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横着眉毛:“大耳贼分析得头头是道,通过小事看大事,小北京的衣着价格可不菲,仨瓜俩枣可置办不起,而且,换得够勤,假不了。”
“地安门”:“耗子,你丫开侦探所得了,要不给警局当个刑é侦顾问,要不当个高级贼,够格,眼睛毒得要命。”
耗子:“人似鱼,钱如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尤其是现如今,人情淡的要命,一点儿都不夸张,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做什么,得掂量自己的斤两。”
麻大爷:“命若穷,掘得黄金化作铜,命若富,拾着白纸变成布,这是在论的,命有八尺,难求一丈,有些东西真不是争来的,就跟打的牌一样,万变不离其宗,背的时候,就是牌架子,给人送钱的;顺ิ的时候,牌都拍马屁,怎么打怎么有。”
门铃又起,芮惠自然上前开门。
进来的是班影,猛的看很普通,但却是很耐看的那种女人,她胸臀圆翘结实饱满,是让男人观赏琢磨一会儿就想入非非的女人。
小北京听着别扭:“玩儿牌别斗气,大耳贼一把牌,定不了乾坤,现在都是纸。”
桃子笑眯眯地说:“大哥,您继续,可着劲的和,小心,别ี和成糨子。”
总算老天长眼,让她幸运地碰上了麻大爷,这才有了缓儿,麻大爷又能挣钱,又挺疼她,拿她当个ฐ宝贝,她的日子开始宽松、如意,把以前的烦恼全部甩掉,总觉得越混越壮。
这边龙虎斗,那ว边大耳贼瞧着开心:“谁也甭说谁,谁也甭管谁,各混各的,好坏自己带着,到这儿干吗来了?无非是送钱和收钱,谁有本事,牌上见,七万。”
麻大爷还挺大度:“随便折腾,跟我没关系,有本事就上。”
大耳贼欠收拾:“别介呀,您老人家好不容易用钱砸出来的,得论斤称,不落忍,这玩意儿玩火,抢了行儿,脑血栓等着您呢,担当不起,北京,痛快痛快嘴得了。”
预审室的空气已经凝重。
双方都在对峙。
大耳贼挺得板直:“酒嘛,说吧几个。”说得轻描淡写。
桃子斜楞着眼睛:“公平合理,一人先喝三个,然后凭心气儿。”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谁都清楚,三杯下去,就是小九两,那是辣的,不是白开水,得从嗓子眼儿往肚子里灌。
尤宝怡快将眼神扫到麻大爷:这爷们儿还真镇定,全不当回事,自顾自小喝一道,仿佛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看这状态,她轻轻地一乐,马上又恢复常态,打消了阻止的念头。
桃子一双秀手麻利地倒着酒,边倒边喊着:“小姐,上两ä瓶酒。”等酒的工夫,还在打镲:“大耳贼,可不许吐,给你们男人争口气。”
一听这么张扬的话,耗子刚一动,被芮惠一把拽住:“闪一边去。”
酒送到,也已倒上。
桃子:“我先干为敬。”一下,二下,三下,然后抹抹嘴角,轻蔑地瞧着大耳贼:“现在服软还来得及,不然,后面现大眼,考虑清楚。”
大耳贼酒量还行,这样的死磕还是头一次赶上,他明白:将到这个ฐ份上,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强努,否则ท,丢人的笑话就会四面开放,永恒的主题逃脱不掉,赌着当话把儿(注:话把儿――北京话词语,意即话柄。),眼睛一闭,也悉数一饮而尽。
人并不是机器,酒精含量标,身体明显的会有反应,桃子玩命地喝茶水,大耳贼努着劲儿吃菜,将时刻往上涌的酒水往下压,两个人的脸上却很不自在。
耗子调节气氛:“老实的女人不一定可爱,可爱的女人不一定老实,只要你觉得她很可爱,无论她说的话真也好,假也好,你都应该相信,即使是违着心的。”
“地安门”:“谬论,你也喝多了,我偏不这样。”
耗子指着他的鼻子:“不会装傻,你就不是个聪明的男人,也不是个活得快乐的男人。”
桃子:“狡猾狡猾的。”
班影:“小骗子。”
耗子:“这不是骗,是策略。”
桃子借着酒劲儿:“狗屁,自我感觉良好,嗑瓜子儿嗑出个臭虫,什么เ仁人都有。”
耗子还在犯臊气:“一个男人只有得到เ女人之后,才算真正的男人,就跟经过了雨水滋润的黄土地一样,才会变得丰富充实。”
尤宝怡堵他:“耗子,以前没这么เ多感想,今儿怎么เ着,总结总结我们女人?”
耗子连连摆手:“玩笑,当个乐儿,在您尤姐面前,不敢。”他眼挺尖:“嘿,不经说,上官大仙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