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是忘不掉。
八年的感情,八年的倾心相对,刻骨爱恋,任何人都不可能轻易忘却。
一个ฐ娇美甜腻,带着些许不易觉察嗤笑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哎呀,淑妃,你怎么เ还在这儿站着?三更半夜,小心着凉。”
苏茫然回望,在她背后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左ุ将军之女,和她抢同一个男ç人,抢了快七年的白蕊。
不过,有一点,梁红姝称第二,天下无人可以称第一。
那就是她装腔作势,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本领。
上一辈子,在林皓轩面前,梁红姝始终表现得楚楚可怜,弱不禁风,好似风一吹就会倒,别人稍微碰她重一点,她就会受伤。
而她,因为恨林皓轩违背誓言,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给梁红姝å好脸色看,处处与她作对,反倒成了狠辣歹毒,蛇蝎心肠的那一个。
苏盯着梁红姝,慢腾腾地说道:“你又何必太过谦虚?你当然受得起。这样吧,我下午就安排人去你家,帮你把东西统统搬过来。”
“下午?这……是否太急?小姐无需为奴婢太过操心,奴婢过几日自己把东西搬过来就行。”
苏这么一说,梁红姝立刻着起急来。
这可不行,若真的让苏的人到了她家,到เ处乱翻,万一把她前几个ฐ月与七殿下私下往来的信翻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林皓轩排行第八,在他上面,还有另外七个兄长。
这梁红姝虽然矫揉造作,性情贪婪人又极虚伪,可上天待她着实不薄。
她的娘曾经做过皇七子,还有皇八子的娘。
正如白蕊所说,梁红姝和林皓轩,还有林皓轩的哥哥,林静轩是青梅竹马,三个人从小就一块儿长大。
这一男两女不会有什么问题,两男一女,往往就会出大问题。
林皓轩心仪梁红姝å,可,在苏看来,梁红姝心里那个ฐ人却未必是林皓轩。
上一辈子,她出宫的时候,曾经偶尔看到,梁红姝和林静轩在一处偏僻的酒馆私会。
当时,她躲在门外,悄悄偷听过一阵子。
梁红姝在怪林静轩,为什么自从她和林皓轩定了亲,就再也不给她写信?
由此可见,两人之间一定早就有书信往来。
苏当然不是真的想派人给梁红姝搬什么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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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的就是借机寻找那些信件。
要知道,私相授受,和男人互通书信,可是闺中ณ女子的大忌。
一旦被人现,某个女子还未出嫁,就和男人互通书信,她的名节就全毁了。除了那名男子,她这一生是再不会有别的男人愿意要的了。
而且,即便她嫁了,也做不成那名男ç子的正室,往往只能做小妾,甚至连妾都当不成,只能ม当一个被男人养在外面,见不得光的外室。
面对梁红姝的推脱与搪塞,苏一声冷笑:“行了。我说了,下午就让人帮你把东西搬过来。我说的话从来都不会说第二次。”
苏毕竟太过痛恨梁红姝,再怎么เ掩饰,再怎么เ强作镇定,也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感情隐藏得很好。
这么一声冷笑,她眼中的痛恨与鄙夷又不期然流露了出来。
梁红姝还想再说些什么เ,苏岑看了眼苏,说道:“来人,照着小姐的吩咐去办,现在就去梁府,把她的东西都搬过来。”
苏未曾察觉,此时她已经是一脸的冷酷与决绝。
许氏却觉得有些不对劲,看这梁红姝一脸的焦急与慌乱,显然并不希望他们现在就把她的东西搬过来。
许氏上前,对着苏说道:“女儿啊,我看她家里可能ม有些不方แ便,何不宽限她几天?”
许氏话,梁红姝如同在湍急的河流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急抬头,正欲接话,对上苏黑不见底的双眼时,不知为ฦ什么,竟激淋淋地打了一个寒颤,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哑在了咽中。
苏收回目光,未曾回答许氏,命令仆役道:“还不快去?”
许氏一愣。
这个女儿,她养了十六年,从小到大,她一直是温顺,乖巧,伶俐,可人,何曾像现在这般气势汹汹,咄咄逼人?
若说她真的只是听说这梁红姝琴棋书画ฑ样样精通,打算把她要来当丫ฑ鬟,这话骗鬼都不会信。
看她那尖到狠的眼神,看她那盛气凌人,半步都不肯退让的姿态,分明是和这姓梁的结下了什么เ深仇大恨。
可,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恨?
许氏想不明白。
明明苏十六岁之前,一直待字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时候和这姓梁的丫头结下了梁子?
梁红姝虽然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怜,万般委屈的姿态。可这里是苏府,并不是梁府,也不是她那两个青梅竹马的府上。
这里的人只会听他们的大小姐、他们的主子苏的,根本不会有人来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