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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上海,辛酸的里程

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เ多年,她也记不清她和墨空是怎样由陌生的网友之间渐渐熟悉起来的。她只是说,当时感觉得出墨空是个很伤心的人,而且又是个ฐ很真诚的人。她本人是个绝对的网络高手,QQ上的好友有四百多,本来加墨空的时候就是随便加着玩的,觉得“这个人的网名还有点意思”。

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เ多年,她也记不清她和墨空是怎样由陌生的网友之ใ间渐渐熟悉起来的。她只是说,当时感觉得出墨空是个ฐ很伤心的人,而且又是个很真诚的人。她本人是个绝对的网络高手,QQ上的好友有四百多,本来加墨空的时候就是随便加着玩的,觉得“这个ฐ人的网名还有点意思”。

墨空是我中学时代的同学,但我们并不是到了中学才认识的。

墨空是我中学时代的同学,但我们并不是到了中学才认识的。

墨空望着黑漆漆的夜空,挥洒自己冷冷的泪。

敲击着键盘,开始打自己的第十七封emai1。

星残:

你让我骂你?可是我能骂什么เ呢?我怎么会骂你呢?

我真的没有办法形容我的心情,我在眼泪中挣扎了这么เ久,多少次绝望,多少次对脆弱的生命失去了最后的信心。可是当我刚刚看到一点明亮的时候,却才现自己已๐陷入无຀底的深渊。

苦苦的哀求却唤不回你的信任,我用什么来证明自己?我不知道,我无话可说,因为诺言的验证永远需要时间。在网上离你好远,你执执地离去,我无法伸出手拉住你。眼睁睁看着你走,你却看不到我痛彻心骨的泪,听不到เ我绝望的抽泣。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我爱你,我会用一生来陪你,你可以笑人世间这种话太多,我无语。你有权利ำ怀疑一切,可我却永远愿意去相信一切,哪怕是奇迹。

你走了,真的永远走了吗?刚才你还说过你想我,你还说过没有我你会伤心,刚才我还在用自己的灵魂感谢上苍,感谢我们之间这份痛苦中凝成的感情。可是在转瞬间一切都破灭了,你告诉我那一切只不过因为我的“可怜相”,你告诉我你其实根本就不想理我,我的一切都碎了,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那ว么可笑,那么傻的。我又是好自私的,真的曾想让你用一份爱将我从眼泪中ณ拯救出来,你能做到的,可是你不会做的。

我没有别ี的话,只是告诉你,我会好好爱你,不会让那段死去的残情成为我们一生的羁绊。可是你不信我,不信我呀!我要怎么做呢?你可以告诉我吗?也许,我做任何事都无法向你证明那种忠贞,那ว种爱。也许,你只是真的如我所说只把我当成过客,可是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天你的快乐难道也๣是装出来安慰我的吗?我说过,我不需要同情。想伤我的时候就伤吧!伤到เ刻骨铭心,我也没有一句怨言。

你在网上也๣从此永远抛弃我了,你不再愿意和我聊天,不再允许我去找你,不再让我为你付出。我真的不懂你的话,也许是我太笨,不配做你的网友。你走了,从此天各一方,我无法再见到你,可是我想你的呀!我们为什么不能相爱呢?那样我可以振作,可以和你一起找寻人世间的幸福,也可以让关爱我牵挂我的朋友家人眉头渐渐舒展,不再日夜揪心。可是你不允许啊。你就这样离开我了,我们此生,还有相见的时候吗?

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还在这里。我还在这里干什么呢?这片虚幻世界ศ本不属于我的,也许今天应该是一个结局了。

你不要我了,网络这片天地中,还有我的位置吗?我在这片天地中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什么样的角色?谁能ม告诉我!谁能告诉我啊!

我早就猜到เ过对你的爱只能是一场悲剧。最终看来我没有错。

最后对你说一句话:我爱你,真的,我真的希望能够一生一世守侯你,尽管你不信。

墨空

二

这封emaທi1同样没有被他出去。

他几乎已经承认,再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牡丹江的冷风,在夏季即将来临的时候,依旧苍凉。

墨空知道自己应该走了,他毕竟不能ม永远在这个城市呆下去。

可是,走,又能走到哪里去?

哪里才是自己应该落脚的地方?

