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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蔷薇和卫琴

“好的。”菊子接过两ä页英文资料,打开电脑,开始了紧张的工作。

“好的。”菊子接过两页英文资料,打开电脑,开始了紧张的工作。

菊子睁大了眼睛,瞪着屏幕上接连出现的一串句子。

菊子睁大了眼睛,瞪着屏幕上接连出现的一串句子。

忽然,菊子的脸຀烧了,床单跟凯文有什么关系,他又不会住在自己的公寓里。她可是只有一张床哎。都瞎想些什么啊,他自然是去住酒店的了。菊子这么想着,却越心神不安了。天啊,这么奇特的事,怎么就这么เ生在自己身上了呢!

一边胡思乱想着,菊子已经走到เ了天河城外的公交车站。几十部公交车停靠的站牌下,等待的人群混乱地移动,追逐着攀上自己要搭乘的公车。

菊子刚挤上车,手机就响了。她赶紧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蔷薇和卫琴家里的电话号码,松了口气。

“喂喂!菊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什么时候回来?”话筒传来卫琴的声音。

“已๐经上车了,十分钟็到家!”菊子答道。

“太好了!我这儿有封信等着你翻译呢!”卫琴大喜道。

“终于有信了?”菊子问。

“是啊是啊!自从网站做好后,终于打响了第一炮,接下来的生意势必如滔滔江水,一不可收拾!”

“哦,那ว好吧,我到了就过去。”听着卫琴兴冲冲的声音,菊子不禁微笑了。

卫琴和蔷薇,是租住在菊子对面公寓的两ä个女孩。搬进来一年多了。她们两个本来彼此也不认识,恰好都在网上寻找合租夥伴,相互邮件通了电话后,决定一起合租这套公寓。广州房租很贵,合租可以节省不少开销呢。

菊子从她们搬进来的第一天就分别认识了她们。那ว天卫琴先来了。房东临时外出,就过来敲菊子的门询问。菊子让她把行李什么เ的统统搬进自己的公寓里等。不久蔷薇也๣来了,在外面徘徊了老半天,终于也๣来敲菊子的门。三个人就这么认识了,都觉得挺开心。毕竟大家都是漂流在广州的外乡๥人,互相之间很容易沟通。

公寓里,蔷薇眼泪汪汪地对着电脑,正在看一部日຅本悲情动漫《冬之蝉》,卫琴则坐在办公桌旁苦思冥想,然后飞快地在信纸上写着什么。

卫琴是沈阳人,23岁,身段挺拔,一双眼睛特别有神采,透出一股聪明劲儿。她剪一头男ç孩子式的短,皮肤被广州夏日的太阳晒得黝黑。蔷薇总是责怪她出门不带遮阳伞,把自己好好的皮肤给糟蹋了。但卫琴却不以为然,说我这才是现代都市女性的形象,不象你,典型的柔弱小资,一副经不起风吹雨打的模样。

蔷薇来自成都,2๐2岁,娇小玲珑的身材,让人联想到弱小动物,她皮肤细白如瓷,声音娇柔,一头乌黑的长直垂纤腰,菊子一直觉得,她虽然外形柔弱,却属于外柔内刚的女孩子,因为平时和卫琴拌嘴๨的时候,虽然笑嘻嘻的,但总不肯被别人的意见左右,也从未见她真正服过输。卫琴则认为她人如其名,蔷薇,蔷薇,十足的“温室里的花朵”,有时候干脆直接称呼她为“花”了。

蔷薇是从音乐学院毕业的,弹得一手好钢๐琴,十根手指在钢๐琴上随随便便就拨拉出动听的音乐,这一点一直让卫琴惊叹不已๐,并极为ฦ推崇。

卫琴名字里有个琴字,她因此特别喜欢这琴那琴的乐器,无຀奈天生没有音乐细胞,对乐器更是一窍不通,因此特别羡慕那些懂音乐的人。周末的时候,两个人呆在公寓里没事做,卫琴就常常拉着蔷薇去那些星级酒店。酒店的大厅里都有钢琴,平时没人弹,卫琴见四处无人,便硬将蔷薇按到琴凳上,非让她弹奏不可。蔷薇往往推却不过,犹豫一阵,便轻轻地弹它一曲。她其实也思念着钢琴,无奈眼下实在没有条件买。

