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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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了,江文冲出教室,向陈思忆要回语文书。陈思忆把书本还给江文。江文见书合得紧紧ู密密的,他翻了一下书,不见了那张明信片。他问陈思忆说:“书里面的明信片呢?”陈思忆故意装作不知道,回答说:“明信片?没有啊。”陈思忆假装恍然大悟说:“对了,是有张明信片,不过,被林如交给老师了。真是对不起了。”江文说:“怎会在林如手上?”陈思忆灵机一动,又故意装作不知道,说:“我不知道。”江文大急,该死的林如,这下怎么เ办?只好见机行事了。“真是出师不利啊!”

上英语课了,江文惴惴不安地坐着听课。江文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他感觉这一节课好长好长,感觉英语老师对他的眼光不再充满欣赏,充满笑意。她似乎ๆ换了一种严厉的表情,一种指责的神态。江文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了。郭敏老师对江文和华蓉说:“你们两ä位留下,我有话对你们说。”江文硬着头皮回答说:“好的,老师。”华蓉只觉得奇怪,她说:“郭老师,有什么事吗?”杨明老师说:“等会儿跟你们说,你就知道了。先跟我到办公室走一趟。”郭敏老师边走边心想:“华蓉还不知道,看她坦然的样子,她还不知道江文对她‘朦胧’的情感吧!”

办公室里,郭敏老师正对江文进行着教育,他问:“江文同学,你今年几岁了?”江文回答说:“14岁。”郭敏老师说:“你现在是个ฐ学生吧?”江文说:“是的,郭老师。”郭敏老师๲说:“学生学生,以学开头,就是要学习๤,专心学习!这你一向表现很好,是初二年的优秀生。可是……”江文急忙说:“郭老师๲,我错了,我不该过早涉แ入爱河,你批评我吧!”旁้边的华蓉听完,立即联想到昨天的事情,不由á得心头不安。但是,她转念一想:“不对,郭建怎么没来呢?”郭敏老师心想:“如果华蓉还不知道江文对她的心意,她站在旁边听到,岂不是帮着江文对她表态呢?”于是,杨明老师说:“华蓉,你先到办公室外,等一下我叫你。”华蓉回答说:“好的。”她走出办公室,在门外等候。

郭敏老师厉声问江文:“你是第几次对华蓉表达‘心意’呢?”江文回答说:“郭老师,我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不信你问问华蓉同学。”郭敏老师๲脸色顿时缓和下来,说:“很好,你以后不能对华容表达情感了,当做什么事也没生,认真读书就对了。如果以后你真对她有情的话,考上大学或长大了,你就可以去追她,你认为如何?”江文听完,说:“谢谢老师,我一定认真学习,不再胡思乱想。”郭敏老师๲跟着说:“这张明信片我收着,好好保存着,等你长大了,你来找我要回,我一定会给你的。”

郭敏老师๲接着说:“你先回去吧。华蓉那边我会好好说的。你出去顺便叫华蓉同学进来。”江文回答说:“好的,老师,我走了。”江文较放松地离开了办公室,有些心虚地对华蓉说:“华蓉,老师让你进去呢。”华蓉点点头,转身走进办公室,然后她对着郭敏老师静静地站着。只是,江文看着华蓉美丽的背影,又一次呆住了,心里又汹涌澎湃了。为了不让华蓉受到เ影响,郭敏老师决定不说明信片的事,而是告诉她:“华蓉,你学习๤态度端正,这很好,但是你应该对学习多思考,对知识多记,对习题多做,知道吗?我今天叫你来,是让你认真学习๤,在期中考考出好成绩,你能ม做到吗?”华蓉说:“谢谢老师,我一定认真。”郭敏老师๲说:“我会对你好好督促的,你回家吧。”于是,华蓉放下紧张的心情,既ຂ愉快又放松地回到家中。

