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斯的那医生。”
“是艾斯的那ว医生。”
他们在阴暗的旅馆，男人一脚把门踢上后立即把他压倒到เ了门上。他的裤子被很快脱下，上衣却还没来得及动。男人提起他的一条腿，迫不及待地冲刺๐进入。他之前从来就不知道，没有前戏的进入也可以这样顺ิ利。然后周围的景物突然变化，他仍然背对男人站着，然而这次靠着的不是旅馆的门，而是公园中的树木。远处可以听见年轻母亲与孩童嬉戏的声音，男人每次冲入他的体内时他都能感觉到手下树木的震颤。绿色的树叶偶尔飘落下来，空气中ณ是灌木与野花的清香。他闭上眼睛，在禁闭的眼皮后感觉到光线变成灿烂的金黄。他们就在那样的露天中ณ，行人随时可以经过的地方แ做着爱……
亚斯惊醒，那里似乎ๆ真的刚从涨满到几乎裂开的感觉中空出来一样，空虚。他伸出手去，却没有抓住什么，在床上痛苦地缩紧ู了身体。
“求求你嘛，给我灌肠，给我灌肠啦。”
德觉得自己的头真的疼了起来。他取下眼镜，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看向面前一边活蹦乱跳在他的面前，一边眨着天真的大眼睛望着他的菲。
桃红的脸色，两颊上细细的绒毛，看起来象熟透了的桃子，让谁都忍不住想咬一口。乌ไ黑的大眼睛中一片春意浪ฐ漫。再往下，则是细白的勃颈，完全可以勾引历史上任何稍有品位的吸血鬼。德打量着面前的可餐秀色，脑袋中却只有一个词转来转去——“猥亵儿童罪”。
菲见他不肯答理，嘟็起了嘴，过一会，又开始在房间里大跳艳舞。黑色网眼的丝袜确实是很诱惑，只是穿在他从小看到大，现在还记得曾是怎样粉红小猪腿的人身上，没有丝毫说服力。
德大大地叹了口气。“你又看了什么เ古怪的片子啦？”
菲已经睁得圆圆的眼睛睁到เ了更大“你怎么知道的？”没等德回答，自己就接了下去，“是我在亚斯哥哥的房间里找到的，好好玩哦。这个ฐ灌肠还好啦，有许多许多的方法我不但没见过，都没听说过。比如说有一个是一个人这么坐在马上，另一个人坐到他的前面，初ม看没什么奇怪，等镜头近了才现其中一个是坐在另一个的上——”
德控制不住地咧了咧嘴，菲赶快凑了上来，煞ย有介事地用手测量他额头的温度“你有点烧。肯定是太劳累了。来，让我和做快乐่的运动……”德一把将他不安分的小手给抓下来，板起了脸“不要胡闹——还有这些混蛋话是你从哪里学来的？”
“……是电视上边说的”
德咬了咬牙，在肚子里把这个ฐ国家的电台，传媒和政府狠狠咒骂了一通，才缓和下神色。菲靠近到เ他腿间，开始在他身体间扭来扭去，德抓住那小鬼，让他不要乱ກ动。
“你听着，无论你将来要做什么都无所谓，但现在你才只有十岁……”
“十一岁！”
“胡扯，你生日在十一月，还早着呢。”
“那也是十岁零六个月啦！”
“……不管怎么说，你老妈临死前既然把你托付给我，你就乖乖๔给我听话，现在，”他在那ว小小的臀部上拍了一下，“赶快给我去温书！”
菲反常地变乖，温顺ิ地走向门口，在门边却突然停住，一下拉下裤子弯下身，将白皙的臀部对着他，透过双腿间向他扮了个ฐ鬼脸。“其实你很喜欢我的小~苹果的吧。”德愣了下，男孩已๐经立即提起裤子，带着一串笑声溜出门外。德叹了口气，知道不到半夜是别想看这个小捣蛋鬼溜回来了。肯定晃到街上不知干什么去了。德这样想着，却也不怎么เ担心。比起来担心这小鬼吃了别ี人的亏，不如祈祷他不要把不幸惹到他的人给折腾到太惨来得实际些。
门上有轻微的响动，他以为是菲有返回来捣乱，一抬头，却见蓝撞开门冲了进来，语气不稳的说“快——快去，亚斯……”他连话都没有听完就跳起身来，掠过蓝ณ的身边冲了出去。亚斯的房门大敞着，德听见浴ภ室那边有水声，冲了过去。他看到เ地上乱成一团，亚斯闭着眼睛躺在衣服和浴巾中，一瞥之下，见旁边的浴ภ缸中，一整缸水都染成了淡红。德跪下抬起亚斯的手腕，看着纵向切割、仍在不断渗出血水的伤口，喃喃咒骂了一句。
