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蒲生气地叫嚷起来:“我自己身上有几百块钱,工资又领了一千九百块钱,再加店老板那ว一千块钱,不是三千多是多少?”
又有人嗡声嗡气地骂道:“老曹,人家输多少关你屁事?麻子,人家押多少关你屁事?押得多赢得多,越输越要多押,不然怎么扳本?”
正在这时,潘阿姨突然叫到:“老蒲站住!颜姐,你看他背上——”
哈哈,这下她们都看到老蒲背上的纸条啦,上面写的是:
我看见老蒲和“一撮毛”争着给颜阿姨ถ献玫瑰花。
颜阿姨十分为难,她对我说:“小伞兵,阿姨ถ只能ม接受一个ฐ人的玫瑰花,你说我该怎么เ办呢?”
“他又不是办手续!”我横了身边的中年男子一眼,现他脖子上有块椭圆形的黑斑á,黑斑á上长着细密的黑毛。
颜阿姨的脸更红了。
准确地说,我很想要一条像白雪一样的小狗:
它身材小巧,通体雪白,眼睛又黑又圆,尖圆的鼻头像黑色钮扣,嘴巴๒上有长毛,耳朵末端耷拉下来盖住耳朵眼,短尾巴小棒子一样直挺挺地插在屁股上!
缘缘上前抓门,“汪汪汪”叫一阵,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但是老蒲的邻๑居开门出来了,这是一位头花白的老头,五十多岁,身板挺硬朗,手臂上肌肉还结实着呢。
老头拉开大嗓门,说话像广播:“你找大成?他一大早ຉ出去啦!”
“一大早出去了?”我很惊讶,在我的印象里,老蒲还没有早起的记录,“他去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老头不再搭理我,背着手进去了。
难道老蒲上班去啦?
我决定去邮ุ局看看。
临走的时候,我从地上拾了一枚小石子塞在门沿和门框之间的缝隙里,只要老蒲一开门,小石子就会掉下去,我就知道他是否回来过啦。
做好暗记,我和缘缘来到邮局,先去侦察营业厅,只见四个阿姨ถ都在工作,一切正常;然后我来到后面的小院子,只见爸爸一个人在忙碌地分捡信件报纸。
我赶紧过去帮忙。
爸爸问:“老蒲呢?”
我回答说:“他不在家!”
“不会又去赌钱了吧?”
“应该不会吧,他昨天已๐经输光啦!”
“小伞兵,回去跟你妈说,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老蒲那个ฐ片我得替他跑一下,不然的话,挨领导批不说,信报不及时送,怕耽误人家的事情!”老爸手脚麻利ำ地把分好的报纸和信件塞进绿色的大邮包,给我下达了新的任务,“你再去找找看,叫老蒲赶快回来!这个老蒲太不像话了,手机也不打开!我马上就出去送报纸,可这儿必须有个人的,万一有人寄东西到เ国外,潘阿姨ถ不熟悉的!”
“老蒲手机输掉啦,他自己说的!”
“唉,这个老蒲……要是有个女人管着就好啦……”爸爸不停地摇头。
“讨老婆真的那么好?妈妈天天骂你……”
“唉呀,女人嘛总是那ว样……打是痛,骂是爱,你不懂ฦ的……”
事不宜迟,我带上缘缘,再次去到金丰宾馆。
昨天那ว位迎宾小姐一见我就笑:“小东西,你是来找老蒲的吧?他裤ไ衩都输掉啦,不会到这儿来啦!不信你自个儿去找——”
我不信邪,带着缘缘上楼去,一个ฐ个房间去查看,哪里有老蒲的影子!
老蒲会上哪儿去呢?
说不定他出去吃个早饭,又回家睡大觉了?
我马不停蹄去杀回马枪,老蒲的家门依然是关着的,我在门缝里塞的小石子也还在那儿。
没办法,我只好带着缘缘垂头丧气回家写作业去。
用妈妈的话来说,写作业就是我的本职工作,呵呵!
中午爸爸果然没有回来。
我本来想再去老蒲家看看,妈妈见太阳太晒,不许我出门,逼着我睡午觉。
等到了3点多钟,太阳不那ว么เ晒了,妈妈又要逛市,逼着我和缘缘充当她的贴身保镖。
妈妈是个ฐ市迷,一进市就忘了时间,所以我们回到家的时候,都快7๕点钟็啦。
老爸正在看电å视,他见我们提着大包小包回来,很高兴:“买了什么เ好东西?”
“买菜呀,大市的菜比菜市场还便宜,秤也公平!”
“菜买这么多,吃得了?”
“放在冰箱里慢慢吃啊,要么不去,去了就买一星期的菜,节省车费!哪像你,不会计算……”
爸爸见妈妈唠叨话就要出来,马上说:“行行行,我已๐经煮ุ好饭了,就等你们买菜回来!”
妈妈走进厨房,突然惊叫一声。
我以为妈妈又看见蟑螂了,赶紧ู跑过去,却见妈妈双手拿着一支玫瑰花,兴奋得像中了五百万的大奖!
可是妈妈一看见我,就故意装出不高兴地样子:“沈思明,你买花干什么?那么贵,放几天就凋谢了!”
我忍住笑回到爸爸身边,附在他耳边说:“老爸,妈妈很喜欢那朵花!”然后我大声对爸爸说:“你去给妈妈打下手吧,我要看少儿频道!”
我从爸爸手中夺过遥控器就换台,换到เ本地台的时候,爸爸说:“看一下本地新า闻吧!”
“本地新า闻有直么เ好看的,让你看五秒种!”我把五指叉开,给爸爸读秒,“五,四,三,二,一!我要换台啦——”
“别——你快看——好像是我们单位!”爸爸突然紧张起来。
我回头一看,屏幕上出现一个ฐ熟悉的画面——
邮局的营业厅!
好多人在围观!
两ä边的街道拉了“禁止通行”的布带,还有警察在负责警戒!
营业厅里有警察在勘察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