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脸色微变,厉声说道:“你说它是毒药是吗?以毒攻毒你懂不懂!你的肺部ຖ一直有烂肉。”
“那我还得感谢你了。”曾笑笑,然后二目如电å,直视王大夫。
“呵呵,小妹,你这种性格,哥哥喜欢。”雷老虎捡起扇子,又抽风般的扇了几下,依然嬉皮笑脸地说:“以前有你爹在衙门,我们也算是门当户对,现在你爹妈下了大狱,哥哥我不嫌弃,你就从了我吧,我保你一家依然吃香喝辣荣华富贵”。
“哟呵。”雷老虎走向曾。
这是张二狗的大嗓门,他显然是在给曾固报信。
曾固在屋里不停的踱步,妻子曾张氏站在旁้边,看着他。
王大夫一瘸一拐的走了,曾小妹惊恐的打量着曾。
“怎么,不认识了?”曾说。
曾小妹点点头,“哥哥,你今天好凶哟。”
“我凶吗?”
“是的。”曾小妹点点头,“你的样子太可怕了!”歪着头,“怎么会知道这药有毒?”
“我知道的……”曾想说自己้知道的东西有很多,但是一时半会讲不清楚,就是讲清楚了妹妹也不会明白的。于是忙改口说:“我是生病久了,吃药吃多了,自然就了解一些。”
曾小妹半信半疑。
“不相信你二哥是不是?”曾看着曾小妹:“二哥告诉你,我的病一定能治好!二哥不会拖累你们了。”
“真的呀?”曾小妹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了,“好多大夫都看过了,我们都不抱希望了,只要你活着就行,你又把王大夫得罪了。”
“相信我!”曾一脸正色,“二哥的病一定会好,我会自己้治好自己。”
第二天,曾小妹去药店抓药回来,现曾不见了。
曾本来已经将王大夫开的药方揉成一团扔了,但是曾小妹悄悄捡了起来,她认为ฦ大夫的药不会有错,认为是哥哥的心情不好,所以她还是悄悄去抓药了。
昨晚,曾小妹将哥哥白天的异常举动给嫂子讲了一下,绣娘和曾安都认为是曾因为家庭变故和生病久ื了的原因,也没有往别处想,只是叫小妹好好服侍他就行了。
可是,回来之后,他就不见了。
曾小妹慌了,四处寻找。
她怕哥哥想不开,此时她想起二哥昨天那句“二哥不会拖累็你们了”,开始后怕起来。
此时的曾,在山神庙背后的小树林里面。
他单脚站立,双臂张开,如一只白鹤展翅,上扬,下蹲,旋转……一次次重复着这些动作。
他咬着牙,额头上渗出细汗,背上的衣服已经湿透。
……
他双手成爪,扑向前方,在地上按压翻滚,嘴里不停吼叫。
他双手如杨柳摆动,腰肢也不停的扭动,像是在跳舞。
曾小妹终于找到了曾,她是被吼叫声引过来的。看见曾的样子,她瞳孔不禁放大,躲在一边偷偷的看了好一阵,撒腿就去找嫂子绣娘去了。
听说曾疯了,绣娘和曾安赶紧跑回来。
几个ฐ人远远的看着曾不停的比划,不敢贸然上前。
“安伯,这可怎么办?”绣娘没有见过曾这个样子,心里有些害怕。
其实曾安也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只能安慰:“大少奶奶,二少爷应该不会有事的,我们曾家都是好人。”
“是不是我们住在庙里,菩萨不高兴,怪罪我们?”曾小妹看看嫂子,又看看曾安。
“可是不住庙里,我们能够去哪里?”绣娘咬着嘴唇,“我答应过公公,一定要照顾好二叔,可是……”
“菩萨一定会保佑我们的。”曾安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只有他自己才懂的东西。
突然,曾大叫一声,身子向前,重重的扑倒在地。
“二叔!”
“二哥!”
“少爷!”
绣娘,曾小妹,曾安连忙跑上前。
曾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右脸庞贴在地上,双眼紧闭,嘴里流着口水。
曾安抱起曾,放在自己腿上:“少爷,你怎么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