这混蛋，是真的不想活了。
他匆匆把亚斯抱起，走到เ床边放下。蓝愣愣地跟在他身后，直到เ他吩咐他去找医生和取急救药品，才回过神来似的跑了出去。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德觉得胸口一阵窒闷，他走回浴缸，将水放掉，用清水冲洗着浴缸，又开了排风扇。地上凌乱散布着衣物，整个场景看起来就像是场谋杀案。
某种意义上，确实象谋杀案。那个混帐医生！
德回到房间中，亚斯ั已经醒了过来。茫然的眼神望向他，却似乎完全没有将他存在这件事吸收入脑中。德看着亚斯空洞的眼神从自己身上掠过，如同掠过衣柜和沙，不由感到一阵心痛。过了一会，走廊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蓝ณ带着一个急救箱跑进来，身后跟着住会医生和其它人。德看着他们围绕在亚斯ั的床边，过了一会，他掂起脚悄悄离开。
他站在楼梯口吸烟。吸了一半，蓝走过来，从他嘴里拿走烟，自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了出来。“为什么เ？”蓝开口时显得很困惑，德望了他一眼，将下巴向外边某个方向一抬。
“还有什么。不就是那混蛋。”
蓝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吸烟。亚斯和那医生的事情，俱乐部ຖ中知道的人决不会多于五个，只是他和蓝都正好是知道真相的少数人。蓝和那ว医生甚至有过面对面的接触，有一次医生在亚斯正好不在的时候过来，点的是蓝的名。那次之后蓝对于之前不想去接触的特定生活模式生了兴趣，至今也有几次经验。德并不赞同，但看蓝的样子，似乎很乐่在其中，所以也没有阻止。
“我觉得不可以理解的是，为什么他就沉到这种水底去了呢？”过了会蓝才开口，话音中没有通常略带讽刺缓慢拖长的柔和，而是降低到了几乎无法听见的低度。“我是说……我也和那个人在一起待过，而且，你也知道。我也承认那ว家伙有他迷人的地方。很有威势的声音，还有时机的掌握，技巧也很不错，等等。当然这和一般客人不同，我之前也听前辈们说过，sm这种东西，最好不要去碰。因为ฦ就象海、洛、因，一旦ຆ接触了就很难戒掉……这些我都明白，可是……”
蓝揉了揉自己้的头，金在暗淡的光线下，褪到接近砂色。他脸上的神情是真正的苦恼。在此之前，他和亚斯的关系并不很好。甚至说有一种共同的微妙敌意流动在气氛里。同是新生代中顶级的人物，等着看他们两人唱对台的人并不少，而且许多只是以着看好戏的态度。所以在蓝抢了亚斯ั的客人而在外表上一直温顺的亚斯突然变得狂一样，客人也好，店员也好，都还是以着看好戏的态度。直到亚斯明显地憔悴下去，迟到的怜悯心才让大家想起，那个医生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在蓝现在的懊恼中，不但是对亚斯ั的关切，更多的则是对自己未来的害怕。因为一直被当做等同的两个人，又有着接近的经历，虽然一直是被当作对手，彼此也渐渐承认了对方是对手，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方这样倒下去后，另一方绝不可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胜利。
