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亮与完颜亶恰恰相反,到了五岁,辽王府内基本已๐经没有未曾被他破坏过的东西了。大氏看着这个顽皮到เ一定水平的孩子,不禁有些担忧,往往在这个ฐ时候,完颜宗贤的妻子赵氏便会用她平缓的声音讲述着汉人几千年生动的故事。
“婶婶,你在看什么เ?”完颜亮随赵氏来到城郊的一座不知名的山顶,赵氏眺望南方,但是前方一片雾气苍茫。
“想。”完颜亮使劲的点点头。
“夫人,车已经备好了,用过午膳后便可启程了。”孟鬲碌跟着大氏出了房间。
这个名叫孟鬲碌的年轻侍女急得满头大汗,对曷答叫着:“你快把马卸了,到เ府中ณ去叫人啊!”
曷答有些慌,但还是用最快的度骑上马,向路的尽头奔去。
“这么说,爷爷其实应该把皇位传给我爹,而不是他的弟弟了?”完颜亮撇了撇嘴问。
赵氏回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的心思依旧ງ在南方แ那些被俘虏的亲人以及家乡此刻尚未熄灭的战火。
这时,完颜亮突然站起来,信誓旦旦的指着南方แ说:“婶婶,如果我做了皇帝,就下令让你回家。”
赵氏一怔,苦笑着闭上眼睛,把完颜亮拉入怀中,她此时再也没有家了。
一个孩子的成长必然伴随着或多或少的变化,但有一点令大氏颇为吃惊,完颜亮对于汉文化的痴迷正将整个ฐ辽王府带入空前奇怪的状态,他开始索要汉族服饰,用汉语说话,学习汉人的礼仪,并对某些敏感的事情做出了置疑。
“父亲,为什么爷爷没有把皇位传给你?”完颜亮在一次与完颜宗干的单独相处时,突然这么问了这么เ一句。
完颜宗干大惊,但看着完颜亮那ว张单纯的脸,他立刻恢复了平静,用警告的口吻道:“这些事不可以到外面乱ກ说,听到没有?”
完颜宗干认为此时的完颜亮什么เ都不懂,所以没有给他做任何解释,然而,往往一些时候,警告在孩子心中ณ是另一种形式的同意,只是迫于外界压力而无法承认。
“伯父,剑已经制好了。”完颜亶拿着两把木剑来到完颜宗干面前。
一副孱弱外表的完颜亶让完颜宗干颇为不放心,于是他决定教他剑法,一为防身,二为ฦ增强体质。完颜亮一见新า鲜的东西,立刻๑来了精神,冲上去把木剑拿过来,仔细端详着。
“亮儿,把剑给我。”完颜宗干无奈的命令道。
完颜亮已经八岁了,但是比起十二岁的完颜亶丝毫不显得柔弱。他哀求道:“爹,你也教我剑法吧!”说着他对完颜亶挤了挤眼睛,“你说好不好,亶哥哥?”
“明天把剑带着跟我去梅径外的林子内,我教你们剑法,亮儿,可不许顽皮!”完颜宗干叹了一口气后便转身走开了。
完颜亮高兴的对完颜亶说:“哈哈!这回就不怕娘说我只学汉学不学正经东西了。”
这时,完颜亮同父异母的兄弟完颜弃跑过来喊道:“完颜亶!我也要学剑!你不是我们家人,不许学!”
完颜亶原本露出笑容的脸顿ู时黯淡下来,可以想象那种快乐过后的失落是多么大的打击,然而自己毕竟是在别人的屋檐下,无话可说,他刚要伸手把木剑递给完颜弃的时候,只见完颜亮挡在前面道:“完颜弃,你凭什么学剑?父亲交给你的《论语》背好了吗?我比你小,都已经背熟了,你还不会背,真丢â人!”
“你敢骂我?”完颜弃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天。
一场胜负立见的孩子打架在完颜亮的大获全胜下结束,完颜弃的脸上已经有好几块青紫ใ了,于是哭着跑去告状,完颜亮站在原地大喊:“我看你再敢欺负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