蔷薇是一年前来到广州的,象她这样性格的女孩儿,其实不太喜欢到处闯荡。她是为了追随她的男朋友徐晖而来。

徐晖也是搞音乐的,是个吉它手。比她早一年来到เ广州,跟几个狂热的搞摇滚的朋友组建了一个地下乐่队,据说还是中国批“视觉系”的摇滚乐่队,跟日本的视觉系有得一拼。视觉系,顾名思义แ就是满足人们的视觉需求,光那些稀奇古怪的服装道具,就把他们的家底折腾得一干二净,还好,他们在酒吧里居然唱出了名,人气高涨,有数家酒吧争先与他们签订了演出合约。

本来徐晖经常给蔷薇写信,有时还打电å话,后来乐队开始忙了,每晚赶几场演出,累得不行,联系也就渐渐稀少。蔷薇很忧虑。去年夏天从学校毕业,她不顾父母的阻止,跑来广州ะ找徐晖。不过没料到的是,他身边却有了另一个女孩。虽说徐晖极力解释,说那女孩子只不过是一个狂热的F๰ans粉丝,但蔷薇自认完美的爱情已๐被玷污,一气之ใ下,还是离开了他。不过她也没有因此就回成都。她觉得自己应该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蔷薇是学钢๐琴的,却根本找不到工作。传统的乐团早就不招人了,唱歌的,搞乐器的,凡是有点儿门路的,都已๐四散而去,这年头谁还听老掉牙的音乐่会呢!可以理解。再说蔷薇也不喜欢跟那ว些没有激情的大叔大妈们混在一起,虽说也弹琴,但蔷薇觉得那ว些老师们已经称不上什么艺术家了。至多只能ม算是手艺人吧。也可以理解。

蔷薇最喜欢的就是能ม在酒店大堂里弹奏钢琴,置身于漂亮的酒店,身着美丽的长裙ำ,弹着昂贵的白色三角钢琴,可以自由自在地沉醉于音乐中,还有钱赚。

不过这样的工作对才毕业的蔷薇来说,也只能是做做梦而已。若是学吉它和贝司就很容易在酒吧里找到เ工作。毕竟钢琴不是通俗的乐器,很多地方连影子都见不着。

聪明的卫琴替她出了个主ว意,让她在羊城晚报上的分类广告打了一条很细的小广告:“专业钢๐琴家教,按时计酬,名额有限,欢迎来电。”然后写上蔷薇的手机号码。花了两百块广告费,登了一星期,居然有二十多个电话打来,全是家长替自己的孩子找上门教学的钢琴老师的。这可把蔷薇给乐坏了。至少她不用再为找工ื作奔波了,做钢琴家教赚的钱๥虽然不多,但起码生活无忧。

卫琴在大学里是学经济管理的,一毕业就鼓起勇气,从沈阳单枪匹马南下来到广州。她说“天下之大,不信没有我卫琴的立足之ใ地!”

来了广州,真是吃够了找工ื作的苦头。堂堂一个ฐ大学经济管理系的高才生,到头来居然只能做个信用卡推销员,底薪八百加提成。

但万事开头难,好工作不会自动在马路边等着你,不干就得饿肚子。卫琴安慰自己,信用卡嘛,至少还算跟“经济”沾点儿边,不算太屈才,这么เ一想,也就勉强接受了。

卫琴的工作并不轻松,每天经理会给每个销售员一张印着一长串姓名和电话号码的名单,她就照着那些名单,一个个地给他们打电话,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讲解稿,动员他们申办本公司的信用卡。