尽管德和蓝的关系很好，却并没有被蓝外表吸引人的热情奔放所欺骗。他知道，在最骨子里，蓝是自我的。纵然会被吸引了视线，却只是在先确保自身安全脱身的前提下。那夜和医生在一起，确实掘出了蓝ณ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个性中希望受到虐待的因素า。然而蓝接受这点并没有经过任何挣扎。就象对待自己的身体，容貌，衣着一样，蓝以疏离的态度认识到这点，然后就按照这个新出现的因素所修正些的道路前进。他确实是加入了一个地下的bdsm俱乐่部，据说是进入的审查非常严格，叫做“弥赛亚”的组织。也定时去参加那里的聚会，客人中也会有一些在圈子中ณ以某种倾向而被标志的人出现。但对于蓝ณ说，一切就到เ这里了。
德想起许久前，他认识的一个朋友，曾对他说的话。那个人说世界上的人大多都有一定的受虐或施虐的倾向，所谓受虐狂或施虐狂，并不是人群中的怪物，偶然出现的变异因素，因而应该被迅清除，如同对待肌体中坏掉的部ຖ分一样。正如同性恋是史前就存在的事情，然而直到近代文明后才浮出水面。人性中这两种互相依约的要素า，其实应该是连续渐进的，不过要以简化的方法，可以把它分为ฦ0่到5的阶段，一边是完全需要受控，希望被约束和控制ๆ0，一边则是以控制他人来实现自己价值的5๓，而大多数人，是处在2๐-ๅ4之间。德开玩笑地问自己应该属于那一类，那男人笑了一下，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模糊说道，“大概在3和4之间吧”。
而他希望将蓝与亚斯的状况，也归结到这种理论。举例来说，蓝ณ有着受虐的潜质——也许是2，甚至是1้。在那件事情生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种潜在的因素。但当这种因素า被搅动，而泛出到เ水面时，蓝也能ม相应调整自己的行为。而亚斯，德叹了口气。亚斯的不幸，也许可能还不只是在于身为最接近0的那端，而在于他遇到的人，从各种迹象来看，都非常接近5。所以德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揽住蓝ณ的肩。“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他象在菲不安的时候安慰菲那样安慰着自己的朋友，“你和亚斯不同……”他说着，知道蓝ณ尽管没有意识到，甚至如果了解到他那么เ受到震动的原因，并不是因亚斯ั的状态，而是对自己的担心，那ว么可能从心底厌恶自己。然而人类生在世上的第一本能就是保护自己。所以纵然潜意识是这样的想法，也应该是没有罪的。
“那个……如果我们找人打亚斯一顿，是不是会好些？”过一会，似乎恢复了平静的蓝从德的怀中抬起头来，脸上还带着流泪后的痕迹，眼中却已经开始重新闪现生命的光彩。德愣了一下，明白过他的意思，摇了摇头。
“非要找医生过来不可吗？其它人用鞭子抽他一顿ู不行吗？我在俱乐部看到那ว些家伙，不管是谁抽他们都一脸幸福的样子呀！”
德又摇摇头。事情要那么好解决就好了。如果只是简单的从上伤害亚斯，就能ม满足他的愿望，那ว么无论心中ณ是如何的厌恶，他也愿意为亚斯担起这个责任。
“不是任何人都行的哪，笨蛋。”
仿佛是对着蓝，又仿佛是穿越了蓝的身体望向他的身后，德喃喃自语。
身穿黑衣的男ç人走进大厅时，所有人的视线都不觉被吸引了。那男人倒也不是甚高，身上的衣服也不见得如何华贵，但自然有一种气势将他人的目光吸引过去。站得最近的侍应生立即过去微一躬身，那ว男人说道，“你们老板呢？”
“对不起，先生，他现在恰好不在……”
“阿德呢？”
“德先生在……请这边走。”
侍应生甚至忘记了先问对方是否有预约，直接将他带到了大厅侧边的隐秘电梯，而男人点了下头示意对方不用跟上去，自己้开动了电梯。到เ了十楼，男人出了电å梯，走向西斯ั里亚的老板办公室。正坐在办公桌后边代理事务的德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