下午,江文提早来到学校。他想:“不能这样轻易放过林如。他敢干涉我的事,至少得给他点警告。”林如来到学校,一见到江文,立即像耗子见猫一样,躲着江文。江文找到林如,对她说:“林如,看在以前你对我还不错,这次明信片的事就饶了你,下次,如果敢管我的事,决不轻饶你,你给我小心点。”说完,江文恶狠狠地走开。林如见江文凶巴巴๒的样子,心虚不敢答话。但是,她想:“你是我的,别人休想插队。”陈思忆在旁้边看在眼里,关心地问:“江文,昨天老师没对你怎么เ样吧?都怪我,因为向你借书,才这样的,对不起!”江文只是向她眼睛一瞪。两人相处时间久,感情很好,况且又不是陈思忆的错,于是回答说:“老师对我没怎么,不关你的事,没关系。”陈思忆心中得意,却不动声色,她补充说:“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对我说,知道吗?我肯定会帮你的。”江文说:“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找你帮忙的,谢谢。”说完话后,江文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教室。

华蓉利用上次科生物的时候,写了一封信。下课时,她拿着信想去寄。被江文看到。江文也有一封信要寄,对她说:“华蓉,我也想去寄信,顺ิ便帮你寄吧。”华蓉本想同意,但转念一想,经历了昨天的事,不想欠江文的情,于是她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寄。”江文想接近华蓉,说:“那ว那咱俩一起去寄,好吧?”经过了昨天的“亲热”,华蓉不想与江文交往太密切,这容易惹来闲话,她语气冷冷地说:“还是不用了。”江文灵机一动,说:“那ว咱们抽签决定,我写‘寄’与‘不寄’,谁抽到‘寄’,就帮忙对方寄信,怎么样?”华蓉一听,顿ู时来劲了,说:“好!”江文在两张纸上做了手脚,都写上‘寄’字,然后折好,说:“我写的,你来抽签吧。”华蓉随手抽了一张,打开一看,见到‘寄’字,说:“把信给我吧,我去寄信。”江文暗自高兴,眼神闪烁着狡邪ิ的表情。华蓉一见,不笨的她脑筋一转,明白江文做了手脚。于是,她说:“另一张纸也是‘寄’字,对不?”江文被现动了手脚,急忙说:“没有,没有,你多疑ທ了。”华蓉说:“事实胜于雄辩,拿给我看。”江文无可奈和,只好把另一张纸给华蓉。华蓉拆开一看,果然见到另外一个ฐ‘寄’字。两个‘寄’字并排在一起。江文理短,只好说:“那只好我去寄了。”华蓉识破江文的诡计,心里暗自高兴,把信交给江文,让江文去寄信。江文能替华蓉做事,心里也因为高兴,哼着歌拿着信往校门口的信箱走去。

在路中,江文拿起华蓉的信封一看,寄信地址是:永春一中高二4班,收信人是:郭胜天。那明显是个男人的姓名,江文心里嘀咕:“郭胜天,郭胜天,他是华蓉的什么人?”带着疑ທ问,江文把两封信投入邮箱。“郭胜天”三个ฐ字只是在江文脑里一晃而过,江文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时,恰好林如向他走来。林如满脸堆笑地说“帅哥,把明信片交给老师๲,是我不对,要打要骂悉听尊便,这里向你说对不起了,请你原谅我,好吗?”由于老师๲没有怎样责怪江文,江文渐渐不把明信片的事放在心上,对林如也就不再记恨。于是他说:“别ี再挂在心上,我已经原谅你了。”林如高兴地说:“江文,你就是个好男人。难怪那么เ多人对你印象很好。真是宰相肚里能ม撑船啊!”江文说:“我老百姓一个,别ี把我捧得那么เ高。什么宰相,我哪里配?”林如真诚地说:“江文,你就是我心中的宰相。把我当成你的粉丝吧,好吗?我喜欢你!”江文见林如沉浸在幸福里的样子,心想:“难道她真的喜欢我吗?以前她确实对我不错。”于是江文说:“林如,咱们是好,我也喜欢你,咱们是铁哥妹,对不?”对江文来说,林如是一个ฐ小妹妹,怎样说也๣不是那种男女的喜欢。这点,正是林如苦恼的事情。现在都改革开放十几年了,男女之间来往已经比较自然,中学生早ຉ恋的事情已๐经见怪不怪了。初三年段就已๐经有好几对了。林如虽然有时很苦恼,但是,江文把她当作小妹妹,已经比一般朋友好多了,她心里现在也很高兴。她打趣地说:“江文哥哥,快上课了,咱们一起去教室吧?”江文笑着回答说:“好吧,林妹妹,那咱们快点!”他们两个不闹不熟悉,这下倒好,两人成不了冤家,倒变得更加走近一些了。