尽管她态度亲切声音甜美,仍是免不了遭到冷遇,许多客人一听明白是怎么เ回事便挂断ษ电话,有的甚至毫不客气地开骂。虽然只是闻声不见其人,但即使通过电话线,仍能感受到เ对方的愤怒,不由得心惊肉跳。这些人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好在卫琴的神经从来都是坚强的,否则早ຉ就跟公司里一半以上的同事一样崩溃了。

卫琴做信用卡销售也已经一年了,这一年之间,公司每月辞职的员工和招进来的人一样多。卫琴一直无຀比钦佩自己,居然坚持了这么久。

四个月前的一天,负责销售的刘副经理特别将她叫进办公室,对她说:

“卫琴啊,你是公司里为ฦ数不多的老员工了。你的业绩也一直名列前๩茅。我打算向老总打个ฐ报告,建议提升你为区域经理,负责新员工的培训,制定营销计划等等,你是大学毕业,这些想必都可以胜任吧?๣”

卫琴喜出望外,连声说:“没问题,当然可以胜任。”

刘副经理就说:“那ว好,今天下班后,你先别回家,我们一起去吃个饭,顺便讨论讨论。”

“哦。”这令卫琴觉得有些意外。走出刘副经理办公室后,她心生疑虑,难道有什么不能ม上班时间讨论吗?

卫琴还是决定跟他去吃饭。说不定他是为了上下级之间拉近距离,更好地沟通,恐怕自己多心了。再说,光天化日之下吃个饭,应该也无຀所谓吧。

刘副经理开着车,载着卫琴,居然开到了花都的一间酒店。刘副经理神态自若地说:“我们等会在二楼的海鲜餐厅吃晚餐,我已经订好了位,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出了不少汗。先去酒店房间里冲个凉。”

卫琴心想,居然还订了客房,挺会享受的嘛!我们下层销售员累死累活的,出去见客户连坐公车都不舍得坐有空调的,就为了省那一块钱。这世道就是这样不公平。

虽然觉得挺别扭,也๣只得跟着刘副经理进了酒店房间。刘副经理去浴室冲凉,等出来时,把卫琴吓了一跳,他居然浑身赤裸,连浴巾都没披。他把呆若木鸡的卫琴扑倒在床,热烘烘的嘴就贴了上去,卫琴挣扎着,却被他沉重的躯体压得动弹不得。

“琴,琴,我早就想你,想死你了,你太撩人了,你让我搞一下吧。很舒服的。”刘副经理喘着粗气,含混不清地说。

卫琴气急败坏,他妈的!这人素质怎么这么低,什么“搞一下”,简直恶心之极!

把人都降低为畜牲了。她狠命地推着他,大声说:

“刘副经理!你听着,你要再不起来,我就要叫了,不但叫酒店里的人,我还要把警察也叫来!我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刘副经理愣住了,犹如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他惊奇地注视着卫琴那双恶狠狠地瞪着他的眼睛,胯间之物仿佛漏了气,迅地蔫了下去。

“你不想提升啦?你想当一辈子销售员?没见过你这么不醒事的!这都什么年代了,大家即兴搞一下,开开心,有什么大不了?๣莫非你还是处女不成?不想干你跟我出来做什么?浪ฐ费我的时间!”

刘副经理带着恼怒和匪夷所思的表情,气哼哼地开始穿衣服。

卫琴坐到沙上,肚子偏偏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难道这顿ู饭,他是不打算请了?唉,算了,一顿饭有何要紧,升职的事,恐怕就泡汤了。卫琴不知是什么心情,她只觉得沮丧到了极点。

穿好衣服的刘副经理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模样。开了门说声走吧,连看都没看卫琴一眼,与来时一路上的温馨呵护判若两ä人。卫琴竟然有种负疚感,是啊,自己้又不打算跟他搞什么,却跑来花都这么远,浪费了他泡妞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