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化于自然的宁静,默辨
听邻庵经声,听风抱树梢,
……
我骨髓里一阵子的冷——
更没有虚骄,猜忌与嫌憎,
喝一口白水,朋友,
前冲?阿,前冲!冲破这黑暗的冥凶。
丛莽中伏兽的利ำ爪,婉蜒的虫豸!
意思要他们逢著患难时多少
还拿自己的腰布替他们擦干!
来,跟著我来,拿一面白旗在你们的手里——不是上面写著激动怨毒,鼓励残杀字样的白旗,也不是涂著不洁净血液ຂ的标记的白旗,也不是画著忏悔与咒语的白旗把忏悔画ฑ在你们的心里;
现在时辰到了,你们让你们熬著,壅著,迸裂著,滚沸著的眼泪流,直流,狂流,自由的流,痛快的流,尽性的流,像山水出峡似的流,像暴雨倾盆似的流……
凭着智慧的明辉,回看
我驻足在岱岳的顶巅,
当前有插天的高峰;
为要寻一个明星
“可怜我快冻死了,有福的爷,”
大门外西北风笑说:“叫化活该!”
我也是战栗的黑影一堆,
蠕伏在人道的前街;
我也只要一些同的温暖,
遮掩我的剐残的余骸——
但这沉沉的紧闭的大门:谁来理睬;
街道上只冷风的嘲讽,“叫化活该!”
一星弱火
我独坐在半山的石上,
看前峰的白云蒸腾,
一只不知名的小雀,
嘲讽着我迷惘的神魂。
白云一饼饼的飞升,
化入了辽远的无垠;
但在我逼仄的心头,啊,
却凝敛着惨雾与愁云!
皎洁的晨光已经透露,
洗净了青屿似的前峰;
像墓墟间的磷光惨淡,
一星的微焰在我的胸中。
但这惨淡的弱火一星,
照射着残骸与余烬,
虽则是往迹的嘲讽,
却绵绵的长随时间进行!
她是睡着了
她是睡着了——
星光下一朵斜欹的白莲,
她入梦境了——
香炉里袅起一缕碧螺烟。
她是眠熟了——
涧泉幽抑了喧响的琴弦,
她在梦乡了——
粉蝶儿,翠蝶儿,翻飞的欢恋。
停匀的呼吸:
清芬渗透了她的周遭的清氛;
有福的清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