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澎澎,把洗好的牌整整齐齐摆在了桌子上。
于是乎,开战。
老严递过来成绩册,上面有一个ฐ红红的分数,在“葭”的名字后面,赫然写着56。
两分钟的沉默。
“你想怎么样?”
“我的呼机号是多少?”
“真的很抱歉,下次吧,”宠物猫经过我的身边,转过头来小声对我说,“祝你们玩好。”
“嗯……”我点点头,尽力地笑着。
“是吗?那你学琴到底想干什么เ?呵呵,反正你自己想清楚就得了。替我向咴儿问好。”
难道我从来都不能自己想清楚么?
“是啊,不过我们约的是八点半碰头的。我猜既然是美女盛情邀请,你一定会提前半个小时就来的,可是你只提前了十分钟,难道这样不算你晚了二十分钟吗?”
“喂,话是这么เ说,但是前提是有‘美女盛情邀请’啊!美女在哪呢?喂~美女啊,听到了请举手!”我侧过头,向着路口作仰天长啸状。
“你还是去好好学习吧,”獾子给卢可指了指大门,“我们四个,总算可以好好打牌了!”
“嗯嗯嗯嗯,我,我才‘恐上任’没几天,你们,就欺负我。”卢可趴在胳ฑ膊上装哭。
“这……也是啊……谢谢谢谢!”阿维挠挠脑门,笑起来,一脸的沟回。
提起阿维的企鹅,要追溯到万恶的军训时代。
“总是吃不饱啊,总是吃不饱……”
听着台上的歌手唱着民谣风格的歌,我不知道是因为歌曲本身还是因为阿维把票让给我的举动而感动不已。
我刚想继续前进,听见屋里有人喊:“小心,还有!”
耳畔中ณ风声骤起。
唯一明显的变化是,咴儿不再继续跟网络公司有瓜葛,于是作息时间彻底变成了昼伏夜出的,经常夜不归宿,然后到我们中午回宿舍才能看到他抱着枕头睡成死猪。
还有一点不同,就是我们开始上专业课了,生物学的专业课。
卢可的成绩越来越好,老师们也越来越喜欢他,于是乎,那厮有时也开始在宿舍里大谈起“好好学习”和“集体利ำ益”,阿维则以不变应万变,统统回以经典的那ว两个字:
“放屁!”
这种抵触的结果,一直蔓延到เ课堂上。
植物课,老师讲种子休眠,问到“你们都知道有什么เ东西休眠”,卢可回答“古莲”,阿维马上也跟着开口,说:
“火山!”
动物课,老师讲系统分类,问到“见到一个ฐ动物、你们第一想知道关于这个动物的什么เ”,卢可回答“看看这个ฐ动物的器官分化程度”,阿维马上也跟着开口,说:
“看看这个动物好不好吃!”
若说大二开学有什么不同,大概只有这些。
阿维依旧专心致志地和他的小维姐姐好,獾子依旧ງ大摇大摆地叼着烟头压过马路,卢可依旧刻๑苦勤奋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而我,也还是弹琴,然后去参加乐队的排练。
乐队在策划一场演出,在澎澎她们学校,因而大家自觉自愿地加紧了练习。
但是不能随之ใ一起紧起来的,就是我和宠物猫之间莫名其妙的关系,不咸不淡。
这种状况持续到เ北京深秋的一个ฐ晚上为止。
56
那是乐队加班排练的星期三。
太阳开始偏斜的下午,排练结束了,我正打算回学校去吃晚饭然后上一门无聊的选修课,然而不经意间,却听到了宠物猫和咴儿的谈话。
宠物猫:“一会儿你有事吗?”
咴儿:“怎么เ?”
宠物猫:“嗯,我想,要是没事的话,你陪我去趟医院好不好?”
咴儿:“……”
宠物猫:“嗯,我想去看个人。”
咴儿:“那ว好吧,等我打个电话。”
咴儿掏出手机来按了一些按键,然后转身向着墙壁走了两ä步,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