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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3)

“去你的!缺德的玩意儿!你小子耍什么贫嘴,是不是想找抽呢?”

“去你的!缺德的玩意儿!你小子耍什么贫嘴,是不是想找抽呢?”

灰溜溜的,接生婆张太连糖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悻悻的、尴尬无比的匆匆忙忙的去了。

灰溜溜的,接生婆张太连糖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悻悻的、尴尬无比的匆匆忙忙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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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沙……噼噼、啪啪……”一阵急促的雨点敲打着芦苇和水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河面上同样由远及近铺天盖地的溅开了密密麻麻的水花。

六月里的天,真的是孩儿的脸,一场雨就这样说下就下了起来。毫无预兆的,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转眼间就成了落汤鸡的小玉,手忙脚๐乱的把手头的网箱往河里一扔,赶紧划船靠岸,收起壶篓子就往岸上跑。前๩面不远处有看青老人的遮阳棚,她一口气跑过去,把已经淋透了的身子躲了进去。

说是棚,其实就是支起来的四根竹杠子,上面盖上旧塑料薄膜和一些旧柏油纸,再加一些稻草,四面空空,毫无遮拦的那种。

小玉躲在里面,虽说头顶ะ淋不着雨,可越来越大的风吹打着雨水依然溅打着小玉。

小玉上衣几乎透明地紧ู贴着身子,里面的肌肤和身体的轮廓隐约可见。淋在身上的雨水由á上往下流着,顺着湿透了的牛仔裤ไ的裤腿淌到了靴子里,脚底下都实实在在的感觉汪起了水。看着四周密密实实的雨帘砸打着庄稼,溅起了朦朦胧胧的雨雾,小玉现天突然暗了下来。

渐渐地,又刮起了大风,撕扯着雨帘ຈ不时飘着打在小玉身上,小玉感到一丝丝寒意,浑身冷,不由á得打了个冷颤。

突然,有个披着白色塑料布的人影隐隐约约地从远处跑了过来。待到走近了,才看出来是李三。

李三披着形同虚设的塑料é布,落汤鸡般的狼狈,他一头钻进了棚子。

“李三叔!”小玉礼貌的招呼道:“在地里干活儿的?”

“哎!哎!”李三随口应道,接着问:“你怎么在这儿?抓龙虾呢?我看看……”

李三边说边往小玉面前凑着,揭开小玉背在身上的壶篓子的盖子探着头被淋湿了的脑袋往里看。

小玉欠过身子往李三面前๩靠了靠,好让李三看清楚些。李三看到了篓子里活蹦乱ກ跳的龙虾,同时那双邪ิ恶的眼睛的余光也瞄到เ了小玉那ว几乎透明的,青春勃的身体。

四十大几年,从没有这么近距离,这么清楚的看过女人,更没有碰过女人,还是处子之身的李三,突然猥琐的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了小玉作势乱ກ摸……

“叔!你干什么?……”小玉吓得大叫,同时一把挣开李三,“啪!”随手甩过去一个ฐ大耳光并大喊一声:

“滚!!!”

小玉扶正背在身上的壶篓子,转身一头扎进风雨之中,迎风向雨朝村子里一路狂奔而去,任冰冷的雨水和着委屈的泪水在脸上流……

听完女儿的哭诉,祥芳嫂恨得咬牙切齿,可是面对在厨屋里又吼又叫着要拿刀去剁了李三的小玉,力不从心的祥芳嫂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对小玉好言相劝:

“小玉啊!就算妈求你了,别再张扬了,这不是还好好的?没有把你怎么เ样吗?你不要折腾了,女孩子家名声要紧,不要茅坑不臭自己搅。这张扬出去,说什么话的都有,以后咱们还怎么做人……。再说,还不能让你爸知道,除了让他心里添堵,于事无补,更没有任何好处的!”

祥芳嫂压低嗓门,劝说小玉。

祥芳嫂知道这事不能张扬,更不能告诉阿根。那样阿根会暴跳如雷,而又无可奈何,力不从心无济于事的急燥,只能给他带来巨大的烦恼。——谁叫自己命苦,摊上这么个家庭,又摊上了个残废的爷儿们呢?

“谁呀?怎么回事?!”耳朵管事的阿根,听到前面厨屋的动静,扯着嗓子问……

“没什么,没什么。我跟小玉说话呢!”祥芳嫂连忙敷衍道。

夜里,祥๷芳嫂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无意中碰到เ睡在另一头的小玉的成熟的身体,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哎!女儿长大了,是该好好找个婆家了!也好早点离开这风雨飘摇的家,好歹让孩子有个ฐ依靠,免得害苦了孩子。

第二天,祥芳嫂备了些糖果点心,去了后庄的张媒婆家,再三叮嘱๥、恳请张媒婆为ฦ小玉留意个好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