星期六下午,初二1้班的部ຖ分同学正在忙于布置教室。他们准备进行一场联欢会。江文正在黑板上写字,已经写了“初二1班联”几个字,就差“欢会”两个字了;有一些同学在吹气球;有一些同学在剪ຘ彩带;有一些同学正在挂彩灯,有两ä条已经在一闪一闪的。终于,江文他们忙了两ä个多钟头,布置了大家满意的联欢会现场。晚上,19点整联欢会正式开始。昨天星期五,江文已经正式邀请陈思忆和林如两位好友了。

吃完饭后,已๐经快17点了。江文站着,手里拿着镜子,他今晚穿了一件蓝色牛仔裤,一件白色的t恤,t恤前胸有一片黑白的风景。江文用梳子梳了梳头。1้4岁的江文看起来还是个青少年,但已经有一点男子的成熟的轮廓了。他自己朝着小小的圆圆的镜子笑了笑,自我感觉良好。他看了看简陋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台缝纫机和一张椅,床边一个箱子,用来装衣服。平时,缝纫机被自己当做桌子用,正对着窗户,缝纫机的右边正放着一堆书,窗台上放着一支毛笔和一个瓷质的山字型的小巧笔架,还有一本1้6开的本子。江文把镜子放在窗台上,又把梳子放在镜子的旁边,离开房间,锁上门。

江文从父母、伯伯叔叔、伯母婶子共用的大杂院的厅堂里牵出了自行车,走出院子,骑着车向右边行驶。一会儿,江文停在一栋两层的楼房前,那也是一栋泥土瓦房建筑,只是屋前๩用红色的砖装饰起来,在一些房子里,它看起来甚为出众。江文与陈思忆是邻居,从小生长在一起,是一对青梅竹马的好友。

江文在屋前喊道:“思忆,走了。”陈思忆正在屋里等着江文,只见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牛仔裤,粉红色的上衣。陈思忆披肩的亮泽秀,瓜子型的脸蛋,红润的肤色,看起来甚为迷人,她回答说:“就下来了。”于是,江文带上陈思忆,一起驶向中学。一路上,陈思忆双手微微抱着江文的腰,一脸幸福的样子,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江文急着到教室里,两脚踏车踏得忙,轮子飞快地旋转着。

