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每次过马路,她都胆战心惊的。
一想到岑墨让她独自面对这宽阔的马路,她的心就很痛。
她的脸色又差了,不想和他多说话,直接从他手里接过,重新า关上门。
岑墨想起邻居那经常半夜回来的醉汉,便泰然自若地拿过她手里的垃圾袋,“桌上红糖水喝了,去睡觉。”
实验室里几人正在热烈讨论今晚七夕去哪里嗨,结果就被柳溪的话给惊呆了。
柳溪犹豫了一下,还是交代了出来,“是岑墨。”
笑得天真烂漫,像是纯洁小白花,连声音也软软甜甜的,“师姐,你想吃那ว鸡腿很久ื了吧。”
柳溪说完,夹起自己餐盘里的鸡腿咬了一口,发出脆ะ脆的响声。
张文茜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周围有人噗嗤笑出声,她才意识到柳溪是什么意思。
张文茜杏眼圆瞪,“你……!”
“好啦好啦……”覃戈只好出来打圆场,“文茜,我的鸡腿还没吃,给你吧。”
张文茜红着脸把餐盘往回推:“不要!”
再回到实验室后,那些一早上落在柳溪身上的灼热目光少了。
后来,她听到那些私下里议论她的人,议论到了张文茜身上,大概就是说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连她之前和岑墨告白,被冷漠无视的事都翻了出来。
柳溪一笑置之,又低头看了眼岑墨的消息。
依然没有回。
结束完毕业论文的实验,柳溪回到租房,岑墨的消เ息才来。
【在意别人做什么】
她等了一天,就等来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消息。
柳溪牵了下唇角。
再一看消เ息发送的时间。
十点三十一分。
果然……
他们约好晚上十点半聊一会天。
还真真是守时啊。
柳溪气笑了,【那ว你怎么不告诉别人?】
岑墨:【我昨天说了】
岑墨:【导师会担心】
你不说怎么知道导师会不会担心,说不定他还欢天喜地了呢?
柳溪:【如果你一开始就告诉我不想公开关系,那我就不会告诉别人了】也不会因此丢人。
这才是最令柳溪生气的地方。
如果他做这些之前考虑一下她的感受,与她沟通一下,就不会让她丢â人了。
虽然最先笑话她的张文茜也成了别人的笑柄,能让她爽快一时,但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岑墨又和死了一样不回了。
不知道是因为在忙,还是故意不回。
柳溪连着追问了几条。
【?】
【人呢?】
【去哪了???】
岑墨好半天才回了一句,【刚到家】
柳溪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她明明是在很认真和他说事情,他却总是这样,永远都是不急不躁的模样,把别人急死。
本来生理期,人就很虚弱,她气得浑身无力,不想回了。
柳溪:【我睡觉去了】
岑墨:【好】
好你个大头。
他们真的是在谈恋爱吗?
说他对自己้不好吧,他会在她不舒服的时候照ั顾她,也从不拒绝她的小要求,除了忙碌点,好像也没哪里不了,可说他好吧,又觉得他不够关心自己,连正常的嘘寒问暖都做不到,还时常把她气了半死,与他在一起这段时间,她得到的不是恋爱的甜蜜,而是无尽的委屈。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没成为男女朋友的时候,相处模式与现在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关系的改变,并没有改变他们的生活,尤其是岑墨的生活。
每一秒都安排妥当的人,从来没为她做出一点改变,只有她一味地妥协,妥协,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