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可心的玩具,就这样逃了,实在有些可惜和窝火。
九公子摇头,觉得十分无趣。
脑แ子打结了一秒,青冢总算记起当下的处境,下人起的比主子还晚,总归有些大逆不道。
况且,这主子还有些疯癫的倾向。
这一笑不要紧ู,恰好使陈生恼羞成怒,其他人都是多年的好兄弟,笑笑也就罢了,这个野小子是什么东西,也敢笑他陈大爷!
“笑什么เ!”
她想活,她不想死!
“贵人开恩!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全靠小人一人,小人死不足惜,只是可怜小的一家老小,从此以后无依无靠了呀!求求贵人开恩,容小的回去安置一下家人吧!”
“阿庆哥,饮了这杯酒,此后我们便是兄妹了。”青冢趁热打铁,端着酒杯塞入阿庆手中,不饮自醉的阿庆果真乖๔顺的饮下酒水。
一杯,两杯,不多时阿庆就醉倒了,趴在桌上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青冢面貌随母亲,桃花眼、樱桃小口,唇边梨涡清浅,黑发如瀑,虽然只有十六岁,早已出挑惹眼,没几天就有许多人来打听她。按照ั大盛朝的律法,被充为官奴的人便是朝廷的财产,私人可使银子向朝廷购买。
达官贵人、娼馆妓院都会定期过来挑人。
她做得专注,未曾留แ意周围。
厨房里的人快步排成一排,搓手的搓手,赔笑的赔笑,对着门口走进来的人恭敬道:“老爷好!”
对于厨房里的人来说,穿绸缎打扮光鲜的都是老爷。
青冢循声回头,嘴惊讶的张大,叼着的窝窝头应声掉入洗萝卜的脏ู水里,青冢来不及心疼,弯着腰就往灶台后躲。
真见鬼了,离清怎么在这?
离清大步走到灶台边,好像唯恐灶台的灰尘弄脏了衣袍,不耐烦道:“不必躲了,公子找你,快随我来。”
青冢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她怕是,没法活着下船了。
第7章
离清一路眼观鼻,鼻观心,很是安守本分,对于魏青冢这些日子的经历半分都没打听,将她带到เ九公子房前后,他叩了叩门,道一句人已带到,立即脚底抹油,溜了个没影。
“公,公子?”
魏青冢小心脏ู砰砰跳个ฐ不停,她试探着朝里间说话,又在门外乖巧等了半晌,愣是一点动静也无。
要杀要剐,您老人家倒是说句话啊!她看着紧闭的房门,忧心忡忡想道,九公子该不会命人把我扔河里吧?不,他那样小心眼的人,定会用恶毒的法子惩罚折磨她之ใ后,才会取了她的小命!
魏青冢颤颤巍巍推开了房门,又规规矩矩的将门合上,刚想开口向九公子求饶,却发现房中根本没有九公子的影子。
案桌上一盏油灯照ั亮房中的陈设,虽然是船上的舱房,面积不算大,锦被轩床,书桌软塌皆不缺,床旁้小案上还摆着几碟新鲜水果。
魏青冢猜不透九公子玩的什么花样,可她这些日子实在过的苦极了,在厨房里有干不完的活,每日只有几个ฐ窝窝头吃,如今见到饱满多汁的果子,早就把害怕抛在脑后,还是及时行乐的好。
她拣起果碟中的樱桃塞入口中,牙齿轻轻一咬,甜美的樱桃汁立刻弥漫整个口腔,香甜的果肉新鲜又爽口,魏青冢吃了一颗又一颗,边吃边摇头,太好吃了。
忽然,屏风后响起一阵水花的声音。
魏青冢动作一僵,脊背上凉丝丝,冰溜溜,她原以为这屋子无人,却分明听见屏风背后传来九公子的声音。
“青冢,过来。”
这样看来,方แ才九公子一早ຉ就知晓她过来且进来吃了他的水果?死定了,要完。
魏青冢懊恼地攥紧双拳,狠狠盯着果盘里粉嘟嘟的樱桃,又塞了颗入口,人才磨蹭地往屏风方向挪,隔着那扇画ฑ了山水的屏风乖巧ู道。
“公子有何吩咐?”
屏风后的人默了一会,而后懒โ洋洋道:“过来伺候我沐浴。”
哈?魏青冢震惊地瞪大双眼,她吞下口中的果肉,结结巴๒巴道:“这,不妥吧,青冢手脚笨拙,唯恐惹公子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