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长笑一声,策马扬鞭,奔在最前面带头领路,身后一营和二营的黑衣男人们纷纷御马跟上,秩序井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
如他所愿,她记住他了,还印象极为深刻,深刻到想把他按住,挽起袖子痛捶一顿。
在山里的日子有一段时间了,她的心性渐渐地有些野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思考方式也有点被那些黑衣男人们同化,变得这么……暴力。
她全身都僵住了,那种预ไ感成真了,呃,原来那两桶水是要送来给寨主洗澡的,她一心只想着香囊的事,完全忽略了这个。
他、他就要在这里,在她的面前宽衣解带,在她的面前洗澡吗?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红唇微张,却没有问出口。
危险。
“会对你做什么。”
那是什么意思?
自己力气大这件事,她知道来到黑鹰山才有清晰的认知,因为ฦ力气大而推飞了他,她打从心底里感到抱歉,而她又有点庆幸自己้有这样的力量,能扶着他站起来。
站定的一刹那,她留意到เ他的眉头倏忽拧起,脸色变了一变。
平安地到了山顶ะ,寨主ว的石屋亮着灯火,想必陆长夜就在屋内,她将水盆放在石阶上,禀报道:“寨主,热水送来了。”
说完,她便等着他的应答,就欲转身下山。
她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观点,执意要违抗那人的命令,与众人聚集在一处,做同一种工作。
“我想加入,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屋里,从天亮坐到天黑。”
没有找到活干,她静静地退出了厨房,向着另一边的劈柴小队而去。
“请问,可以给我一把斧头吗?”
“哇,你真的会缝啊?”
黑衣男人们看见她手上的工作,都纷纷走了过来,好奇地围观。只见那ว只纤手拈着银针,轻压轻挑之间,密密的针脚已然呈现,姑娘家的心事都尽数绣在了这一针一线中。
东方แ云仙被这些汉子愧疚的目光注视着,一时间颇็有点哭笑不得,她没有料到เ,偌大一个寨子,竟然找不出一根针ฤ、一条线。
“我可以问一问吗?”
他微微一怔,她那双美目中只有陌生,似乎对这个名字全无反应。
他在想什么呢,她不认识自己,不是很正常的事么เ。
☆、公子长夜
她看得愣了神。
她想象了一下,如果皇上知道她如此路痴,还会指派她去北方吗?就不怕她中途迷失方向,往西边走了?
她向前方แ望去,是一片陌生的山林,向后方望去,也是一片陌生的山林,已经完全见不到一营和二营的影子了,原来自己这么能ม走……
“野兽进不来?”
她疑惑地重复道,心中一阵羞恼,如果这话是真的,那么昨晚那人只是故意道出猛兽,想看她的笑话吗?
这么说,在她的心里,他是她“认识的人”,以至于她如此放心地在山贼窝中住了下来,还不知危险地向他靠近。
也许,这亦不过是她接近的手段罢了。
黑衣男ç人们见她走过来,连忙将斧头背在身后,并出声提醒道:“姑娘还是不要过来,斧头锋利ำ,会伤人的。”
她停下脚步,站在他们面前,不解地抬起头,表达出自己้的意愿:“我也想试试。”
难道是他想错了,这个容貌看起来就很危险的女人,其实是傻的么?
她冒冒失失地落入他的怀中ณ,那熟悉的温度再次将她包围,她怔愣在这令人迷惑的胸怀中,莫名地感到很想哭。
目标是马车!
她“唰”地把挑起帘ຈ子的手收回,马车外侍卫们和山贼交锋的声音传来,令人惊魂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