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为何说出这翻话语？我决不采取什么下三流的手段逼迫先生，我也没有金银绸缎供奉先生，只有一身苦练的功夫。演示ิ出来，望先生如实录之。”
“实不相瞒，我已经不再写《武林外史》了，终可以让世人对我死心了。”
伥婉儿听得半信半疑，可心里已一片冰凉：“我不信！先生是奉旨写稿的啊。”
“呵呵！我有心无力，皇上也奈我不何。我现在不要人财，不贪色欲，不慕功名，不轻贫贱，不重富贵，不修来世，与人无争。多快乐่啊！做名人那能与这比？”孤月寒说。
“不信！不信！先生哄我。”
“你敢见我的面貌吗？”
“能瞻礼先生，是乃平生幸事！”
老者将其挽起，掀帘而出。伥婉儿一看，差点“呀”地一声叫出声来。原来孤月寒目若电光，筋骨盘蹙，散袒肱，身尽青色，状貌顿异。
“我自废形体，为的是能够无法写作，断绝了这名利双收的事情，也断了江湖中人的打扰。每日吃石头上的苔藓充饥，清心寡欲。自废形体的做法，你可能以为ฦ得不偿失，做了一件连常人想都不会想的傻事。可我倒觉得如做梦一般，譬如夜间昏黑之时，闭了两ä眼，一样着衣吃饭，亲戚相叙，朋友往来，喜是真喜，乐่是真乐，不过一两ä个时辰，就天明了，翻身转来，梦在那处，可再去寻得么？我想，世上诸事都是假的，独有夜里所梦到是真的。”伥婉儿面对所见所闻，已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