几分钟后,他们双双到了初二1班教室。教室里,部分同学已经来了,正坐在围起来的课桌后的长椅上。有的在谈笑风生,有的在练喉咙嗓音,有的在排演一些舞蹈节目……江文眼睛一转,不见华蓉的影子。自己้的心动女生还没有到来。虽然下午才见到华蓉,但是江文不自禁还是有些失望。陈思忆和林如两人甚为熟悉,牵着手正在一起说话。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突然,大家眼睛一亮。只见华蓉穿着一身纯白的连衣裙ำ,脚穿一双暗红色的凉鞋,整个人就是一个ฐ魅力十足、光芒四射的女公主ว。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向全教室一扫,每个人都感觉到เ了她的亮丽,吸引着大家的眼球。陈思忆和林如见到华蓉的样子,那么的玲珑剔透,风光十足,不禁有一些嫉妒。她两转头向江文望去,只见江文与其他男生一样,失魂落魄地望着华蓉。这时,许武和江文心思一转,一起冲向放矿泉水林的地方แ,谁来真巧ู,两人同时到达,一起握住了同一瓶矿泉水,不约而同地一起说:“我拿给美女喝。”许武和江文谦让地对对方แ说:“你先拿吧。”许武毫不客气,高兴地说:“那ว谢谢你了。”许武敏捷地拿一瓶矿泉水,快步来到化蓉面前,说:“华蓉,喝点水吧。”华蓉笑靥如花,说:“谢谢了。”江文跟在后面,自嘲地说:“我自己้喝吧。”然后不甘愿地把头一仰,一下子喝完一瓶矿泉水。由于喝得猛且快,江文不由咳嗽了一阵子。江文吃醋,又特意拿了一瓶,递到เ林如手上,说:“喝点水吧。”林如露出迷人的笑容,说:“你真是体贴人,谢谢了。”林如文雅地喝了一口水,放在桌子上,对江文说:“江文,你陪我走一下二十四步,我有些忘记了。今晚还要表演呢?可别出丑了。”江文眼光自然而然落在林如身上,只见她身穿紫红色的t恤,一身曲线分明的牛仔裤,已有一些成熟ງ的女性风韵自然地展示出来,凹凸有致的躯体分明也令人心动,鼻子闻到เ一股淡淡的香味,自有另一番感受。江文见了,咽了咽些许的口水,不由á有一些尴尬。林如见到江文的神๰情,不由有一些高兴,又有一些暗自得意。江文回头望了一眼华蓉,转过头对林如打趣地说:“荣幸之至”。江文比较熟ງ练地与林如一起走了几遍二十四步。他们两个人身子紧挨着,并排在一起。江文如此近距离地与林如一起,不由得全身飘飘然,异性相吸果然妙不可言。他在享受着微妙的感觉。几分钟过去了,林如比较熟练地走着步伐,心里有一种愉悦感。她对江文既佩服又感激。她由衷地对江文说:“谢谢你,江文。”江文笑着说:“举手之劳,不用谢。”

不久,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走进教室。时钟滴滴答答地地走向1้9点。亮堂堂的教室把兴奋的同学们的脸映照着。江文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自己้的节目准备了一个星期多,他相信能以最好的状态上场演唱他喜爱的歌曲《小草》。

联欢会开始了,同学们各展自己之长,争相亮相。有的同学表演双人相声,有的表演舞蹈,有的吹奏笛子……郭琴的口琴吹奏完整又流畅ม,博得了一片片掌声。轮到เ江文上场了,他既ຂ新奇又想表现好自己,让自己尽力投入到现场热烈的气氛中。一句句歌词伴着优美的旋律响起来,江文声情并茂地唱出来。“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从不寂寞,从不烦恼,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歌声完毕,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让江文在自信中走下了“舞台”。

林如等三个人跳的二十四步节奏感强烈,动作整齐。她们流畅ม的舞姿ู,动人的表情,在裙ำ袂飞扬中,平底鞋迈动着勾人心魄的步伐,已经有些成熟的胸部在轻轻地颤动。一些男生看直了眼。圆形的臀部,纤细的腰,修长的大腿,曲线分明,让人血液喷张。有一两个同学在吹口哨;有些同学在鼓掌,有些同学在喊:“好……”短短的几分钟็获得了同学们的一致赞扬。

华蓉的朗诵《再别康桥》,为此早练晚背,已经滚瓜烂熟于胸中ณ。现在,随着唱片的钢๐琴曲弥漫在空中,在教室里出一声声悦耳的句子,敲动着每一个同学的心。“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那ว榆ด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华蓉的纯情少女的静美,吸引着众人的眼光。大部分的同学一动不动地睁大双眼,望着华蓉姣好的脸庞,裙袂下一双白色的无瑕疵的光滑亮泽的小腿,粉红色的凉鞋文雅地穿在小小的脚๐上。每一句诗句成功地用喉咙漂亮地送出。华蓉像纯洁的白雪公主ว拨动了江文的心弦。江文用审美的心理静静地观赏着华蓉的一切。江文只觉得一种幸福,一种满足。他心里有一种热切的盼望,有一种走进华蓉内心的迫切需要。此时,外表平静的江文内心一阵汹涌澎湃,他感到华蓉的美沁人心脾,让人浑身舒服。他的眼睛专注地望着华蓉。华蓉表演完毕,只见陈建的口水流出了嘴๨角。他呆呆地望着走下场的华蓉。同学们一时间的寂静后,掌声震动全场……最后,同学们在《爱拼才会赢》中结束了联欢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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