不取得完胜决不罢休。”
说完转身就走。
祝国康看了一眼朱秀兰,笑笑说:“嘿,你这个小祸ຖ害,你家搬不搬,还没轮到你小说话的份。”
朱秀兰说:“没准二赖子说的是他老娘吕二姑的意思哩,他家是母系社会,老头子曹玉石在外面打工ื,一年只回来一回,一般是他老娘一言九鼎。”
“两只小蜜蜂,飞在花丛中。追寻爱的足迹,收获爱的甜蜜……”
二赖子哼着歌儿往前走,走到山脚下,他看到一头公牛正追逐着一头母牛,旁边有一头半大的小牛,它们也不管。
他停下脚步看了看,只见那ว公牛肚子下面伸出了一只又细又长的肉箭,还红溜溜的,还不时地往上翘。
尼玛,估计那东东就是传说中ณ的牛鞭吧?听说还是男ç人的大补哩!
二赖子走了几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
那头母牛扭着大臀儿跑了跑,自己主动停下了,还张开四蹄,把臀儿翘得高高的,似乎已๐经做好迎接公牛的准备了。
原来这母牛是想避开那头半大的小牛。
这时,公牛感到时机已经成熟,突然身子直立起来,毫不客气地抬起两只前蹄,一用力爬到了母牛的脊背上,再一用力,便把肚子下面的那个红色的肉箭刺入了母牛的体内,紧接着身子就有节奏地抖动起来。
那头小牛独自在山坳里低头玩耍,没有看到大牛们在干什么勾当。
原来低级动物也知道什么是廉耻,大牛寻欢作乐还避开小牛,怕影响它的健康成长。
尼玛,刚刚受了祝国康和朱秀兰极大的刺激,现在两ä头欲荡、风月的牛又来了一个火上浇油,你们还让老子活不活呀?
二赖子简直不能自拔了,裆里的帐篷顶ะ得更高了,有点影响行走了。
好在离王小梅家的棉花田不远了,二赖子张开着腿,弯着腰,慢慢往山坡上走。
离王小梅越来越近了,离实现愿望的时刻越来越近了。
王小梅戴着大口罩,穿着红色的雨衣,正蹲在田埂上,一手拿着农药瓶子,一手拿着瓶盖子,在聚精会神地往喷雾器里倒农药。
二赖子喘着气,真想快跑过去将王小梅扑倒到เ地上。
二赖子只是那么เ想,可没有敢那么เ做,他知道,心急吃不了滚豆腐,他要循序渐进,一步一步地按计划来。
“啊嗷,啊嗷ç,啊嗷嗷——”
二赖子趴在了田à边的荆条丛里,将双手放到嘴边做成喇叭状,然后大声学起了狼嗥。
王小梅突然听到怪叫,吓得全身一颤,一腚儿坐到地上,手里的瓶盖子也掉到地上滚了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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