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悠闲生活,几个月的账房工作,令云歌直觉地把这个名义แ上拥有自己้的高贵男人,仅仅看作是上司、老板、衣食父母,而从来没有向男女暧昧方向去想。
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并不仅仅是自己的老板,自己在他面前甚至没有辞职不干的权利。
张妈忍不住一笑,拍拍云歌的脸:“你这丫头!”
云歌松了一口气,开心地放开张妈的袖子转身进了水阁。
那位被救的女子也是院子里的姑娘,名叫燕语,去解手回来经过假石山被贼人掳了进去,幸好云歌及时现,但也被吓得不轻,加上眼中也进了不少炉灰,惊怕难过之下抓着云歌一味哭泣。
张妈此时也赶了过来,看两人虽然一身狼狈,但好歹除了一些擦伤碰伤,也没什么大碍,总算放心。
云歌一脸迷糊,搞不清楚什么เ状况,愣愣回道:“呃,各位同贺同贺……这是干什么呀?!”
静雪拨开人群跳到云歌面前,得意洋洋地说:“当然是向账房大人讨新年红包啊!”
以他的身份与傲气,自然不屑于去强求一个ฐ不甘不愿的女子,只是自己不高兴,也不能ม让这个小女子过得太好!
睡梦中的云歌被脸上游移的指尖弄得痒痒的,皱皱眉头翻身躲开。
云歌恭恭敬敬地抬头回道:“是!”心里回的却是一句“废话”。
赵见慎淡淡打量眼前的女子,很美,在他见过的女人之中也算是上等之姿ู,一双杏眼清澈如水,再看又仿佛烟波浩渺。
侍卫主管想了想,便领着门外驻守的壮汉到院子里几处防卫相对薄弱的地方把守,以免贼匪潜进来从内击破。
躺在厅角的侍卫拉住身边照顾他的另两名侍卫低声说了几句,那两人向王妃请示了一句,也出门去协助防守了。
云歌一怔,想起昨天牌桌上的话题,想不到人这么快就到เ了,笑笑说:“王妃车马劳顿,未必有精神见我们,还是算了吧。”
“哎呀,姑娘,王妃难得来一回,见见混个ฐ熟脸也好啊,难道姑娘就打算在这里冷冷清清过一辈子么?”这些道理,李二嫂一个乡间农妇,原本是不懂ฦ的,都是早上给院子里的姑娘送饭时听来的,一片心思就想着莫让眼前的好姑娘落后吃亏。
张乔予却没有那么多忌讳,当晚与王爷在房中谈完了公事,便明目张胆地打听起隐私来。
赵见慎对这个老师的性子,早ຉ就见怪不怪了,便说出云歌在车上所说要当他下属的一段话来,当然“过程细节”并没有说得太详细,张乔予是什么人物,一下便闻出其中的暧昧味道,但知道再追问也问不出什么的,只好作罢。
两人不约而同说起云歌的身份疑问,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云歌绝对不会是一个ฐ歌姬,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也未必有她的淡定自若,宠辱不惊。
“今日用餐时,与她交谈,她似乎对当下七国情势都所知极少,不像七国之中任何一国人。我之前让萍儿将云歌曾问过的奇怪问题统统记录下来,现其中毫无条理,有不少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常识,像用什么เ东西沐浴ภ净身,日常的蔬菜有哪些之ใ类,也有不少难明其意又或怪异之极。尤其她若是歌姬,怎么可能对琴艺曲技一无所知?莫非真如她自己所说,她失去了记忆?”张乔予分析着目前所知的信息。
赵见慎道:“记忆丢失,口味应该不会丢失,昨晚那一桌酒菜,包含七国的名菜,本王还特地说错其中几样,结果她也毫无反应,除了不能吃太辣外,几乎看不出来特别ี的偏好,如果她是故意如此,那她假装的本领真真高强。何况她什么都不记得,又为何会记得如何算账?”
顿了顿又说:“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即使探子把确切消เ息送回来,对了解她的真正背景,也不会有太大帮助。”
张乔予问道:“那ว王爷究竟对云歌有何打算?就让她到王府管账?”打死他也不相信王爷会愿意就这么放手。
赵见慎笑得有些恐怖:“先就这样吧,我很好奇这个丫头还能给我带来什么เ惊喜,先让她高兴一下也无妨。反正不管她背景如何,对结果不会有影响。”
张乔予听了忍不住为云歌掬一把同情泪,看看这个说法,跟刽子手请死囚吃断头饭的口吻差不多了。
次日一早,车队再次出,走走停停好几天,云歌越觉得不对劲,这天中午终于忍不住在吃饭的时候问:“我们究竟要去哪里?不回京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