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撮毛”拍着胸脯说:“这算什么,为朋友我‘一撮毛’可以两肋插刀!”
烧烤一会儿就好了,我们离开了烧烤摊,一边吃一边走。
我对颜阿姨说:“颜阿姨ถ,你真勇敢!”
“我算什么啦!岳叔叔才勇敢呢!”颜阿姨ถ的脸泛起了红晕。
“老蒲?”我叫了一声。
没人应。
“人家借走了!”
“什么?!”
“大青蛙”很老道地说:“尤文图斯虽然厉害,但是打雷吉纳之ใ前已经九连胜,十连胜概率就低了!”
我问老蒲:“如果你中二等奖有多少钱?”
“快给我看!”
我伸手去挠老爸的肋下,这是他最怕痒地方,他立即用双臂夹住肋部,袋子被我收缴了。
院子南边有一间办公室,那是我爸和老蒲处理书信、报刊和快递物品的地方แ。
老蒲正趴在办公桌上写写算算,他是那么的全神贯注,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在门外观察他:
妈妈只好由老蒲去了,她转身回来,把那一叠百元大钞重新า数了一遍,还一张张去验看有没有假钞,然后她拿着厚厚的钞票拍打着掌心,若有所思地说:“这个ฐ老蒲,对咱们家很讲情义呢!”
我对妈妈说:“老蒲前天还穷光蛋一个ฐ,今天怎么就变成富翁了?”
妈妈无法回答:“管他去,还了咱们家的钱就好!”
我试探地说:“有人说……老蒲跟抢劫案有牵连?”
“谁说的?”妈妈吓了一跳,“这种话不能乱说!”
“街上听人议论……”我答应过“一撮毛”要替他保密,不得不撒了谎,“如果不是抢劫,他哪来那么เ多钱?”
“谁知道!”妈妈开始骂人了,“小破伞,你作业还没写呢,白天不完成作业,我拆散你这把小破伞!”
我赶紧做暑假作业。
说老实话,我对暑假作业这个ฐ东西很不感冒:大人放假了可以不上班,我放假了却要做作业!
下午爸爸回来的时候,邮包不仅没有瘪下去,反而鼓胀胀的。
妈妈问:“老沈,你没去送报纸?”
“送了,又取了,邮筒里塞得满满的,邮包都装不下!”爸爸把邮包放在墙边,一屁股坐在旧沙上,压得生锈的弹簧“嘎ะ吱嘎ะ吱”响,“今天跑了两个片,累死我了!”
妈妈递给爸爸一条毛巾,看着他擦干脸上脖子上的汗水,又递给爸爸一杯热汽腾腾的白开水:“局里也是的,叫老蒲停职反省,也不安排一个人来顶班!你跟局里说,叫他们开双倍的工ื资!”
老爸吹吹热汽,撮了一小口,还咂巴๒一下,仿佛白开水也是人间美味:“做工作又不是做买卖,怎么好意思跟领ๆ导讨价还价?”
“他们就欺侮你老实!”妈妈见爸爸背心都湿透了,又挪一下电风扇,“你也要像老蒲学习,学习一下怎么เ偷懒——你看老蒲,说是停职反省,悠哉悠哉东游西荡,一样领ๆ工资!”
爸爸知道妈妈在说气话,笑着转移了话题:“对了,我天天给人家送报纸,自家的报纸忘记送了!莉莉,给你看今天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