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不想,呵呵。”可我也不想跟文才兄你睡一张床啊!虽然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不一般,但是一码归一码好吧。见他如此,我虽然心中有怨,但还是老实的闭了嘴,好像真是我理亏在先的。
课上陈夫子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马文才一眼然后开始宣布换房名单,果不其然是换的我和马文才同房,和荀巨เ伯一起的则ท换成了秦京生,其余的人我也没心思去记,只知道梁山伯和祝英台依旧ງ同房而且如今也已和好如初。
心底的轻弦似乎又被那轻柔的声音撩拨的微微荡漾,仿佛我现处的环境并非生死边缘,而是温柔梦乡。看着那ว开怀的笑颜我紧绷的神经仿佛刹那间松懈า,眼前忽的一阵困意袭来,不顾他有些焦急的喊,我终于还是晕到在了他的怀里。
太累了,不逃了……我知道,文才兄已是我命中注定的劫数,这辈子都逃不开了。
“陈子俊!你竟然连梁山伯这样的人都收进学府,他上无功勋耀堂,下无血缘亲贵,论法也不是士族子弟,你竟敢违背朝廷的规矩,乱收学子,我看你是想被革职吧。”上课一会儿,陈夫子话还没讲多少,就被这王卓然给训了一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王大人这又是在想法子找梁山伯的麻烦了。
我眼皮不由一跳,竟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诋毁梁山伯!果然够狠!不过当初开学时陈夫子好像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把梁山伯留下的啊!
“我说王公子啊,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ฦ谋,你跟心性迥异之人同行,难道就不觉得累吗?”陶渊明也不理他,回过头来又坐回凳子上对我说道。
“两人心性不同是可以磨合的,何况每个ฐ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脾性,年轻之人血气难免有些旺盛,就像是大叔您年轻的时候不也有过满腔抱负的吗。”我朝他笑道,看脸色像是在极力隐忍的文才兄,我又凑上前压低半分声音紧接道:“其实大叔啊,我觉得这次文才兄的脾ຆ气已经克制ๆ收敛不少了,要换以前啊,早就动手了。”
我不由松了一口气,早ຉ知道这样我就该早找夫子谈清楚,搞得我提心吊胆这么多日,待夫子走远,我走到写着我名字的帘幔之上跳起一脚刚ธ将它摘下,握住帘ຈ幔的手便被人握住,这让我着实一惊!
“文才兄!吓我一跳,你又走路没声,来之前就不能先打个招呼吗?”我不由对他翻了个白眼,要不要次次出现都要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啊!
“哦,老板带路,我到要瞧瞧这到底是何方神圣。”放眼天下敢公然和琅琊王家二公子叫板的人,为数不多啊。
老板带我们去房间的时候,我现房间之ใ外有两名身穿铠甲的带刀士兵一左一右护卫严å谨,房间临ภ窗雅座之内一位身穿淡黄宽袖锦绣长衫,头上戴着一顶飞翅的篓纱冠,看年龄已๐过不惑大叔年纪的人,脸上虽是续了几缕胡须ี,却丝毫不减那身英姿ู傲骨,远远看去第一眼,便给人一种人中龙凤之感。
如果说我是个ฐ男的的话,一不小心看光了祝英台洗澡被她用石块砸晕了还算是我罪有应得,可是我也是个ฐ女的,却因为看了别ี的女生洗澡被当成流氓给砸晕了,那可就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哎哟,痛!”书院医馆里王兰帮我包扎头上的伤口时,口中还不忘一个劲的说道:“王公子,你说你怎么这么เ不小心,三天两头的受伤,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恭送先生!”全体学子起身,恭手弯腰相送。
谢先生刚走,我就一副养不活的样子瘫在了桌子上,同学们都收拾课本续离开,我却一点心情都没有,趴在桌子上不停念叨;“怎么办,怎么办,不会射箭、不会骑马,三日后的演练要怎么办啊!”
“我胡言乱ກ语!祝英台你还是不是……算了,我不跟你吵,我去后厨炒饭,你们爱来不来!”其实我想说‘祝英台你还是不是女人’我今日讲的三从四德可是每个ฐ女人都希望自己丈夫做到的。强忍下怒气,不再跟她废话,我转身便朝着食堂后厨走去。
幸好我平时还会炒几个ฐ普通的小菜,应付一顿饭也不在话下,在梁山泊和荀巨เ伯一个ฐ劲的‘味道真好’的赞美下,心底的怒气也基本上平复了,想着今晚马文才他们精心整人的计划ฐ泡了汤,想着他一定气的脸黑的样子心情就好了大半。
“嘿,你猜的还真准,不过山长说这榜ึ上有名只是籍个ฐ名目,以此激励我们勤奋学习的,并不是做人做学问的最终目的,他让我们将心思放在如何认真学习,经世济民上,这才是正道。”
“说得好听,这个品状可是影响将来九品中正的排行的,他说不在乎ๆ,自有人在乎的。”我随口道,“读书不就是为了以后能有个好的将来吗,经世济民?想要有经世济民的能力,至少也得有点社会地位吧。”
“你……”荀巨伯刚要说话,就被身后一个霸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
“当老大,你配吗!”身后马上一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满脸英气,在那ว蔚蓝的无一丝尘杂的晴空下,笔直身躯,挺立在马背之ใ上,霸气外露的差点让我闪瞎了眼!