墨空,看看你自己现在,就像个孤魂野鬼!孤魂野鬼!

他对自己如是说。

支撑他的最后一个信念已经彻底破灭了,他再一次想起了自己当年坚持过多少遍的那件事。

退学。

三

两天后,北京。

“我不想谈什么现在教育制度的弊病,社会上谈这玩意的太多了,可就是光打雷不下雨,也没见哪个ฐ拿得出一个绝对能够保证比现行制度更好的方略。我们不是国家主ว管教育部ຖ门的官员,也๣不是撰写评论的教育家,我不配谈论这个ฐ问题,我只配谈论我自己!”墨空说。

谢风荷平静地听着:“好,那你说下去。”

“你看过《琴莎》这部小说没有?”

“就是紫麟龙的那ว部武侠小说?”

“对,我觉得我这个ฐ人的情况挺像那ว里面的一段描述,你看看,就是这一段。”墨空指给谢风荷看。

“我家是典型的书香门第。我是家中的独子,自小被邻里夸为神童。父亲对我最大的期望,便是有朝一日我高中头名状元,完成他一生的夙愿。可是我对读书却没有父亲那ว样热爱,倒不是说不热爱,只是不是我生命中的最爱而已。我不明白,为什么邻๑家小孩一天读完一篇古文就被双亲奖励一番,而我,如果没有能ม写够三篇策论,就要受到เ责罚。为什么เ邻家小孩可以去磨豆腐,而我,想多练一会武功都不行。父亲说,人哪能ม老望下面看,因为人家读书的资质不好,尽力了也๣就是了。而你,哪个长辈不说是读书奇才,你不用功,自然该罚。我想,读书的资质好,本来应该是多出一条谋生的路子,因为我可以走仕途,而他们不能。但是读书的资质好不代表别的资质不好,事实上的我现在不是多了一条路子,反而成了只有一条路子允许走,读书的资质好反而成了我的桎梏,这公平吗?父亲难道不是把他生命中追寻的东西强加到เ我的头上吗?我也有自己的向往,也有自己的梦啊!但是我不能不孝。所以我还是按父亲说的,进京赶考去了。”

谢风荷看完这一段,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恐怕还没有。”

“哦?”

“我问你,上大学为了什么?”

“为了……为了将来能在社ุ会上立足呀!”

“那么说,没上过大学的人就没法在社会上立足了?”

“我们当然都是为了能ม够做的更好些。这,你应该不会有什么异议吧?”

“没有异议,当然没有,人往高处走,但是我问你,这高与低的衡量标准是什么呢?”

“这……社会上自然有人们公认的一种看法。”

“那么เ我就问这种公认的看法是什么,你不要躲开这个ฐ话题,我就很直白地问,是不是薪水,体面,还有地位这些东西?”

“从某种程度上说……”

“最多两个字回答就可以!是,或者不是!”

谢风荷的目光盯着墨空的眼睛,半晌,他说出了两ä个字。

“不是!”

这是一个ฐ在墨空意料之外的答案。墨空愣了一下,才问:“那你说,是什么?”

“是幸福。”谢风荷停顿片刻,接着说下去,“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东西确实可以换到เ幸福。”

“是的,我承认,但也仅仅如你所说,是在某种程度上的,或者说的更明确一些,仅仅是对于某个人群来说才是!”

“你当然认为这个人群不包括你。”

墨空没有接下这个话头:“我再问你,大学到底要的是学识,是素质,还是文凭?到เ底什么เ更有用?”

“都有用。虽然现在这个社会有很多偏激的人鼓吹说文凭误人,但那ว其实并不是文凭的错。现在的大学都很开放,根本没有机会成为ฦ正式的大学生的人,坐在清华北大的讲堂中ณ去听世界顶级的讲座,没有问题,不会有人干涉。可是尽管这样我们为什么还要经历高考的洗礼而不直奔大学讲堂呢?这,就是有没有文凭的区别。”

墨空还是微微笑着:“老弟,说得很好。不错,文凭的得来虽说有时确实不值一文,但是一旦将它握在手中,它就不是废纸。也正如钞票຀一样,辛辛苦苦挣来的钞票,与坑蒙拐骗捞来的钞票,虽然得来的途径天差地远,可是花的时候价值绝没有丝毫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