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老的人凑在一起看上面盖了章的名字,觉得不可思议,还真是刘二的名字。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ม?”
“我想让你们看一样东西,”
刘年并没有被刘二吓到เ,而是用厌恶的眼神快速扫了一眼桌上被筷子搅了又搅的食物。
揉完药酒躺下,整个屋子萦绕的都是药酒的气味,吴招娣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目光盯在月色洒进墙壁上的亮斑,一只手悄悄从旁边过来捏住了她的。温暖、踏实。
这边,却是远没有那ว么安静。
孙二嫂的儿子正忙着用纸巾擦裤ไ子上的汤汁,闻言,头抬也没抬地道:“娘,我看你是吃多了闲的吧,刘二那个ฐ窝囊废怎么可能吃得起。”
随随便便点几个菜的钱,都够小西村农民一家一个月的伙食钱,家里不是特别富裕的,只要不是败家子,都不会来这里头消费。
刘年见她一阵退缩,拉出了二娃子。
被点到名的二娃子伸出双手索抱,露出了两节白胖胖的手臂,湿漉漉的眼睛晶亮晶亮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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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是会被耗尽的,这几年,吴招娣对娘家哪还有情意,不恨就不错了。
没想到日子好过一些了,一堆吸血虫又过来了。悲哀、愤懑牢牢地充斥着吴招娣的心。
耳边压抑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刘年用了些时间才安慰好吴招娣,他看着院子里一堆堆的谷穗,暗眯着眼睛,尽是冷意。
……
过了几天,谷全都晒好了,刘年一溜溜地全打了包。
“你跟二娃子先进去,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将最后一袋谷从车上卸到镇里的房子里,刘年又从身上掏出几百块钱给吴招娣作为这几天的生活费。
“我身上还有钱,你不用给我,到时我又丢了。”
吴招娣从口袋里掏出好几张皱巴巴的钱,推辞着不肯收钱。以前她是有钱在身上才安心,自从丢â了钱,她现在就算把钱揣兜里也会疑神疑鬼。
“拿着吧,二娃子的衣服还得重新买几件,你那些钱也不够。”刘年一股脑塞了她三百块钱,脑中忽然一阵刺痛,他顿了顿,也没当作回事,道:๘“司机在等我,我得赶紧走了,你和二娃子这两天在这把门锁好了。”
刘年不等她回答说走就走,车子启动时一阵突突声,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柴油燃烧的气味。
吴招娣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消失,一阵恍惚不解,过了许久才牵着二娃子的手回屋子去了。
回到镇里房子里,吴招娣拿着手里的钱在客厅转了几圈,特意放在缝好的内兜里,这才去给二娃子煮ุ饭。
刘年是一周以后才回来的,如他所料,吴招娣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又过来偷东西了,他在出门前特意放了六百块钱在生锈的奶粉罐子里。
刘年不怕他们偷,就怕他们不偷,他们不知道的是,当时刘年佯装出门,其实早就躲在了门后面,亲眼看见他们把钱顺走了,刘年立马起身就去了警-察局。报了案,警察立马就过来抓人了。
钱没偷着,人也进去了,够他们喝几壶的。
有些事,刘年觉得还是男ç人去办比较好,即使瞒不了多久,他也没想让吴招娣回去面对这些糟心事。
害虫可怕,但相比起来。
起首要作用的是他,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立起来了,这个家才能ม立起来。
“招娣,我跟你说件事。”
趁吴招娣哄二娃子睡着了,刘ถ年叫住了她,心里反复酝酿着要说出的话。
“怎么了?你说,”
吴招娣专注于抹桌子,头也不抬。
“你弟弟前几日又来咱家偷东西了。”
听到这话,吴招娣动作一顿,她低着头,刘年压根就看不见她的表情。
吴招娣指尖泛白,过了一会,她若无其事地抬起头,语气平静地道:“偷了东西,那就报警吧,不用太顾ุ忌我。”
刘年话到了嘴边,咽了回去,他们两边都有不靠谱的家人,反而更容易互相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