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忽略身上这股子舒服的都快不知自己姓谁名谁的劲头,他将被子一拉扯开,才发现自己的衣袍没穿在身上,而自己现在的身体也可谓是红梅绽了一片。
又低头看了看身前仍旧挺立且在肿胀着的两ä点,不及再往后撑着靠坐到床头仔细再检查一遭,腿根处又是一阵麻痛,一瞬间疼的他坐不稳,又躺了回去。
直待西澜走后,天帝再召自己去面见他,得了那道暗令之后,心下就了然了。
没想到那谦循还当了真,恭敬的跪下行了个大礼不说,开口音都颤抖,如若……如若可以的话,在下想追随北烛帝君。
季清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前一花的那是甚么了
手也不由自主抓紧护在身前的被子更牢一分,季清流心下发慌,心说,这,这是想作甚?
屈于祝傥好说,败于幽冥难应。
天赐的仙根慧骨,天生的法力无边,可这些又算得了甚么呢?
我当然要放肆了,我祝傥是谁啊,在你幽季眼里我甚么时候是个好人?这种时候我不落井下石、不趁人之危,我还能是我祝傥吗?
你叫我住手我就住手,那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祝傥发慌,忍不住去拍他的脸,季清流,季清流你醒醒。
按理说……药性不会让他察觉到痛才对。
莫名其妙……就,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唇角也肿胀着,似乎还有点血迹。
那老者瞧他肯走过来已是很开心了,更加卖力的向他推荐起来,公子,公子栓个桃胡在身上吧,辟邪ิ呐。
话里竟听得几分怅然,多半是为惋惜这妖惑之乱。
尔后一盏接一盏的花灯自眼前如蛇般蜿蜒而亮,上好金丝薄线缝绣的锦簇边儿,扯了月亮半层皮也似的朦胧酥纸撑起的面,里头该是竹节剔成的骨,透着竹香,可那香气太淡,盛不过里头各自燃着的香料,便只能在风吹过时,捎去给知心人方懂的韵。
祝傥闻言心中ณ发笑,人间这时日早已过了霜降,这天还敢不寒起来吗,纵使春神有意长驻人间,那控了四季的神君也不敢懈怠误了这季辰半点。
祝傥一见着他俩之ใ间的神色交流就更觉事情不对了,又想着如果按照幽冥说过的那ว般——幽季是个说谎都不用眨眼的人,那么他曾经夜里头跟自己出去那次,说的甚么เ自己是第一个上了他的人……也不是……估计是冥主……
一时间也脸色铁青,坐着不言语了。
季清流现在整个ฐ人都快被他俩搞炸了,又觉得幽冥用这招想逼着自己回冥界ศ还真是高明啊,又阴又损!
幽冥也似是猜出他脸上意思,再加上出来这么久回去别误了冥府正常秩序的运行和维护,於是又先道,这兔崽子入我冥府之时,曾跟我做了个交易。这交易还是他先提出来的。
祝傥又抬了眼去看他。
我当时是想率兵攻下天界的。没了这北烛帝君,你们仙界还有几个能撑得起的?
确实如此,这话不必幽冥说祝傥也懂,所以当初他们还做了些备战准备。因此,当那ว几日都很太平的过去后,他们还疑ທ虑了一阵子,为甚么鬼兵没有趁此攻来。
按照ั他们的性子——怕是不肯浪ฐ费这大好时机。
幽冥也一脸扼腕之态,皆因这兔崽子神情真挚的跟我说了一句话——一句让我后悔至如今的话。
话已至此却忽然住了口,幽冥只一脸玩味的轻转着手中冰镜,同幽季道,你现下,还不肯自己承认么?还是要我把景象重放给祝傥看看?你那时候有多狼狈?求我之时,态度又有多诚恳?
季清流硬着头皮继续不愿承认,死鸭子嘴硬道,祝傥你别信,那上头都是假的,是他故意迷惑你的。
祝傥虽然有点懵,可还是觉得——幽冥主闲着没事拿这个ฐ迷惑自己做甚么?而且当时天界能得如此太平确实解释不通,浪费了如此大好时机,连祝傥都替他们可惜。
幽冥闻声也放下了手中镜,双手一搭膝,那ว我们就这么干挺着耗到你肯开口罢。
季清流又坐回床边猛扯头发,心说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时候想起要秋后算账了?!
却不料祝傥忽然开口,莫不是幽季说……他会留แ在冥间为你效力,希望你放过仙界一马?
幽冥一挑眉,显然是默认了。
季清流垂眼看着床边儿,只装作没听见。
祝傥忍不住又蹙了蹙眉,可是你为甚么要留แ下幽季?他那时候,已是鬼魂之躯,术法重头修炼起……不一定能恢复成北烛帝君时的法力……
不,没你想的那么远大,我只是想让他低头罢了。从小到大,想见他诚心实意的低一次头。
你不知道吧?他向我低头的时候多了去了,基本是前天低了头今天就再犯,完全的不知悔改,十分的没有诚意。他让我这个哥哥,做的很丢脸,很失败。
这么说着又打量了祝傥一眼,幽冥幽幽的续道,最后还能让个凡仙给上了,还被制的死死的……幽季,这才几百年不见,你还真是越活越有出息了。
你闭嘴吧!
季清流忍不住喝了一声,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再说了,当着面说这种恬不知耻的话好么?
又听得幽冥从容不迫道,但是我很欣赏你,祝傥。我也希望你能一直替我看管好他,这样我就能省下一大半的闲心来,好好操管下我的冥府。别活了近万岁,爹娘撒手一走,我便天天是为个不成器的东西担惊受怕的活着。
说着又起了身,友好的拍了拍祝傥的肩,辛苦你了。
鬼魅身形一散,再度出现在门口的冥主忽又顿出了身形,十分轻声道,我冥府还有太多事需要处理,先走一步。不过我也提醒你,最好是早点带着他上门来寻我。
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