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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说得对

——有关什么

——在海底深处,那ว里,是个更好的世界

——《碧海蓝天》

海面上一片平静,从上往下俯瞰,它如同一块巨大的、将要凝固的深蓝ณ色琥珀,一艘渔船在海面上缓慢地行驶着——一只在琥珀上挣扎的微小昆虫。

而海ร底远远没有它表面上那么เ平静,大海永远是一个喧嚣而神秘的世界ศ,像地球蔚蓝的羊水,温柔地孕育着万千生灵。

与此刻正行驶在海面上的渔船不同,这是一艘沉入海底多年的轮船的残骸,浑身布๧满了珊瑚和水草。在这里,时间仿佛是静止的,偶尔游过的像萤火虫一样自身可以出微弱光亮的鱼群,也如同阳光里舞动的尘埃,打不破这寂静。

这时候,鱼群中起了一股小小的骚动,像是从珊瑚与水草的缺口处吹进来一股柔软的风,借着这些鱼群制造出的晃动着的光亮,可以依稀分辨出这是两个有生命的物体。

它们浑身几乎是透明的。随着它们周围会光的鱼群越聚越多,在幽明的光线里,它们因沾染着淡淡的光亮而显现出了隐约的轮廓——长长的的头,人类的脸的轮廓,以及起伏的五官的形状,人类的手臂和上半身,以及修长妙曼的、正在摇曳着的鱼的尾巴๒,还有需要仔细确认才可以觉的隐约蠕动着的五脏六腑和缓慢流淌着的血液……这些都是透明的。

没错,它们竟然是两条传说中的美人鱼:一条体型大得多,胸部已经有了人类女孩初ม步育的起伏;而另一条,体型小得多,胸ถ部也是平平的,没有任何育的迹象。只是很明显,它们——好吧,还是称作“她们”吧——与图像里出现过的、惯常会被定义为金碧眼、鱼尾或是艳红或是碧蓝的美人鱼都不同,她们是透明色的。不过根据海底的生存规则来说,她们进化成透明色明显要合理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