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脾气性格不好,但我真的不能忍受,不能忍受强和一点点的瑕疵!
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的理由á是——那女孩子大年初一就跑到了强家,而强居然大年初二去了那女孩子家,而且美名其曰是去拜年!
由于距离天河公园不远,饭后我们常常到公园里去散步,走在蜿蜒的林荫路上,抱着强结实的胳膊,我心里对自己说,这就是我要的幸福啊。
我是女人,我需要一个港湾,如今有了属于我的宁静的港湾,我没有任何理由不去尽情的享受她、依靠她。
因此,在这异乡的第一个ฐ春节,我们都过得寡淡无味。
哥哥说那人比他先进来,至今都没有和家里人联系,家里人也以为他一直在广州做生意,并不知道他在同和过着没有一分钱的牢狱生活,因而哥哥每次都把我辛苦买过去的物品无私的分给了那人一些,现在两人的关系,好得不得了。
我还没有走出雅和文的阴影,还没走出哥哥入狱的阴影,甚至还无法走出爷爷因我而被活活气死的阴影!
文从来就没有给过我这种感觉,有时候我更多的只是把他当成了我的亲哥哥一样,而亲哥哥一样对我的关心,很大程度我都觉得心安理得。雅给我的,除了浪ฐ漫还是浪ฐ漫,就象缤纷的烟花,灿烂辉煌的绽放,然后悄无声息的湮灭。
每当听这歌曲的时候,我会自然而然的想起雅,想起曾经和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的时候,便总会有蒙蒙的雾水,打湿双眸。
而我的父亲呢?
在广州,举目无亲啊!
我不忍心打搅嫂嫂,悄悄的退了出来。
还有三元里,还有那一块门楼和门楼ä边的石墩,我那时候还傻傻的以为ฦ只要雅喜欢,我就喜欢,却从来就没有想过那石墩记载着雅和另外一个ฐ女人的故事,更从来就没有想到เ他们的那ว一段感情是从石墩开始从火车站结束!
嫂嫂一句话也没说,更没有半句责怪我的话。
阿丽仰着头想了想,说还不知道,因为这次回四川,一是必须得回一次南充,二是得跟文去一趟巴中ณ,中间需要停顿ู一段时间。
看来,他们这次回四川,是真心想把婚礼给办了,按照阿丽ษ的想法,恐怕是要连孩子都生了后,再看情况来不来广州ะ了。
听说,你和你哥哥闹崩了?
阿丽ษ表情恬静,语气依然是那么เ淡淡的。
我跑进厨房,阿丽正聚精会神的煎着鱼,见我进来,便忙叫我准备碗筷,说是可以开饭了。
阿丽站在我背后,见我有点愣神,轻轻的笑。
因为ฦ爸爸还和文住在一起,阿丽ษ居然连去哥哥店子的次数也少了,文也不来看我们。好些次我去哥哥那儿,阿丽已๐经没有了抢着和我同行的欲望,文也不冷不热、平平淡淡的,让我或所或少感觉到เ极大的不适应。
临走前的那个晚上,我们在一起聚餐,阿丽说不舒服,没有来,雅更是谁也没提要请他,我自然也不敢吱声,因为爸爸的话说到那ว个ฐ份上,使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勇气提出来叫雅也一起吃个饭。
爸爸象一个刚打了胜仗的将军,得了什么贵重的战利品一样,得意洋洋的看着我们。
文却来了劲,身子使劲的向爸爸方向靠——平素可没有这么多,您今天是不是捡了什么เ宝贝?
站在广州火车站前出口的扶栏前,我和嫂嫂象长颈鹿一样伸长着脖子,看着涌出来的每个ฐ人的脸,生怕爸爸给漏掉。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我忽然觉得自己้变了很多很多,因为我突然感觉自己้已经再也不能在爸爸面前肆无忌惮的撒娇,甚或是很平常的说笑了。
一路洒了几十里血的妈妈被抬到เ卫生院时,已经不行了,就在那ว天晚上,妈妈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弟弟是九月二十五出生的。
我也不知道。阿丽的眼神很深邃,我只是觉得,和文在一起,我就不由á自主的开心……
乐桦,为ฦ什么เ我喜欢的男孩子,都被你捷足先登了呢?
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实在不愿意说话的时候,我往往用一个简短的形容词——漂亮。阿丽纠缠我的次数多了,自然也无趣了些,便换了种方式,买来了许多美容化妆品,一个人在镜子使劲的浓妆艳抹,有时一打扮就是好几个小时。
文想也没想,使劲的摇头。
文裂着嘴,孩子似的笑着对阿丽说,你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们一起去吧!明天一大早我来叫你们——
文鸡啄米似的拼命点头,好!就这么เ说定了,明天九点,我会来敲门的,没问题吧?!
雅依然是不置可否的态度。
你说,为了和你好,我过得容易吗我?
我身子一晃,几乎ๆ要瘫倒下去。
怎么会这样?
我握着话筒,呆了半晌才轻轻的回答爸爸——我不是桃花……
爸爸的最后一句话,我记得清清楚楚:孩子,要知道好好把握住自己้!
我爱唱歌,也学会了跳舞。
没有工ื作的日子,是很郁闷的。
我笑拍了一下阿丽的肩膀,你喜欢,你拿去就是!
下班厂门口人很多,我和阿丽ษ出来的时候,雅一眼就看到我们了。
文低下头,手指揉弄着自己้的衣角。可是我看见,他的手里,提满了各种各样我最爱吃的腌菜,有白里透红的辣椒萝卜、碧绿青翠的大头榨่菜,还有橙黄洁净的黄瓜条。
恩。
强没说话,独自上洗手间冲了个ฐ澡,往床上一躺,自顾自的马上就睡去了。
经过一夜的颠簸,尤其是人山人海ร般的拥挤着从湖南过来,强异常的累,没几分钟就睡死过去,房间里剩下的,是他和缓有节律的鼻息。