听了灵芝的话,我有些无语,这女人还真是奇葩,我看不是爬墙受了伤,恐怕是下雨天被雷劈了吧。不过人家好好的大小姐,让我占了身体,我还真是有些过意不去,我想有种可能,或许我上辈子也是被雷劈死的……
王韵之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王凝之ใ的儿子好像叫王蕴之的吧,那ว现在这情况,这穿越的不是历史吧,我揉揉脑袋有些无奈的心想。
“你……”心中的紧张气息霎时涌起,我吃惊的看着他,脸色自不会好看到哪去。
王徽之见我如此反应也没有再说话,拿起桌上茶壶自己倒了一碗茶水,轻品许久,渐渐收敛起一脸玩笑模样,眼眸之中ณ又露出几分淡淡哀伤,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方才轻叹一口气,对灵芝说道:“灵芝,你带祯儿先出去玩会儿,我有些话想跟阿韵说说。”
灵芝有些担心的看我一眼,轻应一声便领ๆ着祯儿出去顺手关了房门。王徽之ใ紧锁着眉头,各怀心事房中ณ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五哥,你是要劝我回家吗?”稍稍安抚下心,鼓起勇气我试探问道。
“五哥?”见他不说话我再试探叫了一声,王徽之依旧紧皱着眉头,手指轻轻磨砂着茶杯仍不答话,仿似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不能自拔了一般。
“阿韵,有酒吗?”再沉默一分钟,王徽之突然看着我轻声问道。
“什么?”我一怔,喝……酒?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喝一杯了。”王徽之有些强言欢笑的对我说道,“阿韵,心里明明很爱一个人,却不能ม跟他厮守在一起的滋味,很苦吧……”
“五哥……”心中一时动容,王徽之的心思让我有些摸不透。
“我和嫣儿如此,小七和郗表妹也是如此,如今阿韵也要如此,这老天何时才能真正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一回。”王徽之ใ摸着腰间那ว同心结哀伤道。
“五哥是什么เ意思?什么叫阿韵也要如此,我和文才兄真心相爱,我知道父亲可能不会同意,但我也绝对不会就这样认命,什么เ老天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幸福是靠自己努力争取的!”我心一颤,站起身对他说道。
“自己争取?说得简单,我当初又何尝没有努力争取过,却还不是……”王徽之凄然苦笑,接着一摆手起身说道,“阿韵,你可知小七现在的境况?”
“七哥?你不是要跟我说他不日就要带人将我强行拖回家去吧?我是不会轻易妥协的!”我坚决道。
“唉!小七现在恐怕没空管你,他是自顾ุ不暇啊!”王徽之ใ轻叹一口气,眼中含了深深的哀伤接着道,“我本不想将这些事情告诉你,可又不想你没有思想准备,你知道小七和郗表妹自小是青梅竹马、情深意重,两人自成亲之后,日子过得好不逍遥。可惜好景总是不能长久ื,前几日皇上竟然突然下旨要求小七休掉表妹,再娶那新安公主。哼!说起来,皇上这圣旨下的可真是可笑之ใ极!”
我听后着实一惊,脑中ณ忽然就想起了那段关于王献之ใ被强行休妻再迎娶新安公主的历史记载,王献之与其表妹郗道茂感情深厚,但却由于新安公主ว早就仰慕王献之,所以央求皇上下旨让王献之休掉郗道茂反娶她为ฦ妻。圣旨难违,王献之只能忍痛休了心爱的妻子,可是当时郗道茂父亲已死,离婚后只好投奔伯父郗愔篱下,再未他嫁,生活凄凉,郁郁๗而终。
从未想过世间真有如此糊涂的事,当时看了书上寥寥几行记载,不过是来当场笑话听,却没想到如今就真实的生在自己身边,一想起初ม见王献之时对我百般关爱的阳光少年,心中一时哀伤不已。
“为什么不和皇上说明白,七哥就如此认命了吗?”明知问题可笑,但我还是天真问道。
“怎么เ可能没有反抗过,可是圣旨不能ม不遵,更不能拂了皇家的颜面,为表他不想休妻的决心,这小子竟然傻到不惜将自己的双脚๐烧伤,至今行动不便。可是即便如此还是没用,那一纸修书还是不得不签。这件事情是谢丞相是极力支持的,父亲也是点头同意了的,为ฦ了联姻ี皇亲,维系家族利ำ益,小七这个驸马都尉是不得不当啊!”王徽之苦笑道:“阿韵,你现在还认为你和那个ฐ马文才的事,父亲他会轻易妥协吗?”
会妥协吗?似被人突然从头到脚狠狠的泼了一桶凉水一般心中愈哀凉,在家族利益前途面前,个ฐ人感情生活实在是微不足道。亲手休了自己自小情深意重的结妻子,那一纸修书摆在面前的时候,七哥到底是以何种悲痛的心态将自己้的名字写上去的。
“阿韵,你可知道若非此时父亲正在忙着二哥和小七的事情,若非当初小七以一句你来书院是为了将来嫁给谢玄能共同生活的好一点,父亲又怎会就如此轻易就放任你来书院胡为!”王徽之似是有些不忍的提声说道。
我有些踉跄的坐回床边,浑身上下似乎的再提不起半分力气,原来我能来书院读书还有这么一层说法……可笑我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若真是如此,那我和马文才的这份感情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哐当’一声,门外传来清脆ะ的瓷碗摔落的声音,有些沉重的脚๐步声音仓惶远去。紧接着便听见远处梁山伯的一声叫喊:“文才兄,生什么事!你这么急着要去哪?”
我猛然起身一惊,文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