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让迁就得不到任何该有的尊重,温顺和气也换不来一点公平的对待,这家子变态,她们到底想要什么?
后来她琢磨明白了,她们需要的,是更加变态。
吴氏从刚刚胡氏开始说话,端着茶杯的手就停在那ว里,直到现在才将茶杯慢慢放回桌上,朝胡氏不紧不慢地开口,“二弟妹虽然是刚进门,但也算是未家的媳妇,也该替未家出分力。她们西越人粗野惯了,正好应付那个韩家少奶奶,况且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เ?让她进来跟咱们说个话又怎么了?白天刚说别让她闹什么县主ว脾气,晚上就给咱们掉脸子!”
吴氏一开口,胡氏显得更为局促,吴氏的话却还没说完,接着又道:“二娘,你也该知道,咱们是体恤你和三娘养育子嗣不易,才二娘三娘的叫着,但你也得知道些进退,少阳现在是长房嫡子,他的名字可是你一个妾室叫得的?”
大堂里顿ู时充满轰天叫好声,赫连容简直忿特!耳边不断ษ循环着未少昀的最后一句话,忍耐了一天的怒火再压不住,咒骂一句挣开身边的两个妇人冲到未少昀,她要把他踢成太监、再咬死他、最后把他生吞入腹,化为米田共!
不过在那之ใ前,在赫连容扑向未少昀之前,一声清脆ะ的耳光声抵消เ了大堂内的所有喧哗,赫连容前扑的脚步顿了一下,看着出现在未少昀身边的人——她的婆婆胡氏。
“二少爷也不在。”
“胡说!”钱金宝回手就是一巴掌,“他不在家里,还能去哪!”
赫连容愣了愣,“每天晚饭都是一起用吗?”她还想着以后就能不理世事地过她的小日子了呢。
碧柳点点头,“如果不用要提前知会一声,不过如果没什么เ要紧的原由,不去总归不大好。”
“浸猪笼我倒还真没试过。”未少阳一脸地跃跃欲试,“不过碰你这回事我也不愿意啊,你长得还没合欢阁传菜的丫头好呢。”
赫连容觉得自己肯定在内出血。不然她地头怎么这么晕呢?气地!
“三少。”杨氏终于寻了个机会开口。“昨日四少已经念完了珠算八法。今天打算开始研习算经呢。”
三夫人杨氏大概是很不受人待见地。因为赫连容发现在她说话地时候。大家都是心不在焉地。三小姐未秋菊更是挑了挑一侧唇角。那ว是明显地轻蔑神色。
未冬雪嘴上说着客气话。神色间却丝毫不见热情。让赫连容十分无奈。她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们。就算是因为讨厌西越人地原因。这也有点过份了。毕竟借兵借粮地事都不是她干地。
这么一来。所有人都介绍过了。只剩未冬雪身边地一个美丽女子。她十八九地年纪。美丽ษ端庄。很有大家闺秀地气质。见赫连容望过来。起身轻轻一福。“表嫂你好。我叫严å嫣。”
赫连容很难回答她这个ฐ问题。
这十个箱子都是她的郡王老爹亲手装的,里面的东西也是稀奇古怪,凡是她老爹觉得有用的,全装ณ来了。
比如说这箱草纸,就是他怕赫连容用不惯云夏的,给她装了满满一箱,赫连容依稀记得当初自己好像拒绝了一下,可显然,她老爹没听进去。
省略掉解释的程序,赫连容合上箱子,又打开一箱。
西越的雨伞西越的靠垫西越的干果,还有一辆小小的西越独轮车。
看着碧柳惊奇的神色,赫连容讪笑着合上箱子,她也一直在琢磨她老爹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为什么เ这种东西也会出现在嫁妆里!
再打开一个,里面装满了大小不一的楠木盒子,赫连容挑上面的打开两盒,一盒内俱是金银首饰,另一盒里堆满了丝绒,保护盒中的一面镜子不受震荡。
那镜子不过巴๒掌大小,银质的雕花底盘,光滑的铜质镜面上不见一点划痕,精巧得让人一见难忘。见到这镜子,赫连容微有些诧异。这是她“生母”的遗物,平日里被她老爹当宝贝似的收着,她现任继母多次表示ิ想要,都被拒绝了,没想到เ现在居然给了她。
赫连容对那ว镜子发了好一会的呆,才合上盖子,放回大箱子里,转身又打开了下一个箱子。
终于找到了。箱子里堆得满是上好干货,赫连容小心地取了两盏燕窝交给碧柳,“去把这个炖了,再端到各房去,就说今天晚上累得大家没吃好饭,算我赔罪的。”
碧柳接过东西,迟疑了一下,“那ว大少奶奶那边……”
赫连容挑挑眉没有说话,只是瞥着碧柳,碧柳便明白了意思,连忙应了一声,拿着东西走出门去。
赫连容则继续查看她的箱子,找到装ณ新衣的那箱挑出几套衣服,想了想,又把刚刚放回去的首饰盒子拿出来,再重新锁好箱子。
过了一阵子,碧柳过来说燕窝炖好了,给赫连容端上一碗,便去各房送东西。赫连容这一碗燕窝还没吃完,一个绿衣的二等丫环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少奶奶,韩少奶奶又来了!”
她的话音还没落,门外便传来钱金宝不满的声音,“什么叫‘又’来了?”
那小丫头惊呼一声,连忙藏到门后去,钱金宝便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朝赫连容笑道:“我听说了,你还不赖么,学到我些本领。”
赫连容讪笑一下,虽然她也发了飙,但她觉得自己这叫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和钱金宝的天性使然可是有本质区别ี的。
“韩夫人,你……”
“你叫我什么เ?”钱金宝刚打算坐下,一听赫连容的称呼又跳起来,“不是让你叫我的名字么เ,干嘛这么见外,莲蓉?”
赫连容无语,“我姓赫连,名容,不是姓赫名莲蓉。”
“我知道。”钱金宝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这么叫顺口。”
赫连容继续无语,半天才道:“韩森找到เ了?”
“嗯。”钱金宝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心不在焉地道:“安份了一白天,刚才又跑了。”
赫连容跳起来就朝门口撤退,“你休想再把我绑走!”
“诶诶诶……”钱金宝把她拉回来,“我这次是特地来看你的,怎么样?昨天把她们吓个够呛吧?这就对了,宁可你捏她们,也别让她们捏你!”
其实赫连容谁也不想捏,她就想安稳过日子,不过她现在明白了安稳的前提,是要自保。
钱金宝又道,“要不我跟我哥说,也给你派几个。”
赫连容一愣,“派什么?”
钱金宝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门外,“保镖啊,省得将来她们报仇。”
“不……不用了……”赫连容想到自己出现的时候身后跟着四个ฐ纹身大哥,有点囧,不过她有点好奇,“你哥是做什么เ的?”还能随时给人派保镖?
钱金宝微扬着头颇有些骄傲地道:“云宁城内所有的保镖打手地痞泼皮,都听我大哥的。”
赫连容无语,怪不得合欢阁的老鸨对钱金宝干瞪眼没招,原来她大哥是云宁城的黑帮大佬。
“那你是怎么嫁进韩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