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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上古卷轴 第一章 红泪

混沌天地,盘古初开。

此时的世界一片宁静。天上仅有太阳月亮,地上仅有草木山川,世间既寂静又荒凉。时光流淌了不知多少年多少代,大神女娲才从亘古中醒来。她在天地间行走,走着走着,觉着这广漠的天地间,只有她一人的身影,孤寂无຀聊。女娲来到波光粼粼的湖边,见自己的身影在湖水里摇曳,心中不由一动。跪下一足,伸手掬起带水的黄泥,仿照自己的模样,揉捏出一个个小东西。

小东西们一着地,即蹦跳着嬉闹起来,围着她打转。女娲不歇手地捏啊揉啊,累得头晕目眩,有些不耐了,顺手拔起一根缘山而上的参天紫藤,用力一按,那藤便搭在地成,蘸足了泥浆,再一挥手,紫藤便带着泥浆一道翻身,溅得地上星星点点,竟纷纷为成了她先前做的小东西——人!(《山海经》)

蓦ย然,女娲眉头一皱,手指因长时间的用力,竟被紫藤划破了,一滴鲜ຒ血竟滴落在湖中ณ的莲叶上,和着露珠滚作了一团。女娲见此,微微地笑了,朝着那滴血露轻轻地吹了口气,于是——我,出生了。

我睁开眼睛,见到女娲慈祥的笑容,“妈、妈、妈妈……”不知为何,脑海中闪现出这个词来,于是便开口了叫唤了一声。

女娲ຐ欣喜地望着我。那ว些小东西,——人,一听到这个ฐ词,也不约而同地大声呼唤:“妈妈,妈妈,妈妈……”一齐向女娲奔去。

妈妈乐呵呵地望着我们,我好像也能ม感觉到她内心的喜悦。

妈妈摸摸我的头,“你是我身上的血与露珠的结合,你以后就叫红泪吧!”

我似懂ฦ非懂地点了点头。

以后的日子里,妈妈与我同他们一起相守度日,生、老、病、死,他们笑,他们哭,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能牵挂着妈妈的心。

我陪着妈妈看着他们经历的这一切,我曾天真地问妈妈:“妈妈,我会跟他们一样离开你,永远都不能再见你么?”

妈妈笑了笑:“你是我无意中创造出来的,身体里有我的一部分神力,是他们所不具有的,你不会经历这些,但你一样会死,直至你心死的时候。”

“心死?什么是是心死?”我继续追问。

但妈妈却不再回答,她的眼光望向遥远的天空。

我也随着妈妈的眼光,望向天空。可是天空中,除了蓝天白云,还有不时飞过的鸟雀外,什么都没有。我不明白!

一日຅,我在溪边玩着溪水,看着溪水从我的手中ณ滑落,溅落成一片片小碎珠,反射着阳光,五光十色,不由痴了。

“小娃娃!”突然背后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惊醒了呆的我。

我转头一看,一个极美的女人站在我的身后,一时竟看怔了,忘了刚才她说的是什么。

那美人眉头微微一皱,旋即展开:“小娃儿,女娲ຐ——,嗯,也就是你的妈妈,现在在哪?”

“……,”我喃喃半天,方才记起问她,“你是谁啊?”

一阵青光过去,另一个看起来好像与我一般大的小女孩子出现在我的面前๩:“大胆,西王母在问你话呢,快些回答!”

那叫作西王母的女人摆摆手,制止了她:“三青鸟,别ี那么凶,吓坏了她就不好了!……小娃儿,你的妈妈在哪儿啊?”她更和颜๨悦色了。

“西王母,别来无恙!”妈妈的声音出现了。

“呵呵,姐姐,近来还好么?”西王母道。

“我过得不错!”

“她好像与你的其他的孩子不同啊!”西王母指着我道。

妈妈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西王母的问题,牵着我的小手,将我带回她的身后:“你来找我,有事么?”

西王母微微一笑:“姐姐,你我二人之间,难道就如此生分不成?”

妈妈也笑笑,瞬间,我们面前的景色一变,已不在那溪边,而是身处一处不知名的境界内。翠竹茂密,仙雾蔼蔼,间或有一两声仙鹤的鸣声。

我为眼前的景色所迷,不时出惊叹之ใ声,那三青鸟已是见多了,对我的这番模样嗤之以鼻,我也不去理她,早已沉浸ฤ在这世外仙界之中,至于妈妈跟西王母到底谈了些什么,我竟没有在意,直至后来,我才明白此次谈话的内容,后来回想起来,简直懊悔极了,要是此时我能认真一些,也不至于有些事情无法挽回,成为一生的缺憾!

“妈妈,您跟西王母是姐妹么?”在西王母走后,我问妈妈。

“你想知道我们的事么เ?”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难得妈妈想讲一些她自己的事情给我听,当然求之不得了。

“我跟西王母确实是姐妹,当年我们生活在一起,日子过得很好,很快乐。……”

“妈妈,你们也生活在这儿么?”

“不,我们在昆仑山。”

“昆仑山?在哪儿?好不好玩啊?妈妈,你可不可以带我去啊?”

“……”妈妈帮我梳理着长,将一枚玉环束住我的头,“昆仑山!在离这儿很远,很远的地方,你真的想去么?”妈妈低下头来问我。

“妈妈去,我也去;妈妈不去,我也不去。”我天真地回答。

“西王母已毁了建木,余下的两棵亦派天将看守,从此天人永隔!凡人想登天,上达天听,若非有凡的勇气、智慧与武技,是不可能的。”妈妈望着天际,低声自语道:“天帝,你闭绝天路,到底为了什么?”

“……”我不解地望着妈妈,还想再问一些问题,突然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所打断。

“朱红,你先停下,听我说。”一个有着湖蓝色头的男子追逐着一个红女子,他们都跑得极快。

那红女子头也不回道:“你若再追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望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身影,妈妈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唉!水神、火神还是这个样子啊!”

“他们是谁啊?”我问妈妈。

“那个蓝头的是水神共工,红的是火神๰朱红。”

“他们为ฦ什么要打架啊!妈妈,你不是说我们应该相亲相爱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