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跃身形,到了门口,一把抓住老人的儿子,扔进大厅。
曾点了老人几处穴道,然后抓住老人儿子的衣领:“是谁派你来的?”
夜幕降临,又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白日里阳光明媚,夜晚夜雨婆娑,只有三月才是这般景致。
此刻,柳家大院的后院,西厢房内。
“可是这不是李文才的银票呀,名字是汪正?”时千不解的问道。
“贪污,搜刮民脂ฦ民膏!”曾看着二人:“这得祸害多少老百姓呀,就凭他李文才一个小小的县令,不吃不喝几十辈子也存不了这么多钱。”
柳芸考虑良久,说曾一家人住在山神庙,他要查案又要担心家人,不如我们将他家人接来,帮他解决后顾ุ之忧。
时千觉得这样很好,去柳家,安全多了,免得曾提心吊胆,还有自己也寸步难离。他是翻墙撬锁的好手,如果脱不开身是永远帮不上曾的忙。
曾拿开扇子,女子妈呀一声怪叫,要不是抓住栏杆,会滚下楼ä梯去。
曾又到了三楼,三楼右边的四间房间灯火通明,有人喝酒调笑。
“那就一言为定!”柳芸很高兴,因为有曾这块金字招牌,哪里会愁病人不来的。
“我们的目的是医治病人救治生命,我们就叫医生好了。”
张二狗连忙捂住曾的嘴巴:“你想进去是不是,现在你都还有杀人嫌疑。”
他要去仁心堂,和柳芸具体谈合作的事情。
“曾一直卧床不起,肯定是王大夫教他医术和武功,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厉害。”
老百姓连同衙役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李文才皱了一下眉头,黄一刀招招手叫过仵作。
“是。”
两ä名拥有三十年功力的强者,竟然被曾一掌击伤。
这次雷老虎算是触到เ曾的逆鳞了,他下手极其狠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曾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名言。
“舅舅,我是曾。”曾轻轻地一句话,让张二狗也目瞪口呆。
“我……我……”曾安右手抬抬,又无力的垂下,看着绣娘问:“大少奶奶,你没有事吧?”
“赶紧滚开,不要在这里哭丧!”两个ฐ伙计从院子里面出来,骂骂咧咧的。
“没事,遇到熊瞎子了。”曾摸一下右肩膀,感觉不对劲,调眼一看,不由目瞪口呆。
小妹给曾端来一碗野菜汤和两个ฐ窝窝头。
曾咧嘴一笑:“我打的。”
“没事,嫂子。”
这时,曾和绣娘走了出来,吴老二看见曾就往上冲:“姓曾的,你们一家都不是好人,活该坐牢,活该摔死病死!”
“把曾抓去官府,叫他偿命。”另外的人也嚷嚷。
曾冷笑一声,“好,这个算你可以蒙过去,但是这个呢?”他拿起先前那ว块药渣,“请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药?”
曾认识这种药,草乌……就是金庸大侠笔下的断ษ肠草,这种药和自己้的病不要说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就是八十杆子也打不着。
那些狗腿子平时也是狐假虎威แ的欺软怕硬,见曾小妹威แ乱砍,一下就跑出去了。
曾小妹手中的菜刀高高举ะ起。
他皱一下眉,帮妻子擦干眼泪:“凭我和县太爷的关系,估计他不会为难你们”。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家老爷犯了什么法?他可是县大老爷的人!”曾张氏冲上去,虽然明知依然故问。
“大人……”曾张张嘴。
“哼!”李文才哼了一声:“来呀,先将这人收监,退堂!”
“大人!”曾还想说话,李文才绿豆眼一瞪:“曾,你再胡搅蛮缠,我将你以扰乱ກ公堂论处,收监入狱!”说完拂袖而去。
“散了散了!”衙役们早就不耐烦了,听到退堂跑得比兔子还快。
如此虎头蛇尾,什么เ也没有问,什么收获也没有,简直就是一场闹剧ຕ。那些曾带来的证人和看热闹的老百姓觉得很没有意思。
但是吴明觉得很有意思,因为他一直混在人群中看知县大人李文才表演。这是曾他们故意送钱老大来看李文才表演的。
“李文才的表情一直很不自然,一直到说钱老大断舌无口供,才有所缓解。”吴明说道。
曾点点头:“很明显是想杀人灭口,不然他不会如此着急用刑。”
“你们说李文才认识钱老大不?”时千问道。
“这个不得而知,但是他们之间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一点可以肯定的了。”吴明看看天:“李文才应该要动了,我们也该烧把火了。”
城北雷氏钱庄刚ธ刚开门,就来了两位客人。
两ä人都衣着光鲜,富贵逼人。其中老者五旬ຒ开外,精神矍铄,一缕长须,气度不凡。另一人五短身材,尖嘴猴腮,华丽的衣服穿在身上,就像一只戏台上的猴子。
伙计连忙迎上前,“客官,你是存钱还是取钱?”
猴子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啪的往柜台上一放:“我们老爷取钱,快一点。”
胖伙计拿过银票看了看,转身和瘦伙计嘀咕几句,又转头看看两个人:“两位客官,请稍等,因为数额太大,我们做不了主,得告知我们大掌柜。”
“这雷氏钱庄是干什么吃的,区区一万两银子都叫大数目!”猴子哼了一声。
“那就等等吧。”倒是那位老者不急不躁。
胖伙计拿着银票去了后堂,瘦伙计连忙端上茶来:“客官,你先喝口茶,我们大掌柜一会儿就到。”
“不急不急。”老者微微一笑,然后环眼打量一下店内。
猴子显然是手下跟班,眼睛东看西瞄,滴溜溜乱转。
“我说你们雷氏钱庄是不是要关门呀,耽误了我们老爷的事情你们负得起责吗?”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猴子很不耐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